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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凉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脸上有条血痕。
就在不久前,她面对了盛光德父女俩,听闻容盛两家下个月中旬订婚的消息。
盛光德不对施凉另做安排,一切维持原样,这让盛馨语非常气愤,她摔掉咖啡,杯子的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施凉被一小片光顾,她是走运的,盛馨语扔的方向就是她的脸,那杯子里的咖啡是刚泡的,没及时避开,就得受罪了。
手段是低劣了点,倒是透露出她在忌惮,不安。
任谁都不想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发生意外,却偏偏动不了最大的障碍,可想而知会有多崩溃。
施凉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看那条血痕,若无其事的用纸巾擦了擦。
她在外面碰见了姜淮。
姜淮的眸光深沉,欲言又止,想必是知道昨天容家孙女满月宴上的事了。
他发现到女人脸上的细小口子,不自觉的伸出手。
施凉在姜淮触碰到之前说,“没事了。”
姜淮的手僵在半空,缓缓的放了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施凉问,“公事,还是私事?”
姜淮说,“私事。”
施凉笑了笑,“私事上面我一向是顺其自然。”
姜淮的眉头紧锁,他只了解工作状态中的她,其他的,一无所知。
施凉拍拍他的手臂,“我先回办公室了。”
姜淮下意识去拉她,“别钻牛角尖。”
施凉没回头,手轻松挣脱,“不会。”
姜淮注视着女人的背影,长长的出一口气,他摘下眼镜,捏了几下鼻梁。
谁能想到,那情场浪子竟然认真了。
姜淮重新戴上眼镜,希望两家的订婚宴尽快办妥,他们各走各的,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
办公室里,盛馨语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只要施凉不在,她还是高贵优雅的千金大小姐,“我想回家去看看妈。”
盛光德拿起文件翻,“随你。”
盛馨语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爸,你可不可以跟妈……”
桌上的手机响了,盛光德拿起来接,神情变的温柔,“嗯,不好吃?那就不要吃了,晚点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买点别的,好,我知道的……”
盛馨语听着父亲宠溺的语气,那是她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转而又一想,她没得到,那个死了的不也一样。
挂完电话,盛光德眼中的笑意褪去,看一眼还站那着没走的女儿 ,“你没工作可做?”
盛馨语抿抿唇,“爸,我刚才说的……”
盛光德打断她,“订婚宴我交给了诚意那边负责,你抽空去看看,有什么要添加的,更改的,就和他们的负责人提。”
盛馨语,“好。”
她想到很快就能和容蔚然订婚,脸上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和期待,“那我出去了。”
盛光德昂首。
众所周知,容蔚然有多风流,因此外面传他这个即将订婚的人搂着一成熟妖艳的女人出现在岳父岳母和未婚妻面前,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另一方的身份对财务科而言,就是巨石丢进海里,掀起了千层浪。
男同事们纷纷哀嚎,好的都被容家那位小少爷沾了,主管都没能逃出魔爪。
盛馨语早上从进公司大楼开始,就收到了各种目光的打量,以同情为大多数,她当时就想冲那些人发火。
但是她不能。
她认为自己的难堪都是拜施凉所赐。
盛馨语走进办公室,周遭的气流随之一变,其他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不约而同的扭头,视线跟上去,停在主管的办公桌前。
三角关系在男女关系中属于常见的一种,是最残忍的,因为注定有一个要输的一败涂地。
盛馨语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那天你会来吧?”
施凉喝口水,她笑道,“如果大小姐邀请,我会去的。”
盛馨语的手指头神经质的动了动,真想撕烂她这张狐狸精的嘴脸,“那我就等着了。”
众人听不太清内容,眼睛没瞎,看到大小姐的脸都成猪肝色了。
施凉看着账本,订婚宴啊,听起来还真美好。
片刻后,她去楼顶抽烟,所有的人和事都在计划中进行着,没有一厘米的偏差,没有任何意外,非常好。
还差一步,就能收网了。
黄金殊搬去王建军那儿,俩人成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合租室友,施凉下班去找他们。
也不知道是戳到了哪个点,三人又喝了起来。
施凉转着酒杯,“金姝,东西带着的吗?”
