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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的地方在哪儿,似并不能完整地说清楚,而我们用的方式不同,所以表达的结果也不会相同,所以我认为他同样也在找寻一条新的出路,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他独自开发出来的呢,所以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对现在所有发生的一切,从始致终都不甘心呢?”这或许是一个问题,困扰着我的问题,可能对他来说并不是如此,他可以接受又或者不会接受。
于是他告诉我:“我总认为我不要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可是现实偏偏让我生存下来,看着周围的一切,难道真的是我要接受的内容吗?”他有这样的态度,想要扭转现实,但是他用怎样的方法,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有些时候还会用错方法。
在我的想法之中,到底还是有一点点觉得我跟他是同类,但是他不认为我跟他一样,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他有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悉现实之中的问题,而我依旧没能够找到真实的方法,我说:“你还可以选择逃离,可是我始终还是认为我是这个家里的人,所以选择的余地还有限。”他反驳道:“你看我爸,多少年了,有没有逃离呢,现在又是我。”
这些固定的枷锁不知是外部强加的,还是自己给自己强加的呢,我还是不懂,也许我依旧还是相信,我们都是自由的个体,无论外部是怎样变化,根本不会困难,如果我们想要走出去,没有任何人会阻拦,我相信火炏,火焱,他们都不会,自己内心的矛盾越重,反而很多事情,像是在无形中被控制了。
到家的时候,他把我放下,我还问他:“要不要进来呢。”他摇摇头说:“今天就不进去了。”然后我看着他开车离开,视线也久久地没有收回来,这一刻才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挺长,大概是我从来这到里开始算起,有那么长时间,我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火炏和火焱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每一个过程,即便看过无数遍,还是会想起来,至少我没办法忘记的地方,只有这里了。所以我只能留在这儿,看一眼这空间里所发生过的一切,还有在这世界中,我们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活着的过程,生存的方法,其实我比谁都要懂,在这里看到的每一个人,说过话,带着些许不开心,至少还让我可以觉得这是一种完整的状态,即便火炏还坐在那里,跟往常没有两样的动作,抬眼看我,不说话,再低下头看他的东西,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全部是在装样子,实际上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
我继续跟父亲打声招呼:“我回来。”里头传来声音:“进来吧。”然后这一次是我主动推开门进去,没有任何两样的地方,父亲还是在固定的位置,不知道他每天也是这样子,在这个空间里,不会去更远一点的地方活动,还有他每天要吃的食物都有哪些,齐叔说过全部是单独为父亲制作,可是我一次都没有见过,反而是可以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箱里,有各种的药物,这也是每天的标配。
我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像是周围什么都不会存在一样,只听着父亲的声音,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这样子,他说:“今天又去公司了。”我点点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的动作,他说:“好好的工作,认真地学习公司的管理流程。”当然我不知道父亲对公司的事还了解多少,但是父亲还真不知道我现在做什么样的工作。我照样子再点头,反而是他挥挥了手说:“可以出去了。”
停留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也没听到任何有用的话,正常一点的过程中,只剩下那头还坐着的人,然后我又上楼回房间,换了居家服,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可以认为是有意的事,所能联络的人没有,我还是给蔷蘼打电话过去,只不过可以听到响声,就是没有人接听,或者对方看到是我的来电,觉得没有接起的必要。
问题总是有,可是没有任何想法一样,或者接听了,第一句要说的话是什么,我照样还是没有想好。我给她发讯息过去,我问她最近是不是事情很多,没有时间理我,如果你不忙的时候,偶尔想到我的时候,就联系一下我。看着发出去的讯息,之后又无任何动作,只看再看一次这房间里的样子,跟我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期间更换了一些家具,还好摆放的位置没有任何变动,有坐的位置,有睡觉的位置,洗手间,衣帽间,一应俱全,反正我不会相信这是专门为我而设计的,我去过火焱的房间,跟我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一模一样的空间。
时间久了,很多东西变成我熟悉的东西,由陌生到熟悉,竟然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过程,大概我还是可以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其实我不确实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对我来说,有结果和没有结果,都是相同的内容。
