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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的线索,想找到人就很难了,不过,唯独知道自己要找人这点,就很让人奇怪,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还会相信脑里的声音,坚持着去寻找这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
在岑暮久思考着事情时,鸫出声说道。
“有头绪?”
“不不不!怎么可能会有!你自己都不知道找的人是谁,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可你之前说的是‘你知道我想找的人是谁’。”
“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岑暮久大声说道,随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大,尴尬地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冲动,可又觉得自己很委屈,因为她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继续说。
“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你连一点线索都想不起来,想着你只要把想找的人的特征跟惠姐说说,起码能知道他是不是噬骸的人抓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找了……啊,对了,要不去问青晖!”
“青晖?”
“嗯,青晖很聪明,说不定他能想到方法帮你。”
邵青晖在他们当中是最聪明的人,在研究所里他们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这次肯定也能想到方法帮助鸫。
坐在一旁的惠姐听到邵青晖的名字,问道。
“青晖?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同伴吗?”
“嗯嗯,青晖他很聪明的,肯定知道寻找人的方法,或许还可能会有办法让鸫想起一点线索!”
“能得到小姑娘这么高的评价,这名叫青晖的人应该很不简单吧……你说让青晖帮助鸫,小姑娘你该不会是想,把鸫也带回去吧。”
“嗯!”
“唉,你真的……算了,随便你,要把谁捡回去也是你的自由,不过,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一点我想连大数据库系统也很难帮助到他吧,你那位同伴真的能帮助到他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看到鸫就让我想起了一希,所以,可能就因为这样让人忍不住想帮助他。”
“一希?就是刚才那位不爱说话的男生吧。”
“嗯,一希跟鸫一样也是失忆了,不过他比鸫更惨,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原来他也失忆啊,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还以为他只是话少而已。”
“就因为一希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青晖还因此一直怀疑他,我也曾经怀疑过,就像惠姐怀疑鸫那样。”
“谁让这家伙这么可疑啊,浑身都是疑点,会令人怀疑是他的问题,我可没有错。”
似是感觉到岑暮久看着她笑,惠姐便别开脸不去看岑暮久。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对鸫的戒备心是降了不少,就算是对鸫这个人还是觉得可疑,可也至少排除了是噬骸的可能性。
因为她清楚知道,噬骸的人才不会跟人聊这么多话,只会直接用暴力把他们带走。
“虽然是知道小姑娘的性格实在是太好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别轻易就相信人,幸好你遇到的人都是好的,不然,你这样的性格迟早会害了你。”
“那惠姐的意思是说鸫是好人?”
“才不是,我那可是给你的忠告,你怎会听成是赞赏鸫的话,我可没有完全信任他了,让我再问他几个问题。”
接着,惠姐就对鸫问了几个问题,不久就知道了关于鸫的事。
鸫在醒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要找一个人,就以这为目标在外面四处游闯着,他一直都是单独行动,没有加入过任何的小团队,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邀请在外面结伴而行。
只要发现人的踪迹,他就会追随上去,端详对方的外貌后就离开,尽管他想不起来所找的人的容貌是怎样的,可他有种感觉,只要看到对方就会想起来。
“只有你一个人?没有遇到过危险吗?丧尸可以提前观测到他们行走的路线,可人的话……噬骸的探索者最喜欢找独行的人下手,这么久你都没有他们发现,也算是幸运。”
“噬骸?”
“你连噬骸都不知道?我好像有点理解小姑娘为什么要帮助你了,看到你就像是找到丢失已久的亲戚。”
“她是我要找的人?”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只是一句比喻的话!你连开玩笑的话都分辨不出吗?唉,跟你说话好累啊。”
惠姐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听到岑暮久发出了笑声。
“喂,小姑娘,你这也太不仁义了吧,竟然敢笑我。”
“不是,我没有那个想法,只是,真的太好笑了,这让我想起青晖跟一希的对话也是这样,最后青晖干脆放弃了说话。”
“那我倒是同情那位叫青晖的人,不过,他还能放弃,我可不能放弃啊,我必须得从他口中问出点东西来。”
惠姐又是叹了一声,继续对鸫说道。
“你就当做噬骸是一个邪恶组织吧,到处抢夺别人的东西,你没有遇到他们,运气是真的不错。”
鸫听完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随后说。
“噬骸不知道,倒是被人跟踪过,甩掉了。”
“甩掉了!?那你的身手应该不错,不然一个人是很难活到现在,那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哪里?”
“就是这座城市的哪个方向!”
“恩……东边。”
“东边啊。”
惠姐喃喃道,对鸫的回答有点失望,是还对北边有没有安全区耿耿于怀吧,只不过她没有直接问鸫这个问题,而岑暮久听到东边这两个字后,感到惊讶。
“东边?”
“怎么了小姑娘,东边是有什么令你在意?”
“没有,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担心惠姐不相信自己的话感到多疑,岑暮久就岔开了话题,对着鸫说。
“我们帮不了你找人,不过,青晖有可能可以帮到你,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嗯,只要能找到就行,现在出发吗?”
说着,鸫就从地上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快点找到那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
岑暮久看到了立马喊停了他,说他们还要等几天才能回去,并把瞿巽涟他们的事说给了鸫听。
就在岑暮久他们说话的期间,惠姐看着他们喃喃道。
“真希望你这性格在未来依然没有被磨灭,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嗯?惠姐你刚才是有说什么吗?”
“没有哦,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