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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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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内情!

    太湖碧波万顷,清澈如镜。www.tsxsw.COM清晨,湖周的虫鸟啾啾而鸣,争相呼唤,一只布谷鸟配合着季节,正字正腔圆地叫着“布谷、布谷”,给宁静的大地更增加了几分生命的跳跃和灵动。

    这是周三。论说,还不到度周末的时候,但有钱的中产阶级不同,他们时间自由,金钱自由。在这周中的日子,居然也有很多男女躲开城市的喧嚣,爬行六十公里来到黄陂木兰湖度假村。晚上通宵打牌“斗地主”,白天却梦呓小桥流水江南跑马。丁奇和钱芳菲,昨晚约定关掉电话,开车双双来到了太湖,夜宿度假村,再次体尝偷情的快乐。

    两人中一个离婚,一个单身母亲加二奶,如此野鸳鸯,也似家花稻花香。丁奇知道钱芳菲和他的正心老板的丑闻,钱芳菲也清楚丁奇换女友的频率如杜鹃下蛋。但因俩人有着共同的喜好,而不影响彼此的交流和吸引。

    从雄雌本能上来说,丁奇喜欢性感,钱芳菲欣赏健壮。两人中,性的性感,健的健壮。如此,两人**之时,兴奋异常,时间虽没有响尾蛇长达二十个小时,也不至于像小袋鼠那般通宵达旦,但长呼短叫的却绝对超过猪的半个钟点。

    从事业追求上来说,两人都有被人排挤的苦衷,而又都野心勃勃。

    丁奇是天航集团惠泉公司的总经理,集团老板李梦晴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在惠泉担任这个职务已经两年。他是土生土长的惠泉人,两年内应该说已经形成了一方势力。但是,任何物种的更新,都是从一个力气大的推翻另一个有力气的开始的。从人类活动来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丁奇再有牛力,最终会被犀牛角顶穿肚子。

    前两年他自我感觉良好,有稳坐钓鱼台之感。但自黄汉那小子从美丽公司跳槽过来,第一年就拿下了火车城十三万平方米的大单,成为天航历史上最大的一笔业务,并获得集团的奖励后,他就开始感觉这小子来势凶猛,大有抢自己风头甚至占自己位子的危险了。因为他知道,除个人能力外,黄汉符合现时集团奉行的管理人才年轻化的要求。更主要的是,黄汉很受集团总经理赏识,每次集团开会谈到业务的问题,总要表扬一番那小子。去年,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为了杀杀黄汉的威风,保护保护自己的地位,故意将铁路大楼的那张五万平米的单中途换给黄汉去做,然后又买通美丽公司的那个营销员,让其将单子换给黄汉的老婆,接着在价格策略上又故意坚持报高价,从而让美令轻易取得了那笔业务。后来,他就给黄汉安了个吃里扒外的罪名,上报集团人力资源部予以开除的处理。可谁知,总经理保护了他,还让他继续担任营销部经理。不过,双方争执中最后各自让步,黄汉从营销部经理降职副经理。其实这个处理也是哄哄外人,在内部,事实上的营销部还是他黄汉说了算。

    最近的这一次,他抓住黄汉在媒体城工程业务上对基建处关处长久久拿不下的这个问题,故意渲染陈处长多么视刚刚相认的女儿钱芳菲为生命,钱芳菲又如何漂亮、风骚、性感,从而让黄汉这个像自己一样好色的家伙心里发痒,而生出了去正心公司钱芳菲身边当办公室主任的念头,从而自己顺水推舟地赞成,还对黄汉的“牺牲精神”大加赞扬。

    他非常清楚钱芳菲是条既咬人又有剧毒的银环蛇,而朱能成是一只一般人很难对付的山魈。

    但真不知是上天不愿意帮助他丁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本来黄汉已经按照自己设计的路线在一步步下滑,本来朱能成也将他送入了拘留所,但意想不到的是,不知钱芳菲为何突然要绑架海芸,从而让她搅乱了这个局。他设计的局原本是要朱能成这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将他交给公检法,然后判黄汉个三年五年的。因为他已经将洪帆丢在怀化的那四万多元货款暗中划拨到了黄汉的银行卡上,同时将钱芳菲与他商量过有关黄汉的事情又指使他人暗中告诉了朱能成。更绝的是,他在钱芳菲家安装了针头摄像机,摄下了黄汉跟钱芳菲**的激荡场景,然后派人寄给了朱能成。

    此前,他故意透露黄汉去钱芳菲身边当办公室主任是一阴谋,从而让钱芳菲在将计就计中反侦查地对付黄汉,最后下决心丢弃黄汉。可谁知,节外生枝,钱芳菲有绑架海芸这一步棋,而且这一步棋丁奇自始至终毫不知情。因这一步棋而使钱芳菲迫切需要黄汉来帮他完成绑架,因此,当朱能成要送黄汉入大牢时,钱芳菲通过交易,又保下了黄汉,仅仅在拘留所关上二十个小时就放了。

