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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暮久的话说得有道理,大家一致认同地看向男生,当中还包含了很多复杂的眼色。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吧,现在能回忆起一些事吗?”
邵青晖的话才说完,就看到男生点点头后又摇摇头的动作,莫名感到生气,继续说。
“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就不能用话语来表达清楚吗?”
“点头是听到,摇头是......想不起。”
碍于邵青晖那包含怒火的双目一直看着自己,男生结束自己的话后又补充了一句。
“只有醒来后的记忆。”
“把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点头又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又不是不会说话。”
邵青晖抱怨,很明显他的关注点已经从男生的失忆变成不爱说话这点。
主要还是对方的态度令他不悦。
“或许只是他的失忆比我们严重,严重到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除了这一点外大家基本上都是一样吧,你看四季之前不也说过想不起自己的姓氏吗?会不会我们每个人失忆的情况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就先不要为无谓的事情去吵吧。
这句话岑暮久没有说出,是邵青晖从她注视着自己的视线里感受到。
“可能吧,总的来说就是我们都失忆了。”
“嗯,不过啊,别的不说,就名字这一点想不起来有点麻烦啊,总不能一直用‘他’或者‘喂’来称呼吧,真的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吗?就算只是一个字也好。”
岑暮久把手托着下巴,看着男生的外表,开始琢磨有没有什么自身亮点能作为绰号去称呼他。
长袖长裤很好的包裹着男生的身体,甚至还有点偏长,亦因此让人感觉到有点瘦弱;发型的话不长,对于学生来说却是不符合学校的要求;至于样子,干干净净的,虽不至于过后忘记,也不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再加上性格问题有点内向吧,身体下意识就往内缩,也就是驼背。
总的来说这人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要是头部有点秃也好啊,起码也能叫他做阿秃吧,岑暮久对男生的不特别感到失望。
既然提到衣服就说一说每个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吧,虽然之前有提过衣服像病号服,但每个人身上所穿的款式又不太一样。
除了统一的裤子外,邵青晖和男生身上所穿的是长袖款式,岑暮久跟他们一样,只是尺寸比他们的小,瞿巽涟所穿的则是短袖款式。
而四季就跟他们大不一样了,就像是没有适合他尺寸的衣服似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长长的上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不过衣服也稍微进行过裁剪,穿在身上也不觉得异样,反而显得有点可爱。
男生在脑里思考了一会,然后就摇摇头。
头上的动作才停止不到一秒时间,触及到邵青晖的眼神后,男生又立刻补充。
“想不起。”
“好吧,也不能勉强你再去想,不过没有名字是真的不方便,那你想我们怎样称呼你呢?”
“随便。”
“好的,那就叫你做随便吧。”
两字才刚脱口而出,邵青晖就不让对方有任何改口的机会,立刻接着说,随后就引来了瞿巽涟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竟然叫随便,这名字也太逗了吧,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太好玩了。”
“放心吧,你的‘去训练’比这没好多少,还好意思去笑别人。”
四季在旁边吐槽。
看着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单纯看那气氛,真的会让人以为男生的名字就叫随便,不过那也是岑暮久不在场才会发生的事。
有她在,怎么会容许发生这样的事。
“别闹,他的意思是让我们随便怎样叫他,而不是说他的名字叫随便。”
“你也说了随便我们怎样叫他了,那我们叫他做随便也没什么不对吧,况且他本人也没表示不喜欢。”
这么一说,好像又没哪里不对劲。
岑暮久看向男生,从他的脸上的确是没有对此感到不满,准确来说,对方好像并不关注他们的话题,比起他们,本人更是在意旁边的设备。
那种感觉就像是,名字只是一个身外之物一样。
“不要跟我玩咬文嚼字,要是真叫这个那也太可怜了,总之我是不会同意。”
“又不是叫你做随便,干嘛这么大反......知道了,不叫就不叫,我也是开开玩笑而已。”
被岑暮久瞪着,邵青晖也只好改口。
不过内心不反对这个名字倒是真的。
“欸,不叫‘随便’了吗,为什么?明明就很有趣啊。”
“嗯,跟你的名字不相伯仲。”
“欸?小晖的意思是觉得我这名字很有趣吗?哇,太开心了,我竟然可以得到小晖的表扬。”
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名字受到‘夸奖’而向四季炫耀的瞿巽涟,邵青晖挑了挑眉,随后看向岑暮久。
“那你有什么打算,看他那个样子也不指望能有什么主见,估计再问下去也只会说‘随便’吧。”
“我也不知道,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看你有这么大的意见还以为有什么想法,想名字这事太麻烦了,我就不参与,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可没时间奉陪,已经快被这些无聊的事给浪费了......。”
邵青晖拉起左手的衣袖,看到手腕上的那片空白楞了一下,随后把手举起捂着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咳嗽了一声,接着说。
“咳咳,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
邵青晖的双眼悄悄扫视了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尴尬,当场松了口气。
转身,就往别处走去,留下的几人则在岑暮久的号召下开始思考男生的名字。
“啊!我想不到了!”
还没到一分钟的时间,瞿巽涟就抱着脑袋大叫,那痛苦的样子就像是遇到了很深的奥数题似的。
“要不就叫回‘随便’吧,不仅有趣还很顺口呢。”
“不行,先不说有趣还是顺口,要是真这样叫他,会引起其他很多不必要的误会,例如,我们平时聊天说一句‘随便’,他本人就会以为那是在叫他,相反的,我们叫他的时候,他可能会以为我们在聊天。”
“对!我怎么想不起这个。”
瞿巽涟拍着手掌,一脸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