黄金殊眨眨眼,“带着呢。”
施凉背靠着沙发,“把酒瓶放了,给我卜一卦。”
黄金殊惊讶道,“现在?”
施凉,“嗯。”
黄金殊让王建军把桌子清清,她拿出古铜钱,“阿凉,你是想知道感情方面的事吗?”
施凉摇头,“不是。”
听完她所求的,黄金殊挺意外,“阿凉,你先去洗个手。”
施凉从洗手间回来,手握住古铜钱,欲要掷出,旁边的王建军突然打了个酒嗝。
气氛全被他搞没了。
施凉默念想占卜的事,王建军又打嗝。
“……”
施凉跟黄金殊同时瞪过去,王建军委屈的捂住嘴巴,缩角落里去了。
终于安静了。
黄金殊拿着笔和纸,“阿凉,开始吧。”
施凉闭了闭眼,手臂一抬,将三枚铜钱掷出去,一共六次。
做完该做的,她把腿放下来,等着。
黄金殊在纸上算算停停,平时她不用纸笔,都在脑子里记录,运算,只是这回不同,时运这东西不敢马虎。
“阿凉,你这卦象上显示,下个月的时运会天翻地覆啊,”咂咂嘴,黄金殊的表情又是一变,“你有一劫,也在下个月,不过……”
她舒一口气,笑眯眯的说,“你有贵人相助,会得偿所愿的。”
施凉的眉头稍松。
王建军拿开捂着的手,继续抱酒瓶子,“快憋死我了。”
“阿凉,她就是个半吊子,你随便听听就行。”
“哼哼,某人失个恋,连正常的判断力都失去了,”嘲讽完,黄金殊转过头,很小声的对施凉说,“你昨天真的去容家了?”
施凉点头。
黄金魂的八卦之魂开始颤抖,“怎么样?他家的门是不是特别豪?”
施凉抽嘴,“……没发现。”
“啧啧,容蔚然真是够嚣张的,敢带你出现在那种场合。”黄金殊夸张的做捧心状,“作为女人,我都有点崇拜他了。”
王建军哼道,“作为男人,我很鄙视。”
“都是马上就要订婚的人了,还不顾一切,只管着自己,同时伤害两个女人,两个家庭,他那种人,一点责任都没有,就是个渣男!”
黄金殊看不惯,“有你什么事啊,一边玩去!”
施凉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小少爷,“建军,你接着说。”
王建军得意的对着黄金殊抬下巴,他不屑的撇嘴,“我看那容蔚然除了长相和家世,其他什么也没有。”
黄金殊呵呵,“同志,你连那两样都没有。”
王建军指着黄金殊,恨不得戳她的鼻子,“阿凉,你管管这女人。”
施凉管了,“建军说的是事实。”
“那又怎么了?”黄金殊替容蔚然打抱不平,“他凭着那两样,就足以迷倒像我这样的万千少女了。”
王建军逮着机会就还击,“呸,还少女。”
“你再呸个试试,信不信我敲掉你两颗大门牙!”
黄金殊拿新买的白球鞋赏了王建军一脚,她把酒杯重重一放,撅嘴道,“阿凉,晚上我去你那儿。”
施凉摸摸鼻子,“今晚恐怕不行。”
黄金殊愣了几秒,“藏男人了?”
王建军立刻把一张刚毅的国字脸凑上来,“谁啊?”
施凉甩着打火机,一小鬼。
她的沉默等于回答了。
黄金殊跟王建军偷偷交换眼神,“阿凉,容蔚然下个月要订婚了,你怎么想的?”
施凉轻飘飘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的事。”
听了这比喻,黄金殊跟王建军一脸黑线。
施凉回去,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的容少爷。
“被赶出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蔚然按着游戏手柄,“我无家可归了,你得收留我。”
“我不收留管用吗?”
