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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顾景垣的冷冷的眸光,突然的哆嗦了一下。
视线落在继王妃身上,既然是要送走,那就送走吧!
现在的皇帝都换了人,老靖王回来都不会让新皇帝多看一眼,也是时候处置这个毒妇了。
南沉跟北安压着继王妃往外走去,外面顾景修急急忙忙赶过来,看见继王妃沧桑的样子,心里微微抽了一下,心里充斥怒火,看向顾景垣:“你为何……”
“你母亲生病了,需要人忒神照顾,不知道二公子可有时间。”
顾景垣开口,目光落在继王妃身上。
看着继王妃求助又抗拒的目光在顾景修身上动摇,轻轻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还未孩子考虑呢。
可真是一个好母亲。
只是……是好母亲又如何,这人又不是他的母亲,母子之间反目成仇也挺好看的。
冷笑一声,继续道:“若是想子啊病床尽孝就跟上去,若是不想去照顾人,留恋翰林院的追捧跟前途,就好好当你的哑巴!”
顾景垣开口,顾景修脸上的怒火咽了下去。
虽然府里的家丁跟下人都听他的听王妃的,对于顾景垣这个人,更多的是阳奉阴违,但是……
此时此刻,外面的那些家丁就算全都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顾景垣。
跟着去家庙,翰林院怎么办?
顾景修是万万不想去家庙的,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芊羽公主,身为妻子定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需要的时候,给出合适的答案。
看向被拖走的继王妃,转身往后院走去。
顾景垣轻轻笑了一声。
薄情的人养出来的孩子都是这般的识时务,也不知道继王妃此刻是什么感受。
当然顾景垣对于这些也不关心,视线落在尹婆子身上:“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那个,这个……”尹婆子想说是自己人。
但是对着顾景垣,心里的话如何也说不出,轻轻咳嗽一声。
“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跟着走了过去。
反正她是两边收钱的人,跟着去了,也不至于让自己生活变得辛苦起来。
顾景垣站在院子里,看着历经百年的宅院,每一处都是干净的,都是人生活的气息,每一处都那般熟悉,但是同样的那般陌生。
藏在脑子里的此刻似乎微微松动。
有些东西慢慢在往外遗漏。
轻轻地,只有那么多。
顾景垣微微皱起眉头,直到府里的管事极为谄媚的凑了过来:“大人?”
“出去!”顾景垣一脸冷漠。
管事儿哆嗦一下,往外退去。
南沉视线落在顾景垣身上,凭着他对顾景垣的了解,方才面上细微的表情,轻声问道:“将军,您回来了?”
“……”顾景垣睨了南沉一瞬,于他的问话没有丝毫回复的意思。
什么叫回来了?
他一直都在这里。
在宅院走了一圈,终于开口:“用两日的时间,将院子搞起来,还有婚事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出来,必须得风风光光的。”
顾景垣话落,心里微微抽疼。
似乎心里对于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很认可。
伸手触摸一下仔细心脏,人证聆听内心的感觉,轻轻叹息一声,往街头走去,街头小雨纷纷,但是并不影响行人慢悠悠的路过。
为了讨生活的小夫妻会相互依偎,男人护着女人。
生活里的气息在慢慢回荡。
顾景垣终于明白自己此刻需要做什么。
在街头转了一个圈,询问了无数的工匠,从身上摸出自小佩戴的玉佩,仔细的将玉佩给雕成了簪子。
以往陪着我长大的东西,如今变成你形影不离,日日带着的饰品。
这般一想,心里闪过暖流。
回到小院,瞧见院子里给青菜浇水的宋时初,掏出手里的的簪子,视线落在宋时初的脑袋上,上面青丝被一根簪子穿过,木簪子也是他雕刻成的。
但是送出簪子的心情跟现在不一样。
靠近宋时初可以被她身上散发清香自然的味道安抚,整个人变得极为轻松。
宋时初突然回头,身后有人靠近,她自然是可以感觉到的、。
对上顾景垣落在她脑袋上的举动,轻轻笑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簪子,喜欢吗?”顾景垣收回手,原本打算极为浪漫的将簪子插在宋时初头顶的举动顿了下来,有些事情被看见以后再继续下去,就没有原来的那种心绪了。
对上宋时初的目光,将手里的东西双手递了过去。
目光落在宋时初脸上,心情微微起伏,他人生中的所有的第一次都在这个人身上抛出,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是每次都一样的紧张。
虽然只是一个簪子,但是……他照样紧张。
他觉得在成亲之前必须得有一个仪式,对于自己对于对方看重的仪式。
宋时初意外收到一个簪子,盯着手里的玉白色的算不上多长的簪子,视线落在顾景垣的腰上,他原本有一个玉佩的。
玉佩一直都有随身带着。
即使失忆了都没有摘下来,按着她的理解,这个人对玉佩的看重绝对不是一点点。
现在玉佩没了,多了一个同样材质的簪子,宋时初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她见过太多分分合合的情侣,夫妻,甚至很多年轻时候经历了风风雨雨,经历了多种折磨才走到一起的真爱。
结果在一起以后,婚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现在跟顾景垣,她同样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是幸福与否掌握在自己手里。
宋时初将簪子换上,木质的簪子小心的放在空间。
回头看一眼顾景垣:“我也给你个东西。”
宋时初看了一下自身的东西,摸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有纪念意义的,突然眼睛一亮,将空间里收入的玉佩递给顾景垣。
玉佩上莹润的光芒更明显。
顾景垣拿在手里,又放在宋时初手里:“这个东西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你还是自己拿着。”
顾景垣话落,抚摸一下玉佩表面,质感是从没有触觉过的,甚至还觉得玉佩是活物,但是那如何可能呢。
看向宋时初问道:“定北侯府跟皇帝那边是什么情况?”
朝堂上的事情他渐渐已经不再关心了,但是从外面回来的路上,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说皇帝要入赘定北侯府,给定北侯当赘婿。
吓得定北侯直接给晕厥过去。
好好的一个大将军,在面对事情的时候竟然也不如何的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