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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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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不大,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人尽皆知,刘老儿媳怀孕的事,当天就传开了。

    大家伙一半关心,一半好奇的上门问情况,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可惜他们没见着准妈妈,说是有点不舒服。

    “这头三个月孩子妈不好受,平时也得注意着点,不能提重物,作息正常些,下台阶都要慢,防止摔了,而且啊,有些东西吃了不好,尤其是凉性的食物。”

    过来人传授经验,准爸爸容蔚然认真听着,“谢谢。”

    “不客气的,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明白的,尽管开口。”

    街坊四邻也都是热心肠,七嘴八舌的说着,搞的跟自个家就要添小生命了一样。

    他们待了好一会儿才有,留了一地瓜子皮。

    刘老高兴的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走动,嚷嚷着买这买那。

    他去找王奶奶,几句话就有了孙子的毛衣毛裤。

    “鞋子要多做几双,明年八月份的预产期,”

    王奶奶寻思,棉鞋做多大的,她几十年没做过鞋子了,还好鞋样有留着,翻翻看看,能想起来。

    刘老说那谁谁谁家的孙子穿的毛线袜好看,是拿毛线织的,问王奶奶会不会,也给他孙子织两双,换着穿。

    “我说刘老头啊,”王奶奶说,“你还真打算都让我做,你就不花一分钱了?”

    “什么你的我的,”刘老板起脸来,“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王奶奶怪难为情,“说这话,也不害臊!”

    刘老想再说点什么,他突然眼前一黑,人站不住了。

    王奶奶赶紧扶他坐到椅子上,去给他倒杯水喝,“你说你,身子骨不好,就在家好好待着,别到处瞎逛了。”

    “我就上你这儿来了,没去别处。”

    刘老喝口水,顺顺气道,“我就想啊,把我这条老命再撑撑,能多陪你唠嗑就多陪着,然后就是看一眼孙子,等他长大是不行了。”

    王奶奶偏过头,眼睛有点湿润。

    “老就老了,我还不是一样,都是踩在棺材里的人了。

    她没好气的说,“阿凉怀孕,你老刘家有后,这么大的喜日子,就别说那些了。”

    刘老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你别做饭了,上我那儿吃去,做了好多菜。”

    “行,我去把鸡喂了,给阿凉带一只去熬汤,补补身体。”

    王奶奶那老母鸡养了挺长时间,肉结实,很难炖,上桌的时候,也没炖烂。

    “阿凉,肉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汤多喝点。”

    施凉看着碗里的鸡汤,颜色是金黄的,浮油已经弄掉了,她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喝了几口,剩下的全进了容蔚然的肚子。

    那么补的汤,后面多的是,施凉怀个孕,容蔚然还得勤加锻炼,否则一不留神就步上王建军的后尘。

    他就是在黄金殊怀孕期间发胖的,从此一身肥肉和他难舍难分。

    容蔚然多自恋,多骄傲一人,绝不会让自己成王建军那样堕落。

    饭后的收拾工作落在他手上,小元跟小邱适应不了,在一边傻站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施凉叫她们俩人去陪刘老和王奶奶,“我这边没事。”

    小元小邱应声,走远了,她们才小声说话。

    “你说先生知道吗?”

    “肯定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小元说,“希望施小姐能好好的,平安度过整个孕期,顺利生下小宝宝。”

    小邱做出祈祷的手势,她也那么希望着。

    施小姐很不容易,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这里的冬天不下雪,只有万念俱灰的冷,树木光秃秃的,添了几分荒凉。

    刘老家却是不同外面的温暖,来自放置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婴儿车,通话故事书,玩具,每一样都很可爱。

    屋里的呕吐声多了,施凉进入孕吐反应最大的阶段。

    她的脸色很差,什么也不想吃,人也没精神,瘦了一大圈。

    容蔚然给施凉下了面条,施凉吃了一小半,就去吐了。

    “不是说怀孕会胖吗?”