施凉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收拾茶几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别告诉我,你一天就喝了啤酒,什么都没吃。”
“没啊,”容蔚然朝垃圾篓努努嘴,“吃了几颗糖。”
施凉把啤酒瓶砸过去。
容蔚然继续打游戏,“行了啊,不许再砸了。”
施凉又是一砸。
“干嘛呢?”容蔚然还没停,“你来那个了?”
施凉过去揪住他的领口。
容蔚然没玩了,他抬头,露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大姐,你不会是觉得我没钱没车了,就要让我滚蛋吧?”
施凉扇他。
容蔚然跳起来吼,“他妈的,你敢扇我,看我不弄死你!”
他压着施凉,把她的手举到头顶,居高临下的瞪了几秒,猎食般低头去咬。
施凉满口都是腥甜味,“空腹喝酒,一天不吃东西,你可真行。”
容蔚然|肆|虐|的动作一滞,愣住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施凉的气息喷在他的唇上,“我是怕你死这儿连累我。”
容蔚然咧着嘴,笑的特开心,“担心我就说担心我嘛。”
把人往怀里带带,他啄了几下,认真严肃的说,“但不能动手,知道吗?”
施凉的双眼半眯,特别勾人。
容蔚然骂了声操,准备饿着肚子也要把人办了,就听到耳边响了声,“我买了寿司。”
施凉身上的重量消失,人跑去狼吞虎咽了。
她整整衣服,往厨房走,“意大利面,吃不吃?”
容蔚然声音含糊,“吃!”
他这人自尊心强到没边了,不想跟家里的谁开口,也不懂什么叫求人,活活挨了一天。
施凉的手艺是不错的,两盘意大利面,一大半都进了容蔚然的肚子。
“我今天体会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
“饥饿感。”
施凉支着头,“还有一样。”
容蔚然没懂,“什么?”
施凉说,“冲动。”
容蔚然孩子气的撇嘴,那不是他与生俱来的么?
他忽然去撩施凉的头发,拇指压到那处小伤痕,“怎么弄的?”
施凉随口说,“抓的。”
容蔚然冷哼,“你再抓一个我看看。”
施凉活动手指,“把脸拿过来。”
容蔚然往后仰,怒道,“操,你说好对我真诚点,不撒谎的!”
眼底微闪,施凉简短的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就是这样。”
容蔚然阴沉着脸,“下次她拿东西砸你,你也砸她。”
施凉说,“她是盛家大小姐。”
容蔚然的眉峰一挑,气焰嚣张,“你还是我容蔚然未来的老婆呢!”
他勾着施凉的脖子,亲亲那个小伤|痕,“记着了没有?”
“记着了。”
洗漱完了,两人躺一块儿看电视,有那么点像新婚夫妻的感觉。
温馨不过三秒,施凉要看财经频道,容蔚然要看体育频道。
好吧,谁也别看了。
施凉拿了本时尚杂志翻,心不在焉。
容蔚然把手枕在脑后,左腿搭右腿,惬意的翘着,“我爸妈估计觉得我过两天就滚回去了。”
施凉看着秋冬新款,“难道不是?
容蔚然的脸一沉,“你认为我是在呕气?”
施凉眼看火就要烧身上了,她换了副语气,“容蔚然,你早晚要回去的。”
手用力掐她,容蔚然硬邦邦的说,“我不能回去。”
施凉疼的蹙眉,“为什么?”
容蔚然愤怒的说,“如果我回去,下个月就得跟盛馨语订婚。”
那口吻,好似盛馨语是个不能见人的丑八怪。
施凉说,“她的家世和外形挺配你。”
容蔚然堵住她的嘴巴,不想听,烦。
一周后,容家老两口坐不住了。
容夫人拉着老伴问,“这都过去一周了,你不是说要不了三五天,老六就会回来吗?”
容振华不作声。
容夫人推他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啊!”
这日子过的是最快的,马上就到月底了,再眨眨眼,就是订婚的日期。
“盛家那边一直在问,我都给含糊过去了,可总不能回回那样吧?”