    这一切的一切,黄汉当然全然不知。因此黄汉才会主动给丁奇发短信,请示对绑架海芸的意见。绑架海芸,这如何能促使日本山木株式会社和天航合作?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虽然如此,但他又觉得,既然海芸与方勇有着特殊的关系,那么海芸自然会青睐与康涯建立关系。如此,与其眼睁睁看着山木公司跟康涯合作,还不如弄个鱼死网破,将海芸弄来,到时软硬兼施。

    可让丁奇更相信自己今年流年不利的是,黄汉那小子不但没有将海芸送到他指定的宾馆,而且他本人也一并失踪。现在都不知在哪里,连钱芳菲最信任的洪帆和他的女友也不知云游到哪里去了,三个人的手机都是关机,人影、鬼影全无。

    一张床上睡的两个人是各有心思,各怀鬼胎。

    丁奇心思重重,钱芳菲其实也忧心忡忡。

    钱芳菲以为“接送”海芸的事丁奇是不知道的。和丁奇约会太湖,也是有要试探试探丁奇的意思存在。

    当临近中午,太阳像军曹鱼一样放光,光线像剑鱼一般穿越玻璃直刺房间的时候,首先睁开眼的钱芳菲第一件事便是拿过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一根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继续想着心思。

    但当丁奇也醒过来,且第一件事是再次爬到她的身上,压着她喘不过气来时,钱芳菲有一丝丝厌恶地将他推开,然后眯缝着因烟熏着的眼睛,懒洋洋地问:“这几天你看见黄汉没有?”

    这是钱芳菲在新的一天开始时说的第一句话。第一句话的内容是什么,意味着这个人昨天整一晚上就思虑着什么。如此,丁奇装聋买哑地说:“他不是一直在你正心公司上班吗?”说出这句话后,丁奇想岔开钱芳菲的问题,达到搅乱她心思的目的,便又说道:“对了,他进拘留所是什么原因?”

    钱芳菲仍然不看丁奇,吐着烟圈说:“那是‘猪’搞的鬼。‘猪’的打算是要判他的刑,所有证据材料都送公安局了,只差第二天送看守所刑事拘留了。”

    “是你救了他?”丁奇明知故问,也问得轻描淡写。他也从烟盒里掏出烟,用火机点燃,吧嗒吧嗒地吸起来,仿佛这烟是他的早餐。

    钱芳菲没有回答,但自言自语:“这家伙去了哪里呢?”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既显得不像问,又将信息传送到了旁边。

    可丁奇根本像没听见。他才不上这个女人的当呢。

    过一会,丁奇把烟圈吐上不高的天花,眼睛翻了一下钱芳菲后说:“你是怀念他的床上功夫吧?才几天不见,就这么念念不忘。”说着,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端在手里,把烟灰轻轻一弹,然后又说:“不是我打击你,他老婆虽然没你性感,但其他地方比你差不到哪去,或者还强。人家虽是乡下女孩,但年轻,才二十二岁。”

    钱芳菲毕竟是钱芳菲,她不是一个整日苦瓜脸的女人,尽管作为一个未婚女子带养着私生女是一件让所有人都侧目的事情,周围的一切风言风语也够她这几年受,再加上海芸和那个臭男人(她不知道那是海芸的姨父)骗她的钱让她近日不得安宁,如今又添上黄汉和洪帆的失踪。这些都是她的远虑和近忧。但她还是调剂好了自己的心情,见丁奇说到**上了,便咯咯咯地笑起来,并说:“你懂啥?漂亮是女孩短暂的富贵,性感才是女人永远的福祉。”

    丁奇嘿嘿笑着,放下烟灰缸,一手摸着钱芳菲胸前的“福祉”说:“也是啊!”

    钱芳菲身子往康宝乐边挤了挤。不知何故,刚醒过来那会,她讨厌丁奇的亲昵举动,但现在吸了一根烟后,荷尔蒙激素就大增了。最后,干脆就将身子压到了这个还算身强力壮的男人身上了。

    丁奇说:“不说黄汉了?”

    “怎么不说?其实他也是个人才,嘴巴比我当律师的还会讲,写的东西也不错。他说出的话一套一套,道理一通一通,把公司二十多个营销员训练得一个个乖乖听话。”

    “朱老板应该喜欢,怎么就要将他送大牢了?”

    “对,姓朱的是特别喜欢他。你想啊,他一个卖冰棒、贩卖饲料出身的,生意虽然做大了,做得自己都成了全国人大代表了。但总归,他做生意还行,要管好营销队伍哪能?前几年,公司的营销队伍都是他抓的,他越抓越乱。自黄汉来了后,就改变了以前营销员普遍贪污挪用公款的现象。现在的营销员都说学到了东西,学会了营销道德,并且,营销业绩也大有提升。”

    “这不很好嘛。不过,你说从他身上学到了营销道德?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是这样。但黄汉是你的手下,你却让他到我们正心——你们男人哪,有哪一个是值得信赖的?”

    “我还不值得信赖?”

    “你肚子里装什么水,我还不知道!”突然一把扯起丁奇胯下的那半斤肉,咬着牙说:“要是谁骗我,我就让他做太监!你也是一样!”

