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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对此并未感觉到莫名其妙,相反,她有些解脱。
“奴婢已经将府中大权交由碧萝做出,经此一事,想必恭亲王侧妃会还爷清净数日。”穆婉说完这些话,七爷亦先恢复了镇定的表情,挥手说,“下去吧。”
“奴婢告退。”
出了门,穆婉快步走回自已院落。
玉竹在后面跟着,感觉到不妙,则问道:“主子,贝勒爷是否生气了?”
生气是一定的。
“恩。”
穆婉的平淡,未消除玉竹的担忧。相反,更加惊慌,她说:
“主子,你跟爷好好解释啊,贝勒爷那么宠爱你,一定不会为难主子的。”
穆婉呢喃:
“他宠爱我吗?”
“当然,府上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贝勒爷她喜欢你,若不然也不会将府上唯一的小阿哥养在您的名下了。而且.....贝勒爷被说成惧内,都没有责罚您。”
“是她自已说的,干嘛要责罚我?”这逻辑有问题,就好比是你打了别人一巴掌,只说了句对不起,别人就应该原谅他一般。
穆婉制止他在说些没用的,就问:“玉竹,西门庆和董永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个?”
“董永为爱豁了性命,奴婢自然是选择董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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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都会选择这个的。
刚好这时候,穆婉突然间顿住了,因为她的孩子踢了他一脚。
“玉竹,她踢我了。”
这还是第一次呢?本来觉得这孩子将来是个文静的,可第一次却这般调皮。
女儿,你也赞成额娘的想法吗?
“主子,真的吗?让奴婢摸摸看。”
玉竹好像比他更兴奋,小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主子,小阿哥,你一定要乖乖的出来哦。”
这一次穆婉没在纠正她的错误,可是玉竹就没有想象中的消停,而是想法设法的给她做东西吃,美其名的说吃那些东西能生男孩。
穆婉除了摇头叹息还是叹息。
反正她被放权之后,不是太忙。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闲。
十三阿哥像是知晓他会被关禁闭似的,隔天就来找他了。
而且以往都是一个时辰,如今却是一个下午。
“七嫂,那崔官我跟了好几个月了,现在终于理解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个好男人?”
“这么久才知道这个?”效率太慢。
“这还不多?”
“他,经常出入妓院,而且还经常去赌博,喜欢吃甜食,每顿必不可少。自小生活在溺爱母亲父亲严厉之下,善于伪装,只可惜耐心不足......”穆婉将自已知晓的都说出来,惹得七爷经验说,
“哇塞,七嫂,你怎么知晓?难道你已经调查出来了?”
“第一次见他,他身上有很浓厚的胭脂味,虽然后面几次淡了不少,可还是有。而且他的手习惯性的.....”穆婉揉捏一下,“这是刷骰子的动作。并且他害怕崔管事,而崔夫人对他尤其溺爱......”
她娶绿竹也是被授意的。
“你是这么猜出来的?”
穆婉点点头,则说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这.....”十三爷是真的没办法理解,这种小事如何能?
“十三爷,如果我再三拒绝你娶你喜欢的女孩,你会怎么做?”
十三爷想了想,则说:“这当然是找到您不喜欢的理由,然后.......”穆婉低眉喝了口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而十三爷也会意,则说实话道,
“我喜欢的女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穆婉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他的回答,然后问道:
“可是他居然舍近取远,来求我?这不是很不合理吗?所以他的目标不是绿竹,而是别有用心。”
十三爷笑笑,玩笑的说:
“难道他喜欢七嫂你?”
穆婉也不客气,道:
“这也说不定,姑奶奶我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更重要的是我知识渊博,为我而倾倒也不是没可能的。”
“七嫂,你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人家就算是倾慕与你,也不会娶你的丫鬟望梅止渴啊.....”十三爷感叹完,更加不解了,则问,“七嫂,你说他是为什么?”
穆婉见他不清楚,则埋怨道:“查了这么多天,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小十三也委屈啊,他最近都是让别人跟着的啊。
“嫂嫂放心,不日小弟就查出来他的最终目的。”
“这种简单的案子,这些天了都没破解,真替你的智商着急啊。”
十三爷也不恼怒,相反则礼貌的说:“还请七嫂能够多多*啊。”
穆婉客气几句,就让他走了。
隔天玉竹在做饭,发现食材用光了,则去大厨房要,可是却碰到那边无理阻挠,最后东西没要成,反而生了一肚子气。
当穆婉看到玉竹独自一个人坐在外面掉眼泪,则询问她出何事了?