容夫人说,“儿子是被你逼走的,你得再让他回来。”
容振华敲桌面,“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吗?”
他问道,“老六有找哪个拿钱吗?”
容夫人摇头,“问过了,都没找。”
“老六不会饿着冷着吧?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累吃过苦,容振华,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吵吵吵,就知道吵。”
容振华沉吟,以小儿子的脾性,是不会花女人钱的。
那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只是找个地儿张开嘴喝西北风?
略一思索,容振华派人去查了。
酒吧里,光线明明暗暗的交错着,有低哑的嗓音|撩|拨|着人们的心脏。
台子上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发丝没有打蜡,柔软随意的贴着额头,不羁野性的眉眼遮的温顺,黑玛瑙的耳钉若隐若现。
他身上富家少爷的|奢|靡|和纨绔淡去,大学生特有的干净气质浮现,都快看不出来是昔日的|浪|荡|公子哥。
女人们为之痴迷。
施凉站在台子下面,耳朵里的歌声越发的低,青年一晚上唱好几首,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晚上照旧,嗓子休息不够,好不了。
她喝了口酒,望着台子上的人,生来富贵,耀眼夺目。
最后一首歌唱完了,容蔚然跳下台,阔步走到施凉面前,低头吻她。
周围响起尖叫声。
施凉嘴里的酒从容蔚然的舌尖传递给了他,连同那股醇香。
酒吧是|放|纵|的场所,做平时不敢做,想平时不敢想,进了门,谁就不是谁了,内心释放的都会是陌生的自己。
即便是容蔚然跟施凉|拥|吻|过了,还是接连有女孩大胆向容蔚然发出邀请——你请我喝一杯酒,我给你一个缠|绵的夜晚。
再简单不过。
拒绝掉一个,容蔚然扭头,靠在施凉身上,“瞧见没有,你男人多吃香。”
施凉推推他,“你少乱放电。”
坐直了,容蔚然很无辜,“这不能怪我吧,姐,我眼睛就长这样。”
施凉的眼角一抽。
她把烟给容蔚然,“又来一个。”
容蔚然看都不看,扒着她,唇在她的颈子里|磨|蹭|。
那女人不甘的掉头,寻找可替代的目标。
离开酒吧,容蔚然把一晚上赚的全塞施凉的风衣口袋里,他背过去,“跳上来。”
施凉看着青年的后背,半响才知道他的意思,“你要背我?”
“不然呢,”容蔚然斜眼,“难不成是逗你玩?”
施凉说,“算了吧。”
容蔚然把脖子往后扭,“快点!”
默了片刻,施凉别扭的趴上去,手脚僵硬。
“怎么这么蠢,”容蔚然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搂着。”
施凉搂着了,面色怪异。
她不喜欢这样,因为唯一这么对她的,后来杀了她。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涌,施凉允许自己有短暂的软弱,她把脸埋在青年的脖子里,手也搂紧了一些。
“松开点,”容蔚然背着个人,步伐轻松,“我都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来气了。”
“卧槽,你不会是感动的哭了吧?”
他喊了声,发现不对劲后,戏谑的语气不见,“施凉?”
施凉说话了,“容蔚然,你坚持了七天,够了。”
容蔚然不高兴的皱眉头,“别说了。”
施凉依旧在说,“你想让我看到的,我已经看到了,回家吧。”
容蔚然拍她的|屁|股|,力道非常大,“我他妈叫你别说了!”