    丁奇痛得嗷嗷叫。钱芳菲松手后,他唉哟哟地在床上夸张地打着滚。

    过一会,丁奇不叫了,也不打滚了,委屈地说:“你干嘛这么狠?我跟你一样也在找黄汉呀。”

    “那明天一起去找。”

    丁奇看了看钱芳菲的那双丹凤眼,感觉还有寒光,便最终坦白道:“我看都不用找了,他八成将人送给康涯或美令了,去讨好卖乖了。”

    “那洪帆呢?”

    “洪帆不是你表弟吗?”

    “表弟个**!他也是跟我睡觉的。”钱芳菲倒是坦白得**裸。

    “这样的话,就好解释了。他也跟着黄汉讨好卖乖去了。”丁奇说到这里,下床去了洗手间。

    钱芳菲突然将枕头往地上一丢,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不放过你们!”

    钱芳菲和丁奇看起来是寻找黄汉,其实他们关注的是海芸。

    海芸像诡秘的赤狐,之后就无影无踪。将她带走的人又至今没有打电话向他方勇索取什么,也没有新的情况发生,中途笑笑且还被送回,这又是哪门子绑架呢?

    但如果不是绑架,海芸怎么会被蒙上黑布?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笑笑说的黄叔叔是谁,是真名还是假姓?说他方勇欠钱又是怎么回事?绑架者难道真的认识我方勇?那么又该是谁呢?

    这到底是狐狸作的案?还是浣熊的小偷小摸?抑或是嗜酒而捣蛋的长尾猴搞的鬼?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没有人找他方勇和他的家人要赎金,且还中途放回了笑笑,那就说明,对方有兴趣的是海芸,而说他方勇欠钱或许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也或许是对方故意放出的烟幕弹。

    那么,他们为的是海芸的色吗?

    海芸是漂亮,且是风情万种的那种,男人们见了她都有原始的冲动。但据笑笑的叙述,请她们到车里的还有一个阿姨,送笑笑回家的也是阿姨,那么就是说,有女人的参与。虽然有女人参与就不见得没有性的侵害,但从笑笑零星的叙述中,还真不像是性侵害的架势。况且,一般来说,有女人的参与,其性侵害的几率总是要小些。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劫色,但也基本可以排除。

    笑笑说过,黄叔叔很漂亮。那么三岁孩子认知的漂亮是真漂亮还是假漂亮呢?自己熟悉的够得上漂亮的“叔叔”中,又有几个呢?

    那么会是谁呢?

    对了,黄汉姓黄,人也确实漂亮、帅气,可他被天航公司除了,如今在饲料行业的正心公司工作,这跟海芸有关系吗?跟自己有新仇旧恨吗?

    没有。都没有。

    那么,是公司行为吗?天航公司指使的吗?会是丁奇吗?美令公司参与了吗?会是林美吗?

    不会。不对。也没有可能啊!

    他左思右想,脑袋都想得如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

    方勇在组合以上几个词组,念了两遍后,突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方勇请黄汉和黄芳,那是试探黄汉到底在不在家。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他不在家了,那么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信息没有呢?而这就要看黄芳到鹦鹉学舌后怎么说话了。

    方勇约了九点半到鹦鹉学舌k歌店。

    约好了黄芳,方勇又马上打电话给汤小曼。让小曼把小罗、小汪和营销部所有在惠泉的都叫上,九点半在鹦鹉学舌k歌店聚会。

    当大家热闹地在包厢唱歌、喝酒的时候,方勇请刘媚相陪,把黄汉老婆黄芳约到了鹦鹉学舌顶层的露天茶厅。

    方勇请黄芳,让刘媚作陪,那是因为刘媚曾是黄芳的同事,加之她们又都是女性。

    黄芳一进门,就抱着刘英亲热,且“亲爱的亲爱的”地叫着,让大家既感觉气氛热烈,又感觉这两个年轻的女子肉麻得要死。

    楼顶上的露天茶厅,晚上可以乘凉,可以观赏惠泉三镇——观赏不远处的滔滔太湖;可以聆听太湖的涛声,凝视繁华的灯光……

    方勇喜欢这夜景,坐下来,呼吸着潮湿的空气,感叹说:“这里舒服,能闻到太湖的泥腥味,真是好。”

    刘英今天穿的虽然是长衣长裤,但坐下去时,还是习惯地用双手在臀下划了一下。她虽然没有那些生活在金领阶层的贵妇人显得高雅,但比阳光女孩略显成熟的韵致却是比旁边的黄芳多几分。

    黄芳长得很漂亮,但没有刘英会修饰打扮,虽然结婚后还没有养孩子,但也看不出非常阳光和年轻。

    方勇喝了一口茶,将茶叶抿在嘴里,含嘴而笑说:“怎么?黄汉不会带路?”

    旁边的刘英打趣道:“人家小妹看上了你这个帅哥,要踢开他老公,想让你带路呗。”

    方勇摆手:“别别,我可不敢!”然后回到正题上:“黄汉去哪了?别告诉我去了老家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哟。”

    黄芳嘟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