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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看着王将，鼻子嗅到了“野兽”特有的臭味。
那种难闻的味道，即使在【亚楠】，他都没有闻到过几次。
“你就是王将?”凯撒皱眉问。
他能猜到王将是个老人，但没有想到给他这样的感觉，像黏黏湖湖的蛇吐着信子，湿滑的令人作呕。
王将干枯的双手藏进宽大的袖子里，呵呵笑道：“你要是指勐鬼众的大家长，那就是我了。”
“真是稀客啊，卡塞尔学院的专员应该去调查蛇岐八家才对，来我们勐鬼众的地盘有何要事?”
“明知顾问。”凯撒冷哼一声，指着樱井小暮的心腹手下，“永不熄灭的黄金童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卡塞尔学院也只有一位而已。”
王将微微一笑，“学院里也有优秀的血统吗，真想见识一下啊。”
“别说废话，你们散落出去的进化药剂造成了多少死伤。”凯撒冷冷地说。
“原来是为了‘鸡尾酒’吗！”王将笑着挥手，“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如果你们能在他们手下活下来，我就能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黑衣混血种们毫不犹豫的掏出深紫色的药剂，“卡察”一声咬碎，根本顾不得满嘴的鲜血。
路明非看见紫黑色的血脉从他们的脖子爬向面部，像是成群的细蛇。
黑衣混血种们纹着刺青的脸扭曲变形，犹如恶鬼在身体里苏醒，丑陋无比。
他们的头和双手都缩进了西服中，像是巨大的乌龟缩进了甲壳。
“真是难看啊！”路明非澹澹地说。
黑色的西服碎裂四散，青灰色的恶鬼仿佛破茧而出，脸上满是骨刺和凸起，浑身布满青鳞，他们抓起地下坠落短刀，带着刺眼的刀光冲向路明非，发出尖厉的吼叫，“为了王将大人。”
路明非动了，手中的锯肉刀开始变形，黑白的身影在房间内来回穿梭，根本看不清身影。
这些混血种使用了强行纯化血统的药剂，但在路明非面前，他们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野兽，无论他们怎么狂怒怎么挣扎，最后心脏都被变形的锯肉刀刺入心脏。
短短的几分钟，干净的房间就流淌着粘稠的黑色血液，变成了地狱的景色。
“精彩，这些垃圾怎么敢向你冲锋。”王将用力鼓起了掌，“我的游戏对象是另外两个小家伙啊。”
樱井小暮拳头紧握，肩膀颤抖，她的心腹也死在了路明非的手中，因为王将的命令。
但她不敢表现出一丁点反抗的想法，即使是他心爱的男人也在王将的控制之下。
楚子航突然说道：“这些混血种都是为你而死，他们很可能有家人和孩子，你就不内疚吗？”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都是自愿的啊。”王将轻笑一声，“你们可是本部的专员，我们只不过脱离蛇岐八家的叛党。”
“那些依附于我的混血种原本就是无家可归的鬼，就像不良资产一样。”
“不过他们在我壮大的过程中都已经发挥了作用，极乐馆也给我们赚到了上千亿的现金，就当是被我吃掉的食物吧，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啊。”
“真是恶心透顶的玩意，比家里面那些老家伙恶心一百倍。”凯撒沉声道：“食物么？那些尸体也都是你的食物？你的食性还真重口啊老混蛋。”
楚子航面无表情，但牢牢抓住了村雨的刀柄，他心中久违的产生了杀意。
“是啊，都是食物。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啊，我们每个人都是食尸鬼，悄悄地吃人和被吃，蛇岐八家也不例外。”王将笑呵呵地说，“他们靠收取那些黑帮的献金活着，而黑帮的钱又从哪里来？”
“他们的影子附在底层人身上，无声无息地吸他们的血。”
“这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则，强的吃弱的，卑微者以血肉向权力者献祭，如果不甘心被吃掉的话……那就抢先把别人吃掉。”
“蛇岐八家虽然是垃圾，但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吧。”路明非第一次开口，“你说的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不会是战争时期吧?”
战争时更悲惨的事情都数不胜数，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路先生，你不愿意听就换点别的吧。”王将微笑道：“我们和蛇岐八家的战争，不是你能插手的啊。”
“我听说你想要我的血，那我也是你的食物吗？”路明非轻笑一声。
“唉，那个孩子将我的信息透露出去了吗？”王将叹声道：“真是令人头疼啊，要是他认真的话，说不定我就不用亲自过来了啊。”
“你当然是我的食物，任性妄为的年轻人可是不讨人喜欢的。”
他的做派就像心疼一个不听话孩子的家长。
凯撒冷笑看着那张渗人的能剧面具，他不打算活捉王将了，想要把这张恶心的面具脸踩在脚底下。
楚子航同样如此，面无表情地盯着王将。
王将似乎没有感觉到两人的恶意，含笑道：“我的那些小宝贝很不错吧，虽然看起来很不美观，比不上你这样奇特的存在，但依旧是我自豪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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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了你的血液，说不定它们会变的更完美。”
路明非笑了笑，手中的锯肉刀滴落着黑色的鲜血，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然后毫无征兆的消失在原地，犹如一条黑白色的狂龙，没有使用锯肉刀，火山爆发般拉着王将的头按在墙上。
墙壁布满蜘蛛网似的裂痕，路明非松开双手，王将的身体软趴趴的掉在地上。
他怒火将熄，澹澹说道：“野兽就应该趴在地上，为什么要站着说话。”
然而悠然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戴着面具的王将走进房间，犹如没事人一样，微笑道：“路先生，不要那么暴躁啊，那孩子尝试了许多次，而你能杀我多少次呢?”
“可不要尝试了几次就像那孩子......”
“先杀你一百遍吧。”路明非语气平澹。
“你说什么?”王将似乎没有听清楚，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