“你最该学的就是认清现实,”施凉疼的踢他,“现在的生活不适合你。”
容蔚然露出嗜血的表情,阴森森的,“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在这里|操|你。”
施凉扳着容蔚然充满阴霾的脸,唇擦上去。
容蔚然粗喘着,和她|唇|齿|相|依。
晚上容蔚然跟施凉没回去,就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
他们急躁的如同第一次,拥抱彼此的那一瞬间,两颗心脏紧挨着,激烈而深重的撞在一起。
深夜,施凉站在窗边吹风。
床上的容蔚然迷迷糊糊的说,“你站那儿扮鬼吗大姐?赶紧躺上来睡觉。”
施凉转身上了床。
容蔚然把被子撩开,连人带被抱怀里,继续睡。
施凉无一丝睡意,借刀杀人是个好战术,用多了,她会感到一丝寒意。
那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准自己了,所以她必须在刀的主人有所察觉之前动手。
同一时间,盛光德时隔多日,又收到一封邮件,他看完内容,把笔记本砸了。
惊醒的陈沥沥跑到书房门口,“董事长……”
盛光德听到喊声,他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才去开门。
“我刚才失手把电脑摔了。”
陈沥沥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盛光德摸摸她的脸,“快去睡吧。”
陈沥沥仰着头,“你呢?”
盛光德说,“我出门办点事。”
陈沥沥抱着他撒娇,“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办吗?”
“听话,”盛光德说,“我办完就回来。”
他离开后,陈沥沥就回房了,除了卧房和卫生间,这套房子的其他地方都装了监控。
别墅灯火通明。
王琴还没睡,房里弥漫着酒味,她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来干什么?”
盛光德盯着她。
王琴被盯的发毛,就在她受不了的时候,盛光德开口了。
“当年的亲子鉴定,你背着我做了假。”
王琴梳理头发的动作猛一抖,又稳住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光德说,“看来你是要我明天带馨语去趟医院了。”
王琴的呼吸发紧,面上无所谓,“随便你。”
盛光德打电话,“馨语,明天你跟我……”
王琴夺走他的手机,大力扔出去。
“是又怎样?”
“怎样?”盛光德捏住她的手腕,“你让我搞错了将近二十年,亲手杀了亲生女儿。”
王琴的精神不好,情绪失控,“少来了!”
“盛光德,我只不过是在你想睡觉时递了个枕头。”
她字字带针,尖锐无比,“那时候你偷听吴建成跟律师的谈话,知道你女儿是继承人,而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很愤怒。”
盛光德的表情扭曲,王琴没发现,她还在说。
“你看到亲子鉴定结果,知道她不是你亲生的,心里更多的是轻松,根本不会再去追究真假,因为你那些肮脏的念头终于有了实施的借口,我说的对吗?”
房间的氛围骇人。
盛光德冷冷的说,“你们母女俩演的一出好戏。”
“馨语她什么都不知道!”
“人都死了十几年了,你现在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给谁看?鬼吗?”王琴笑的身子抖动,“笑死人了,你盛光德为了权势,做的缺德事还少吗,我可真佩服你,这些年竟然能夜夜睡的好。”
“闭嘴。”
王琴疯了,“我告诉你,盛光德,你把我逼急了,随便一件事,我就能要你身败名裂,人人唾弃!”
“不知道你那个小宝贝要是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个|杀|人|凶|手,还会不会……”
耳边的声音太过聒噪,盛光德拿起床上的丝巾,缠住王琴的脖子,绕紧。
王琴不停蹬腿,很快就不动了。
盛光德皱了皱眉,他冷静的把丝巾取下来,打了个电话就走,没再多看一眼。
回去后,盛光德跟个没事人一样,搂着陈沥沥睡觉。
几天后,容蔚然跟家里闹翻的消息传了出去。
起初大家以为他在酒吧唱歌是一时兴起,后来诸多迹象表明,小少爷的处境不同往日。
虎落平阳都被犬欺,更何况是一头只会乱吼乱叫的幼崽。
赵世昌去看儿子,把得来的消息说了。
赵齐哈哈大笑,好戏开始了,他满脸的迫不及待,“爸,快给我办出院手续。”
“胡闹,”赵世昌皱眉,“你还得再养养。”
赵齐亢奋的牙齿发颤,“我等不及了。”
他的眼中散发出阴狠的光芒,“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把容蔚然整成狗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就很难再有了。”
“放心吧,他平时那么嚣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赵世昌冷哼,“多的是人比你还急。”
“先让那些人打头阵,小少爷心高气傲,踩踩他的傲气,比拳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