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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呗。”女孩无所谓地说。
“都是什么人？”胖子递过去一张钞票。
女孩子快接过来塞进口袋，态度很端正，说：“是为了一个弹吉他的很漂亮的女人，两帮人打了起来。”
胖子晃了晃手的钱说：“说清楚点，哪两帮人。”
女孩很眼热那一叠子钞票，接着说：“一帮是红浪漫的刀疤大远，另一帮子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很有来头。”
胖子又递过去一张，说：“什么来头？”
“听说后台是公安局的人，不然红浪漫怎么会被关停整顿。”
胖子愣了一下，问：“那你知不知道红浪漫的那帮人现在在哪？”
“老大，你以为我是卧底呀，知道那么多事？”女孩子幽了胖子一默。
胖子见问不出什么了，不过问出来的已经比较有价值了，便道：“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个刀疤是什么来头？看你叫他刀疤大远，好像很熟。”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很熟，刀疤大远人很好的，很仗义，经常会帮一些被欺负的人出头，听说以前坐过牢，他脸上的刀疤好像就是在牢里留下的，不过没听他说起过，不是太清楚。”
“知道他住哪吗？”胖子又问道。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高个子，像是老板，道：“小鹭，你乱说些什么呢？”
女孩见胖子问起刀疤的住股，也心生警惕了，便说：“没说什么，跟个客人聊聊天。”胖子虽然没有打探出很详尽的消息，但是还是比较有价值的，尽管没有打听出打唐进的到底是什么人，但至少探出了他的背景与公安局有关系，这点很重要。
当路远知道这个消息时，也有点意外，红浪漫被查封了，而别的娱乐场所仍然在营业，很好地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如果跟公安局扯上关系，那问题就严重了。不过目前的信息也仅限于此，路远要胖子务必找到那个刀疤脸，他应该能知道打唐进是什么人。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打了人就要为打人付出代价，这是路远一贯的原则。
第二天一早，唐德海便到了，道：“路部长，真麻烦你照看唐进了。”
“没什么。”路远道，“唐县长，我有个建议，这边还是让胖子照料着，你出入也不是太方便。”
唐德海知道路远所说的“不方便”所指何意，笑了笑说：“我只想着唐进能早一点康复，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路远向胖子道：“胖子，唐进出院前这段时间，你就在这照看吧，我有点事要和唐县长聊聊。”
走出住院楼，在住院楼和门诊楼之间有一段草坪，由于早晨天气冷的缘故，所以人并不多，路远和唐德海并肩走着，路远道：“唐县长，不瞒你说，我打听到一些消息，打唐进的人可能与公安局会扯上关系。”
唐德海也愣了一下，在他的想像当，到KTV闹事的肯定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这么大规模的械斗应该不难查出凶手是什么人，到时候一切都交给警方就可以了，没想到居然会跟公安局扯上关系，路远的这个消息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不由问道：“消息可不可靠？”
“应该可靠，红浪漫已经封了。”路远道，“能在青林县开KTV这种娱乐场所的谁没有点势力？可是说封就封，不是一般人都做得到的吧？”
唐德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路远接着道：“唐县长，这件事我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让我来操作吧。”
唐德海看着路远，忽然笑了笑说：“路部长，谢谢你。”
路远觉得唐德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认为自己选择了与他同一立场，便隐隐带着些澄清的意思道：“唐进毕竟是我的兄弟，出了这样的事，该为他做点什么。”
唐德海对路远早有种感觉，就是他不想参与到青林县政治上的斗争去，路远这么一说，知道他只是因为唐进的关系，便道：“路部长，唐进终究是我的儿子，他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闻不问。”
路远听出了唐德海不想把他牵扯进去，这事要给唐进一个说法，难免会与政法系统杠上，不过路远有自己的想法，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要唐进好好养伤之后，路远离开了医院，分别与副部长殷亚东和电教中心主任舒倩倩联系，问了一些检查的情况之后，路远回了办公室。开开门，路远看到有一份材料静静地躺在地上，看样子像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这份材料是份打印件，刚刚展开还没来得及看，便有人敲门，道：“路部长在不在？”
“请进。”路远抬起头，来人原来是常务副部长柯章华，这让他略有意外，到目前为止，柯章华只是在他来那天的会上见了一面，后来就没见到他，没想到现在主动上了门。路远摸不到柯章华的底，不知道他对自己避而不见是想给自己下马威，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所以他连眼睛都没抬，淡淡道：“是柯部长呀。”
柯章华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是轻松还是紧张，将一份材料放到路远的桌上，道：“这是这一批提拔人员的名单，前任部长都已经安排考察过，不过还没来得及报常务会讨论，部长就调走了，请你过个目。”
说完这话，柯章华便要走，路远叫住他道：“柯部长，等一下。”
柯章华停下身，转头看着路远道：“路部长还有什么事？”
路远却没有说话，翻看着提拔名单，有十几个人选，这其便有个湖海镇党委书记胡伟森，拟提拔为青林县市副县长。路远又看了关于他的考察材料，都是一些赞美之词，好像这个全然没有缺点一般。
路远放下材料，抬起头，发现柯章华正看着自己，目光不知包含着一种什么样的感**彩，不过路远懒得去猜测，道：“柯部长，这些干部的考察工作你有没有参加？”
柯章华的目光更复杂了，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考察干部都是由干部股的同志负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干部股是柯部长分管的吧？”
柯章华嘴角的肌肉跳动了一下，说：“是的。不过当时社保局那边有很大矛盾，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那边了，这边有殷部长，我参加不参加，也没什么影响。”
路远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道：“我初来乍到，对这些干部的情况不是太熟悉，既然前任的部长都已经考察通过了，我的意见是就这么办吧。柯部长认为呢？”
路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柯章华，他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柯章华起身道：“我只是把名单报给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