玉竹则哭诉,他在厨房遇到的事情。
“玉竹,你干嘛去哪里要东西,蔬菜还是自已买比较安心。”
“可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见高踩低,不,他们是有眼无珠,就算是主子失了贝勒爷的宠爱,可还怀着贝勒爷的孩子,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啊。”
穆婉摇摇头,说:“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不,奴婢要出去买,奴婢有的是银子,奴婢一定不会饿着小阿哥的。”玉竹有些义愤填膺,说着就要起身走,只是穆婉拉了一下她,妥协的说,“玉竹,吃辣上火,我不吃了,去给我准备点胡萝卜来。”
“主子......”
“胡萝卜消火。”穆婉解释说。
这个季节,胡萝卜不缺。而这次事件若非他的授意,她如何敢?所以何必去费口舌,要那些并非必不可少的东西呢?
待玉竹找来胡萝卜,她无聊之下却突然间有了新的兴趣玩雕刻。
小鹿,狮子,兔子,一一雕刻出来了,然后命令玉竹拿去蒸。
最后的最后她吃的想吐,当天夜里她就开始肚子疼。
她有些无力,又有些后悔贪吃。
慌忙叫玉竹,让他去请大夫,而她在陆青的照顾下,喝了口水,才得以缓解。
“主子,只是有些胃痉挛,不碍事,好好休息就好。”陆青说道。
“你会医术?”
“恩,我夫家原是医药世家。”
穆婉点点头,又重新窝在被子里,陆青说道:“主子先休息一会,我先去抓药。”
“恩,如果府上为难,不让出去,就翻墙出去吧。”穆婉无奈说道。
“不用,药箱里面刚好有这几位药。”
“谢谢。”穆婉放松的蜷缩在被子里,没看到那句谢谢出口之后,惹陆青多看了几眼。
陆青去配药了,不一会玉竹也回来了,如穆婉料定的一样,她没有找到大夫。
只是哭着跑回来了,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找来了贝勒爷。
而穆婉见到她来,却突然间背对着他,整理面上表情,才转过身,努力轻松的说:“奴婢没事,劳烦贝勒爷了。”
“主子,你真的没事了吗?”
穆婉见七爷冷静审视,而她心下自嘲一下,撑着最后一丝尊严,不去看他而是对玉竹笑笑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
然后抬头对还在审视的贝勒爷说:“贝勒爷,奴婢已经没事了,叨扰贝勒爷歇息,奴婢有错。”
贝勒爷本想着是她故作姿态,可见他面上苍白如纸,却又倔强不表现在面上,心中隐隐的不安,想要上前去安抚,可却因她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言语,而迟迟不敢上前。
“贝勒爷先回去歇息吧。”穆婉这般说,则又吩咐小丫头说,“玉竹,送贝勒爷回.....”
穆婉话还没说完,听有人碧萝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像是又精心装扮一样,则说道:“福晋既然无事,妾身就有事了......”
说着她就吩咐人将玉竹拉走了,嘴上还说:“福晋,她深夜莽撞,谎报病情,冲撞了贝勒爷休息,该罚。”
“......”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杖打二十大板。”
穆婉伸手拉着玉竹,碧萝见状,则说:
“还望福晋见谅,若是开了先例,日后谁都可以无事嚷着见贝勒爷,一般人还好,若是那些居心不良要害贝勒爷的人,可就......”话未说完,可已经是不言而喻,她要立威了。
腹部越来越疼了,疼的她不想再伪装了,所以她轻声吩咐说:“玉竹,出去看看,陆青的药可又熬好?”
“主子......”玉竹有些怕,她也分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遵命,可是还未起身,就听陆青从外进来。
“福晋,药熬好了。”
室内瞬间冲刺着浅浅的中药味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那晚药,隐晦不藏。
寂静,只因七爷一句‘宣太医’而变得忙碌焦躁起来。
穆婉对陆青招了招手,那晚药在七爷的一再确认下,才给她服用。
服用了药,思绪有些沉,她对还趴在她床前的玉竹说:“玉竹,你若是因此挨打,一仗我则赏你一千两银子,二十仗则二十万两银子,钱就从嫁妆里面出......”
昏昏沉沉好像是玉竹指责她不会算账。
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