    容蔚然心疼的拍着她的背部,指腹在她突显的脊骨处移动,“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施凉冲了马桶,去水池边漱口,“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反应也有差别。”

    容蔚然皱眉,手伸到前面,在她平坦的腹部摸摸,“后面几个月会好点吧。”

    “医生说孕吐会减轻,但是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症状。”

    施凉倒是有心理准备,“做妈妈,哪有不辛苦的。”

    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眉眼特别的柔和。

    容蔚然一头深陷了进去。

    洗澡是个大事,施凉只管人进浴室,其他的,都轮不到她,那是容蔚然的工作。

    “我问金殊了,她的肚子和腿上都长了妊娠纹。”

    “长就长吧。”

    容蔚然洗着那朵|罂|粟|花,不自禁的去亲一下花瓣,人比花还要美艳,“没事,我不嫌弃你。”

    施凉隔着水雾瞥他。

    容蔚然低笑,“真不嫌弃。”

    施凉抹掉脸上的水,“还是擦油吧。”

    她转过去,让容蔚然洗洗她的后背,“我以后穿衣服,要是露出来了,会很难看。”

    容蔚然把人扳过来,看她的脸,“你穿什么衣服要露腰?”

    “别想了,你敢在别的男人面前露这露那的,我就……”

    他眼中的煞气被别的情绪取代,“我就带我们儿子离家出走。”

    施凉的眼角抽搐,“真有出息。”

    容蔚然咬她的耳垂。

    “轻点,”施凉疼的抓他头发,“刚才逗你玩的。”

    “我什么时候穿露|脐|装|了,”她说,“不过还是要抹,金殊说她现在后悔死了。”

    “我可不想事后再去后悔。”

    容蔚然说行,第二天就去买了抹的,特体贴的给施凉抹肚子,抹大腿,屁|股也抹,说书上写的,那地方也有可能会长。

    “你差不多行了。”

    “不抹均匀,揉开了,就没有效果。”

    施凉看男人伸出第三条腿,往她这边伸,又停住了。

    容蔚然抬起右手,长叹一声道,“往后的几个月,就靠你了。”

    “……”

    就这样吃一点,吐一点的度过三个月,施凉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喘口气时间。

    能吃了,还想吃很多东西,不带重样的。

    大半夜的,施凉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往床上走,忽然来了一句,“我想吃奶油蛋糕。”

    容蔚然把人抱上床,被子盖好,他就穿衣出去买。

    蛋糕买回来,施凉都快睡着了,她坐在床头,吃容蔚然喂过来的蛋糕。

    “这个点了,镇上还有蛋糕店开着?”

    “知道你有可能想吃,我之前就跟店里打过招呼。”

    容蔚然轻描淡写,“刚才电话过去,那边的人赶着做的。”

    施凉掐眉心,她心里过意不去,就是管不住自己奇奇怪怪的念头。

    “亲爱的,你辛苦了。”

    容蔚然的唇角勾了勾,“前三个字,说十遍。”

    施凉,“……”

    “难怪金殊说,她那时候是太后。”

    “你不是,”容蔚然摇头说,“你是太皇太后。”

    施凉差点被嘴里的蛋糕噎到。

    “那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跟我说说,来提醒提醒我,让我收敛一点?”

    “收敛干什么?”容蔚然伸手去擦她嘴边的碎蛋糕,“我巴不得你一辈子这样。”

    施凉不说话了,只是笑。

    那笑容,看的容蔚然直痒痒,心里被她抓挠着,每一下都让他舒服又发麻,就想永远这么下去。

    这就是幸福。

    一天早上,天还没亮,外头静悄悄的,大黄狗都没开始活动,施凉就把容蔚然吻醒了,说她想吃红烧猪蹄,那表情,那眼神,绝对不是一点点想。

    容蔚然已经适应她的想一出是一出,这种突如其来也越来越频繁,只是……

    “猪蹄太油腻了,不吃了好不好?”

    “我就吃一点。”

    施凉一副嘴馋的样子,八百年没吃过了似的,她撩头发,唉声叹气,“你不让我吃,我心里老是惦记,就越想吃。”

    得,容蔚然等天亮了,就去菜市场,给她买新鲜的猪蹄回来烧。

    施凉在厨房闻味儿,等猪蹄好了,她就不想吃了,闻味儿闻饱的,馋劲也解决了。

    “你吃吧。”施凉捏他的下巴,看看他的脸,说的就跟真的一样,“你看你都瘦了。”

    容蔚然的额角一抽。

    还瘦?下属们都在私底下偷偷的议论,说他在坐月子,助理前两天还诚惶诚恐的告诉他一个噩耗,定制的西装要大一个尺寸了。

    他看了眼泛着油光,香喷喷的猪蹄,坚决不吃。

    于是那盘猪蹄进了小元小邱的肚子,她们这三个多月胖了快十斤,后面还有好几个月,估计等宝宝出来,她们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得换尺码。

