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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所思所想的不同之处。
总之,年氏这下子是要失望了。
“那四爷打算如何?”
她还不知所谓的年羹尧是和谁勾结,具体还做了什么事,即便过去年羹尧与八爷勾结,可八爷如今都失势了,又怎会还做无用之功?
这种事她是不方便问的,索性就换了个问题。
不过方才四爷的表情不像是犯难,倒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朕此次将年氏带出来,本就另有打算。”雍正说着,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既说出此事,朕便会如她所愿,接下来朕会对年氏多些恩宠,你且安心,莫要胡思乱想。”
尼楚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淡然一笑,“四爷放心,臣妾都明白。”
即便容贵人只是年羹尧的棋子,可这颗棋子同样对雍正有用。
这容贵人倒是可怜,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不过她不会同情就是了。
本就是无关之人,她干嘛要浪费同情心?
倒是雍正,她庆幸自己没动心,否则早晚轮到自己被利用个彻底,哭都没地儿哭去。
相反,现在是她利用雍正,等到将来自己容颜老去,失去了资本,她也可以摆脱雍正,专心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管他宠幸谁呢。
在这场游戏中,谁认真谁就输了,而认真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她。
雍正看着她平静的表情,眉头皱起,似乎并不放心,语气加重,“朕虽然清楚年羹尧狼子野心,也自问一切尽在掌握,只是朕不能允许有任何差错,即便年羹尧不在乎年氏,年氏却是最好的迷惑年羹尧的人选,等过了这阵子,朕自然不会再理会她。”
尼楚贺噗嗤笑了起来,“皇上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臣妾不是那不通情理的,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便是,不必顾忌臣妾。”
雍正盯着她,脸色有点不好。
尼楚贺摸了摸他的脸,面上露出一丝幽怨,“四爷是要为难臣妾吗?若是四爷不是皇上,臣妾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可如今四爷是皇上,四爷自己都无法做到随心所欲,臣妾又怎能肆意妄为?臣妾体谅四爷,倒是四爷……可能体谅臣妾的心意?”
雍正蓦然怔住,抬手握住她的手,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尼楚贺将手放在他的心口,嫣然一笑,“臣妾贪心,却又不贪心,只希望这里永远有臣妾,且永远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
三天后,銮驾继续启程,前往木兰围场,蒙古各部已先行回了草原,等待圣驾。
草原广阔,蓝天白云,一望无际,一个个白色的帐篷搭了起来。
嫔妃的帐篷在皇帝御帐的周围,再往外是皇子的帐篷,随行大臣的帐篷。
当晚,尼楚贺随雍正参加蒙古人举办的篝火晚宴。
尼楚贺坐在雍正的右手边,容贵人和郭答应没资格来,三位皇子按顺序落坐,再往后便是蒙古各部的亲王、郡王、贝勒等。
蒙古人准备了全羊宴,众人吃着烤全羊,喝着酒,赏着歌舞,聊着天,其乐融融,热闹非凡。
席间聊的无非是大清和蒙古世代交好,今后会继续奉新帝为主,皇帝也会继续厚待诸蒙古部落。
然后交好的方式自然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最有效的便是和亲。
没一会儿,科尔沁部的札萨克达尔罕亲王罗卜藏衮布就借着酒醉提出了和亲的想法。
上次还是康熙在时,罗卜藏衮布的一位兄弟害的当时的太子允礽摔下马,成了废人,科尔沁不仅损失了个贝勒,过后还赔了个蒙古格格给太子,后来那位蒙古格格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
毕竟是蒙古有错在先,蒙古人不敢说什么,然而科尔沁与大清世代交好,是孝庄太后的母族,如今时过境迁,新帝继位,总要对科尔沁进行安抚。
恰好罗卜藏衮布有个女儿,名琪琪格,年芳十六,正是如花的年纪,方才还在下面跳舞,给皇帝敬酒。
尼楚贺这才知晓那位跳舞很好看的蒙古格格就是科尔沁札萨克达尔罕亲王罗卜臧衮布最宠爱的小女儿。
观其容貌,尼楚贺也不得不赞一声是个美人。
何况蒙古格格与满族格格大有不同,满族的格格经过了汉化,早已与中原女子一般无二,尽是些端庄矜持之辈,不如蒙古格格爽朗活泼,更惹人喜爱。
雍正瞥了眼面带娇羞喜悦的蒙古格格,淡淡一笑,“科尔沁的诚意朕看到了,既如此,朕自当不负科尔沁的美意,朕的三位年长的皇子都已定了亲事,纯郡王自幼养在皇后膝下,朕便为其赐婚,为侧福晋如何?”
罗卜臧衮布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原是要让自己的女儿进宫,方能给科尔沁带来最大的利益,可皇帝如此一说,他倒不知如何拒绝了。
纯郡王弘昐满脸激动,有个科尔沁的格格为侧福晋,这对他无疑是个天大的好处,有了科尔沁的支持,将来争储自当更多一分把握。
谆郡王弘时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凭什么这样的好事就要便宜了二哥?
唯有瑞郡王弘昀一脸平静。
雍正见罗卜臧衮布犹豫,笑道:“朕知道侧福晋之位委屈了琪琪格,不过朕已经给他们赐了嫡福晋,其他皇子年纪尚小,也只好委屈琪琪格了,不过琪琪格嫁过去,自当与嫡福晋无异。”
这便是平妻的意思了。
尼楚贺不由得为还未进府的乌拉那拉氏感到同情,尚未进府就遭遇这样一个劲敌。
罗卜臧衮布不好再拒绝,心道纯郡王是长子,又养在中宫膝下,相当于嫡子,这同样是对科尔沁很有利的。
不过嫡长子未必能继承皇位,何况听说这位纯郡王身体着实不怎么样,故而请求道:“既如此,臣恳请皇帝陛下为瑞郡王和小女赐婚。”
此言一出,纯郡王弘昐脸色一变,胸口腾地涌起一阵怒火。
弘昀目光一诧,握着酒杯的手顿住了。
便是尼楚贺也未料到罗卜臧衮布会有此请求,心下自是不愿,一个嫡福晋,一个平妻,弘昀的后院还能安生吗?
关键是她这儿就无法清静了。
可她心知此事自己做不得主,故而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