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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莫名其妙地看着路远飞奔而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路远连一个招呼都没打,便下了楼,赶紧也跟着追了下去。
刘海波和黄有龙悄悄走进小包间,女人却摇了摇头。
原来,这女孩子是黄有龙带过来的一个艺校学生,本来打算party结束后去嗨的,没想到在party上遇见了仇人路远,所以在酒下了药,让这学生勾引路远,只要成功了,就给她五万块钱。
不少艺校的学生白天是学生,晚上会到各个酒吧舞厅里去客串,贞节这东西对她们来说,根本一毛钱不值。况且路远长得也不错,能找到一个自己感觉不错的人跟自己嗨,又有钱拿,一举两得,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摸索着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赵芸已经追了上来,急着问道:“路远,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路远猛地转过头,低吼着道:“你走!离我越远越好。”
路远的眼睛通红,就像是一只被困了很久的野兽一般,冒出恐怖的光来。赵芸不知道在路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见他这般模样,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跨上了车,刚发动车子,不放心的赵芸跟着上了车,道:“哥,你去哪?我陪你。”
路远这时的意志力已经快被消弱得不行了,咬着牙道:“那杯酒有问题,你快下车。”
“酒里有什么问题?”赵芸还是不明所以。
路远就快要哭了:“酒被下了药,你快走,我要受不了了。”
赵芸一听这话就明白路远何以会这样了,不由道:“那……那你怎么办?”
路远已经说不上话了,连开车的意识都显得模糊了,用最后残存的清醒说:“你开车,随便找个地方,冷水。?”
赵芸一边开着车,一边不住看着路远,见他脸色潮红,双手拼命地抓住了座椅,看来忍得很辛苦。
赵芸在不少武侠小说看到过,如果不及时那个的话,会爆体身亡的。虽然现在是现代了,不过看路远面色狰狞,倒真有点撑不住了。
想到这里,赵芸的手不由紧了一紧,猛地一踩油门,道:“路远,你再忍一会儿。”
路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睁开眼,是一个系着无数粉色的千纸鹤的天篷,还有一串串的风铃。
这是什么地方?路远微微动了一下脖子,却觉得头很痛,放低眼睑,却看到一床粉红的被子盖在身上,而且能够感觉到被子里的自己是完全赤果果的。
路远不由呆了一下,挪动了一下身体,却碰倒了一具温软火热的身躯,偏过头,路远差点没叫出声来,居然是一个女人。
女人背向着他,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圆润的颈子来。
路远屏住了气息,他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个女人,跳舞,可劲儿蹭自己,然后进了小厅,喝了酒,后面……怎么记不起来了?对了,好像迷迷糊糊看到另一个女人,是谁?
这时,身边的女子翻了个身,双手交叉在胸前,睡得很香的样子,路远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赵芸被路远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很快,一把按住了路远的嘴,轻嘘了一声,道:“别吵,是不是想让每个人都知道?”
这情形,相当的诡异。一切都像是倒了个个儿,本来是赵芸吃了亏的,却换成了好像路远是受害者了。
当然,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两秒钟,路远回过神来,半晌问了一句:“我怎么睡到你床上来了?”
饶是赵芸有多开朗,这句话还是问得她满面红晕,把头缩进了被子,在被窝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赶紧穿上衣服走啦!”
路远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临出去时还没忘左右看看,做了贼似的窜了出去。
整整一上午,路远的脑子里都很乱,不仅脑子乱,全身也乏力得很,临近中午的时候,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再次点燃一根烟,路远强迫自己把从跟赵芸发生关系的自责摆脱出来,开始考虑整个事件的过程。
那个女人,有问题。路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刘海波和黄有龙一手策划的。
不过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或许刘海涛会知道。当然,路远必须想一个好的托辞去询问才行。
从手机翻到了柏梅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却提示已经关机了。正打算打给刘海涛,手机却响了起来,是郝海东的电话。
“路秘书长,高市长请你到办公室来一下。”
到了高尚的办公室,却发现他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老人,看上去生活不是太好,脸上的皱纹就像是老树皮一样。
“高市长,您找我。”路远轻轻掩上门道。
高尚点了点头,道:“坐吧。”
这时秘书泡了一杯茶递到路远的手上,反手关上门,高尚道:“有一件事情交给你。”
原来这个老年人名叫闫文武,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家住巩北县清水镇,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闫老大,在清水镇水利站工作,二儿子闫老二,是个小包工头。生活都是很幸福美满的。可是年前的一场意外打破了这个温馨的家庭,闫老大因为醉酒驾车出了车祸身亡了。这对于一对老人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闫文武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因为儿子酒精过敏,向来是滴酒不沾,说他喝醉酒开车他怎么都不相信。
可是院方出具的证明证实事故当天,闫老大确实喝了不少酒。
闫文武打听到,当天与闫老大一起喝酒的有水利站站长和会计等人,怎么着他们都要负点责任。可是到了水利站,站长丁文山矢口否认。
其实老人家并不是想追究什么责任,儿子毕竟已经死了,只是想能多得点钱,因为闫老大的妻子是下岗工人,儿子也正在读书,没有收入来源,又需要钱。所以老人便把这事向县政府做了反映,不过最终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水利站。
丁文山自然没有什么好脸子,后来在某领导的意思下,同意给闫老大的儿子一个遗属补助,每个月两百块钱。这个要求与闫文武的期望值相差太远了,丁文山一怒之下,说:“你儿子自己开车在非工作时间死亡,水利站这么做已经很照顾你了,不要不识好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