    家里的大黄狗直接吃趴下了,看到饭盆里的食物,就夹|着尾巴跑。

    猪蹄馋过了,施凉又馋夫妻肺片,烤鸡烤鸭,各种动物肝脏,尽馋一些自己平时不吃的,而那些爱吃的,提都不提一下。

    容蔚然宠着,纵容着,一颗心全在施凉身上,她渴了,温水就送到她嘴边,饿了,张嘴就能吃到。

    她冷了,热了,都是第一时间知道。

    刘老跟小元小邱完全不用操心,容蔚然什么都做,也都能做好。

    一个男人,做到那种程度,凡是亲眼见过的,都很震惊。

    施凉很少去镇上,依旧不能改变她成为那些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容蔚然成了范例中的主人公,女人用他来鞭策,打击自己的伴侣。

    譬如这样的“你看那谁,对他老婆怎么怎么着,你呢,你知道什么?就只想着自己。”

    又或者是“那谁给他老婆买了哪些,你给我买什么了?”

    容蔚然就这样成为镇上男同胞们的公敌。

    他的生活中心是施凉,工作都是积压时间完成。

    过年的时候,刘老说,明年这时候,家里就有小孩子了,肯定要热闹的多。

    “阿凉,现在不是注意身材的时候,你想吃什么就说,不要忍着。”

    “我会的。”

    施凉根本忍不了,但她的体重没涨,吃的杂,每样都是几口的量。

    刘老又开始隔三差五就会有的话头,说是谁家的那个怀孕几个月了,吃饭的碗多大,一顿能吃多少。

    桌子底下,施凉踢容蔚然的脚。

    容蔚然咳一声,“爸,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孩子大人健康就可以了。”

    刘老,“你说的也对。”

    “不过阿凉,你真的太瘦了,人没什么力气,回头就不好生了。”

    “那个鸡蛋,你王奶奶说,早上要吃三五个,这样身体才好。”

    三五个?施凉跟容蔚然都一脸惊悚,那么吃下去,还不得吃出毛病。

    “爸,我这就是体质原因。”

    施凉笑着说,“每天的运动量我一点都没少。”

    容蔚然附和,“对对。”

    他说,“爸,阿凉有分寸的。”

    刘老,“那就好。”

    人的年纪长了,老了,一些观念却还是老旧的,停滞不前。

    年轻人不接受老人的思想,也不可能指望老人融入他们的领域。

    代沟是老现象了。

    好在刘老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头,他会说,也会听,大人孩子健康是最主要的。

    以往过年,刘老都是一个人,他跟大黄狗凑合着弄点稀饭,或者干脆就不吃了。

    今年有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他心里高兴,收了几个红包,自己也准备了几个红包,小元小邱都有。

    “这是给娃娃的。”

    刘老说,“我活一年,就给他一年的压岁钱。”

    “钱不多,给他买玩具和零食是够的。”

    施凉收了,“谢谢爸。”

    “你们看晚会,”刘老说,“我去跟娃奶奶说几句话。”

    老人走的很慢,过门槛的时候要扶一下,每走一步,都显的吃力。

    施凉想起了她的外公,不免有些伤感。

    容蔚然按按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抚。

    年后,施凉发现自己变丑了。

    容蔚然从镜子里看她,“没有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施凉摸着脸,“胖了。”

    容蔚然提醒他的妻子,“你正在怀孕,容太太。”

    施凉离镜子近点,“还长斑了。”

    容蔚然凑近,“哪儿呢?”

    施凉拿手指着眼角几处,“之前没有的。”

    “没事,”容蔚然亲亲她的那几处小雀斑,“不影响。”

    施凉推他,“我去给金殊打电话。”

    容蔚然小心眼的嚷,“不能跟我说吗,怎么一有个事,就找那个女人?”

    “你是你,她是她,”

    施凉去打电话,一边跟黄金殊聊天,一边往嘴里g葡萄。

    “还会掉头发?我是那么打算的,可是他不同意我把头发剪了。”

    “再看看吧,我现在不怎么想动……”

    容蔚然默默的过来,把空果盘拿走,收拾了桌上的葡萄籽,放了杯温水在原来的位置。

    他去处理工作,忙完了回来,施凉还在抱着手机打电话,人换了,不是黄金殊,是姜淮,说的公司的事。

    容蔚然靠着桌子边缘,长腿随意叠在一起,鞋尖抵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施凉挂断电话,“林竞吃官司了,你做的?”

    容蔚然也不遮掩,“是我做的。”

    他的眼睛一眯,“那些旧帐总该要清算的。”

    施凉问道,“有把握吗?”

