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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田鸡斥了一声，花毛屁滚尿流地逃了。
“田鸡，这样对小芸太不公平了。”袁姗姗也觉得赵芸受了委屈。
“那要我怎么样？打那家伙一顿？”田鸡回了一句，却看着路远的背影，说，“他是谁？看上去好眼熟呀。”
“小芸的朋友，叫路远。”
路远？田鸡念叨了一句。
“小芸好像对他有点意思，田鸡，你查一下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小芸很单纯，可别吃了亏。”
“我知道了。”
赵芸走得很快，路远默默地跟在赵芸的后面，走了一阵子，赵芸气恼地回过头，大声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路远耸了耸肩道：“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为什么不能走？”
赵芸停下脚步，气得跺脚，道：“那个二流子欺负我，你也来欺负我，是不是？”
路远笑了笑，说：“我可不敢得罪你。你别生气了，爱生气的女孩容易衰老的。”
“你。。。。。。”赵芸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假发，露出原本漆黑的颜色来，又拉下了假眉、假睫毛，擦去了嘴巴的唇膏，气呼呼地说，“那家伙泼了我一身的酒，就这么了了，你让我怎么能服？”
“那你想怎么样？”路远接过她手的假发，“这东西还是扔了吧，给你爸看到非气死不可。”
赵芸并没有被路远的话题引开，说：“路远，你帮我出气！”
“出气是吧？没问题。”路远装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说，“我们现在就杀回去，把那小子大卸八块。不过，你得答应我，我被警察抓走后，一定要送点好吃的给我，我听说看守所里的饭很难吃。”
赵芸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贫嘴。”
路远见她的气基本消了，便说：“赵芸，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家吧，免得赵秘书长担心。”
“他担心我？才不会呢，他只想着那什么王丽娜，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女儿？”赵芸的脸色又放了下来。
“赵芸，你误会赵秘书长了。”路远辩驳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赵芸摆了摆手，说，“我心情不好，你要是真是为我好，去陪我喝酒吧。”
又喝酒？路远忍不住劝道：“赵芸，我说了，你别不开心，你这么做不好。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到晚上泡在环境不好的酒吧里面，赵秘书长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来说吧，如果你不去那种地方，也不会有人欺负你，是不是？”
“你是我什么人？我爸都不管我，要你管？”赵芸蹭地跳了起来，大步向前走着，“我的事你少管，我告诉你，我现在去喝酒，你不要再跟着我。”
“好，我不管，也没有资格去管，你去吧，爱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路远也火了，“我只是奇怪，那个活泼青春的赵芸去哪了。”
赵芸忽然停下了脚步，泪却落了下来。
路远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说：“赵芸，我知道，这并不是真实的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呢？”
赵芸愣愣地看着路远，忽然扑倒在路远的怀里，放声大哭。
路远手足无措地向两侧张开了双臂，任由赵芸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胸口。
“抱住我。”赵芸哭了一阵子，止住了哭声，却向路远发出了命令。
“这个。。。。。。我。。。。。。”路远从来没想过要与赵芸有什么交集，对这个要求很难接受。
“抱一抱而已，不会让你负责任的。”赵芸的手环住了路远的腰。
路远回过手，缓缓地坚决地推开了赵芸，说：“赵芸，你的心情好些了吗？”
赵芸略有失望地点了点头说：“我饿了。”
“我请客。”路远笑道，“不过——先把你的脸洗一下，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在拐卖妇女呢。”
“你敢说我是妇女。。。。。。找打！”赵芸扬着小粉拳满大街地追着路远。
看着赵芸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样子，路远觉得那个第一次见到的赵芸回来了。
吃完饭，赵芸这才抹着嘴说：“我的吃相是不是很难看？”
“这才是真实的你。”路远说，“饭也吃过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急着想摆脱我吗？”赵芸幽幽道。
送佛送上天吧，路远道：“主要是已经不早了。”
“我想你陪我说说话。”赵芸似乎不敢去看路远的眼睛，垂着头，可怜兮兮地说，“我虽然有不少朋友，可是没有一个能说说话的。”
路远觉得上辈子欠她的，说：“那找个茶座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去。”
夜已经深了，王全安睡得正香，忽然听到牢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跟着牢门开了，两名狱警叫着他的名字说：“起来，有人找。”
王全安迷迷糊糊地跟着狱警走了出去，心里很疑惑，这么晚了，是谁来找自己呢？
进了一间很密封的房，里面的灯开着，王全安看到了三个陌生人。
“我是县纪委的，叫李浩坤。”李浩坤坐在桌子前自我介绍，在他的身后跟着两名纪委的工作人员。
王全安没听说过，不过也不奇怪，这几年李浩坤就没怎么办过案子，更没去过湖海，也难怪王全安不认识。
王全安说：“为什么找我？我都进来了，还想查我什么案子？”
李浩坤不说话，看着王全安，他的眼神居然让王全安这个曾经的派出所长有点心虚，目光不由自主地偏移开，不敢再与李浩坤对视。
李浩坤见自己的逼视起到了作用，这才开口说话：“你今天三十八岁，刑期是十年，出来后快五十了，如果改造得好的话，可是减几年刑，不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王全安忍不住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可以给你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李浩坤并不急于摊牌。
有这样的机会，王全安不想把握才是怪事，连忙道：“我想带罪立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