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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路远选择了坦白交待,这是最好也是最正常的办法,至于能不能找出那个坏蛋已经无关紧要了,用这种泼污水的方法只能证明对方是个小角色,只要以后注意一点,是不会被拿住痛脚的,况且还有个黄蝉在暗里虎视眈眈,也不至于全然不防任人攻击。
这件事就像是个笑话,听了一笑而过,单一群觉得自己做了件可笑的事,不过此举倒是赢得了路远的极大好感。
经过一阵子的工作,路远对信访工作有了一个大盘的了解,其实事务并不算多,虽说信访局负责着全社会的稳定工作,其实只要把握住主旋律,还是很轻松的,主要梳理收集不稳定因素,尽量不牵扯领导的精力。其实干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大口号是发展,其实还是围绕主要领导的意图工作。而信访局的工作标准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过便是功,如果真的出了有影响的信访问题,那就大条了。
所以面上,路远要求各县做好信访稳定工作,尤其是燕华本县,千万不能出现集访越访的现象,对于本单位的工作人员,则是要求做好信访接待工作,能解决能表态的现场给予处理,不能解决的也要做好说服工作,总之一条最根本的原则就是,问题千万不能出在信访局的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信访局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着,一个多月的工夫转眼就过去了。
这一个多月,一切风平浪静,工作无偏差,那个背后搞小动作的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路远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他总感觉到黑暗之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耐心地在等待着他松懈的时刻。
进入九月份,虽然白天还是很热,但早晚的温差还是比较大,这一天路远因为处理一个件稍微晚了一些,等处理完事情,天色已有了些黑影。伸了个懒腰,路远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还真能担当起“朴实的黄牛”这个称号,没办法啊,自从上次被大力宣传之后,自己必须对得起市委市政府树立他的正面形象,不兢兢业业不行。只是余音已尽,市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不过路远一点都不着急,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赵启平说了,年底会有分晓。路远忽然很期盼摆脱这种“不务正业”的日子了,可是工作总得有人干,不管你是不是喜欢这份工作。话又说回来,这社会里,有几个干的工作是自己最热爱的工作呢?
收拾了一下,拿着那本从地摊上淘来的书塞进包里,这是他的习惯,由于主要精力放在信访这边,让他有很多的闲暇时间,有空的时候看看书,不管是学习也好,陶冶情操也好,多读点书还是很有好处的。
正要走,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这号码手机里没有记录,依稀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路远吗?”
路远一听声音,想起来了,不过语气有点怪异地道:“赵静啊,你好。”
接到赵静的电话,路远的心头泛起一丝异样,不由想起在歌厅里的荒唐,觉得自己在女色方面,免疫力实在是太差了。
虽然说赵静现在是单身,可是天下单身的女人多了去了,在你面前衣裳一脱,难道自己马上就变禽兽了?
赵静在电话稍有迟疑地道:“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路远一惊,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仗着是老同学又发生了一次接触,就靠上来了,语气不由一淡道:“什么事?”
赵静似乎没有听出路远的冷淡,期期艾艾地道:“有个朋友聚会,想请你陪我。”
路远意识到自己曲解了赵静的意思,还以为她是想提什么要求,忽然间很是鄙视自己的小人之心,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还真不想再去沾染赵静,万一再来一次亲密接触,被拍了个正着,那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静听不到路远的声音,追问了一句:“路远,你还在吗?”
“我在。都是什么人?”
路远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知道有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他虽然不怕惹事,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惹事。
“都是单位里的朋友。”赵静喜道,“你答应了?”
路远确实是不想答应的,但一来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也觉得赵静挺可怜的,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离了婚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当然,这并非是他的同情心在泛滥,虽然也有一些,但是他却考虑到另一件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他做得滴水漏,上班下班睡觉,三点一线,不让对方有任何的可趁之机,不过长此以往,是防不胜防,再说了,只不过是跟同学一起吃个饭,难道以后就不跟女性接触了?不过,路远还有个打算,那就是故意露个马脚给你,如果这么一再谨慎下去,这个隐藏的敌人还真难发现,谁知道对方还会出什么阴招,趁对方还没想出来之前,不如卖个破绽,引他上钩,把他吊出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有了这个念头,路远的口气不知觉地发生了变化,道:“有人请吃饭,不去那就是个傻子,这么着吧,我暂时还有点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直接到市信访局来找我,到门口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
路远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不这样,怎么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有行动呢?
赵静惊喜万分:“谢谢。”
跟着路远又打了个电话给黄蝉,将事情交待了,要她暗注意动静。这方面路远不需要多吩咐什么,黄蝉干的就是这一行,比路远专业多了。
为了把戏做足,路远作出一副等待的样子,在信访局门前驻足张望一阵,又回了办公室,这无疑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是在等人。而且在这个时候,等的多半是个女人。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路远点上一枝烟,故意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露出灯光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