我出来往外走一点,在楼上的挑空区域,看着楼下的场景,火焱回来了,大概是只有他回这房子里才会有一点人间气息,不然的话,我们其余的人不会说任何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当然我看着他的动作,言形举止,不光是简单的说话或是回家之后该有的样子。
所以看着齐叔过来,要扶着他上楼,他还挥动着手,朝着火炏的位置,说:“老大,你可千万不要放弃。”火炏头都没有抬,像是根本不关心对面谁在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齐叔扶着火炏上楼的动作都不协调,我迎过来说:“齐叔,我扶他进去吧。”从齐叔手上接过火焱,这人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全身都是酒气,漂浮在周围的空间里,久久地不能散去,他醉眼朦胧的眼神,看着我傻笑着,说:“小燚,我跟你说公司的事情,你不是问过我吗,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我转身看一眼,齐叔下楼,刚好火炏上来,身边喝醉酒的家伙说:“你知道公司现在还能运营多久吗,我们公司的账户上现在已经没钱了。”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大概火炏也听到了,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存在的事物,原来事情总会朝着其他的方向发展,正好印证着我心底的想法,原来是这么接近了。
火焱吐出来的酒气,全部扑到我的面孔上,他说:“还好你选了一个和公司没有什么关系的业务,看来你这么多年学没白上,可以轻易地看出公司的问题所在。”我并不懂他在讲什么,这跟我上学没有任何关系,我把他扶回到房间里,让他坐好了,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我说:“快点喝吧,清醒一点。”
他盯着我手中的水,没有接过去,反而一个巴掌拍过来,把我手里的水杯打掉,里面的水全部溅的到处都是,然后又被地毯吸干,水杯滚了几圈停下来,我看过去的时候,刚好火炏就在那个地方,眼神冷冷地盯着火焱。
我一直认为他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到将来,或是更久之后,都不会有任何关联。他走过过来,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公司出了什么事情?”经过他的声音,公司真的像是变成出事的样子,感情没有,人情也没有,一切就等着瓦解了。
三个人各自带着各自的想法,我只是想离开这个空间,火炏盯着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知道的又不多,没办法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他,我还是又把视线回到了火焱身上,我说:“你还是等他酒醒后,亲自问他好了。”
火焱反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之现在让他说什么都白搭,我坐下来,看着火焱,他一直在乱说话,说:“你看看我们的大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什么都没有管过,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人家都说大哥是最有管理能力的人,去公司经营的话,绝对是没有问题,可是我们的大哥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做,跑到学校做了老师,还认识了神秘的恋人,多好的事情,全部让大哥赶上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些什么话,火炏听着,依旧是纹丝不动,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我们坐在一起,大概真是要等火炏酒醒一样,还需要花费一点时间,这中间我还是倒了几杯水,放在他们的面前,这个场面或许是有点多余,但是火炏又一直坐在这里,跟一场没什么关系的人,显露着他事不关己的态度,火焱又在胡言乱语,总之我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着,还是等到把人都集齐了再说,现在确实不怎么好说。
我提议道:“要不然找一天,把齐鼓也叫来,他也知道。”他看着我,反正是我不愿意面对的样子,我不自觉地还是低下头,听着他说:“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要一直隐瞒着,难道真的救不回来,才甘心吗。”
到底跟我有关系吗,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相反感觉有一点庆幸,突然间我们是不是都可以解脱,不会再继续面对眼前的场景,在我的心里,还是会选择几个选项,至多我是这个家里的一员,还应该尽一点义务,我说:“可能真的需要很多钱,才可以解决,现在状况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糟糕。”到底需要多少钱才能解决这些问题,突然间我觉得很多东西大概都是要用钱才可以解决,而我又在想这些年我自己从这个家里得到过多少钱。
火炏扶了扶额头,看来现在有点难到他的样子,这是我的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为难的表情,我想了一个数字,问他:“我大概预估了一下,起码要几百亿。”这时候他看着我,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似乎在说这是真的吗,突然我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了,如果真是这样子的情况,我们是不是要已经毫无办法了,还是说会有一丝丝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