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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正在帮助他的意识回归，阻断那巨人的锁定，可片刻之间，那巨人长出了三个头颅。
这代表着瑶池又将一部分算力用在锁定李瑜身上，李瑜自然不知道被它逮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是噬菌体漏电，将自己的大脑变成烤脑花，又或许是锁定他现实中的位置，然后进行物理攻击。
但不管是那种，李瑜都不想尝试。
他已经接近浅层，小玉像再次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将李瑜笼罩在内。
“咦？”
饕餮感觉到位置在疯狂的变化，这不是它在操作，不过这倒是压力骤降了。
它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防火墙，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一样。
不过它倒是没有感受到噬菌体的核心处理器有任何的压力，运转非常的丝滑和顺畅。
这让它有些嫌弃自己栖身的破烂装甲。
真就是货比货得扔……
李瑜同样松了一口气，他已经看不到那巨人的踪影了。
他正要和饕餮交流的时候，小玉像中浮现了一个人影，他开口第一句就是：
“我叫哪吒……”
李瑜愣了一下，直接将饕餮给屏蔽了，饕餮只知道噬菌体是一具极为先进的装甲，并不知道它的来历，而哪吒可是董力指定的目标，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和哪吒的交谈不能让饕餮知道。
他装作非常警惕的样子，“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面？”
“我是哪吒，天宫集团李天王之子，同时，也是‘齐天’实验室研究员之一。”
小玉像散发的光芒越发的强烈，将瑶池的空间扭曲。
李瑜听到了风声，听到了叶子飒飒的碰撞声，眼前蓝天白云，遍地绿草，他此刻站在一颗树下。
这是一个虚拟空间。
“坐……”
哪吒盘着腿，坐在树下，他指了指身旁的草地。
李瑜的心随着环境的变化宁静下来，但随后又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喃喃道：“齐天……”
这个词如此的熟悉又陌生，如此的让人恐惧又好奇，李瑜的所有遭遇，都是和这个词有关。
研究员，和董力一样……
而且和还是天宫集团的人，这个名为“永生人”的实验果然极其的复杂，要是哪天有个光头机器人口中念叨着“南无智能机械佛，贫僧是研究员之一”，李瑜都不会惊讶。
董力对自己不错，而哪吒是他推荐的人，他们大概是一方的吧？
所以李瑜坐到了哪吒的旁边。
“你……”
话还没说完，哪吒就说道：“我是哪吒的意识碎片之一，或许说记忆碎片之一更准确，所以一些东西我无法回答你。”
李瑜犹豫了片刻，他问出了一个同样问了董力的问题，当时董力只告诉了他，他是个人。
“我是什么东西？”
哪吒给出了答案，“你是‘永生人’的实验品……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么‘齐天’实验室的研究员你应该也见过了吧？是谁告诉你的？”
“董力先生……”
“董力啊，他活着还是死了？我猜大概率死了吧？”
哪吒自问自答，然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提前离开了实验室，毕竟我是天宫集团的人，随后便发生了惨案，原本万无一失的实验，各项检测都通过了，或许是我们的失误，或许是出现了叛徒……我也不清楚，在那之后我就飞升了。”
他转头看向李瑜，“如果是叛徒，你就需要小心一些了，他不一定死了，‘齐天’实验室的人的名字身份我已经丢失了大部分，能告诉你的就只有同济会的左道和空山两人。”
“如果你想知道完整的名单，或许需要找到我其他的记忆碎片。”
李瑜默默的记下了这两个名字，都是同济会的……
“我还想知道，你们创造我的目的是什么？”
“具体原因我这个碎片不清楚，但就像这个实验的名字一样，永生人，大抵是这个原因。总有人不想死……也许这就是我加入这个实验的原因……”
哪吒笑着摇了摇头，“又或许是希望你改变什么，这我忘记了，不过这个理由或许你再也无法知道了，我的其他碎片几乎被瑶池和道门吞没了。”
“看到那个巨人了吗？就是记忆碎片和瑶池核心融合的产物，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记忆大概不会占据主导，瑶池这个虚拟空间的强大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我甚至不敢相信它是出自老君之手。”
“老君你知道吧？那个一手建立起天宫集团的鬼才，曾经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具体后来为什么不崇拜了，我就不知道了。”
李瑜听着哪吒的叨叨叨，有些要吐血的感觉，什么话都是说一半，很难不怀疑这个人是故意的。
哪吒还在继续说：“老君是个厉害的人物，但是关于他的事情很少，据我猜测，是他自己删除了和自己有关的信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调查了大量的事情，或许这和我后来不崇拜他有关吧。”
“以后关于老君的事情就少掺和，虽然他死了，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手。”
李瑜从哪吒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未知的好奇，想要探索一切的好奇心。
哪吒就像是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讲出来，李瑜硬是插不上嘴，他听了哪吒曾经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的冒险故事，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闯龙宫的故事。
听他说，那明明就是天宫集团的产业，但人家不让他进去看看，所以直接莽进去了。
那次李靖差点杀了他，不过幸好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不然他爹真要大义灭亲了。
不过谈起这个事情，他哈哈大笑，笑他爹是个怂包，被天宫集团的一些人牵着鼻子走。
李瑜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似乎是把自己脑袋都掏空了，哪吒终于停了下来。
他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就像是董力一样，他嘱咐道：“好好活下去，现在天宫集团还没顾得上你，是因为不知道永生人计划的可怕，以后就得当心了，董力让你来找我，似乎是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似乎我飞升也是和这个有关。”
“但是我确实想不起来，如果可能的话，你还是去找找我的其他碎片，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李瑜啊，好好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