    “嗯。”容蔚然冷笑,“就他干的事,至少要进去待十几年。”

    “那里面有被他害的家破人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人,他不会寂寞的。”

    施凉的面上闪过一丝寒光,“那就行。”

    “老婆,”容蔚然抱着胳膊,“你就那么信任姜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施凉挑眉,“他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错。”

    “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容蔚然明晃晃的表示不爽,“我听不得你夸赞别的男人。”

    施凉突兀的问,“楚禾过的怎么样?”

    容蔚然面上的怒意微滞,他古怪的问,“怎么突然提她了?”

    施凉笑的极有风韵,“随便提提。”

    容蔚然后脊梁爬上一层凉意,“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信。”施凉说,“说起来,我还欠她一声谢谢。”

    “不是她,你可能就走不到我面前了。”

    容蔚然的薄唇抿在一起,“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

    “好。”

    施凉想,楚禾的存在对于容蔚然来说,和萧荀对她,有着相似的意义。

    有那层关系在,陪同着经历过那些黑暗与绝望,即便是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再重逢,他们都不会是陌生人。

    施凉六个月的时候,陈沥沥结婚,容蔚然陪她飞去那边,参加婚礼。

    到了那边,陈沥沥跟温柏安去接机,四人在餐厅坐下来,气氛很好。

    容蔚然跟温柏安是第一次见,他们一个是生意人,一个是艺术家,出乎意料的,谈的非常融洽。

    也许到了那个年纪,男人之间会有某些共同的话题存在,和职业无关。

    抵达酒店,陈沥沥小心翼翼的陪着施凉,问她累不累,难不难受。

    “没事。”施凉打了个哈欠,神态有些疲乏,“就是容易犯困。”

    陈沥沥说,“那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个澡睡吧。”

    施凉说,“不急。”

    她握住陈沥沥的手,“曹叔走的时候,我没能去,他有说什么吗?”

    陈沥沥的眉间一掠而过悲伤,“我爸他说,他想你好好的。”

    她的声音有一点哽咽,“姐,我也想你好好的。”

    施凉笑了笑,“我现在就已经挺好了。”

    “我知道,容蔚然找到你了,你就会好起来。”

    陈沥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姐,当年我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一个纸箱子。”

    “我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就去找了容蔚然,把纸箱子给他了。”

    施凉一愣。

    那个男人没跟她提过。

    她一直以为,纸箱子还在房间里放着,蒙上了灰尘。

    “我之前就觉得有什么忘了,”陈沥沥愧疚的说,“姐,我应该早点想起来的。”

    “不要紧。”施凉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爸过世后不久,”陈沥沥说,“我是在疗养院见的容蔚然,听楚禾说,他在那里待了三年。”

    “那天我看到容蔚然的时候,他瘦的没有人形了,手抱着纸箱子,那种表情,就跟抱了自己的命一样。”

    施凉垂下眼帘,无意识的捏着手指头,脑子里浮现那样一幕,她知道,现实只会更加令人心惊,悲凉。

    “我一直看着他走,感觉他随时都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过了那么长时间,陈沥沥依旧感到震撼,“他竟然一次都没摔倒。”

    “当时我不懂,是什么支撑着他,后来我跟温柏安在一起了,发生了一些事,我才明白,那时候的容蔚然其实是快乐的,充满希望的,想活下去。”

    陈沥沥走后,施凉侧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她睁开眼睛,“回来了。”

    “温柏安是个话唠。”

    容蔚然皱着眉头,“话特别多。”

    施凉笑出声,脸一个他怀里蹭蹭,“那是他欣赏你。”

    “据我所知,他那人,对不待见的,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我就想早点回来陪你。”

    容蔚然啄了啄施凉的嘴唇,给她捏捏小腿,开始一天最喜欢的工作,拿|乳|液|给她做按|摩。

    “我问过医生,说现在可以做了。”

    施凉躺着,眉眼温和,“那你去洗个澡。”

    容蔚然的手顿住了,似乎是没听清楚,又像是受宠若惊。

    “发什么呆呢?”施凉扫他一眼,风情万种,“又不是只有你想我,我也想你。”

    容蔚然回神,立刻冲进浴室。

    事后,他就各种紧张,问施凉,肚子有没有什么不适。

    “好的很。”

    施凉说了三字,孩子好,她也好,从她的状态上就能看的出来。

    “那过两天再做一次,给你浇浇水。”

    容蔚然把脸贴在施凉的肚子上,过会儿,感觉有只小手挥动了一下拳头。

    他神情温柔的威胁警告,“臭小子,你轻点,不准弄疼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