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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缓缓升起,弥漫在山寨的薄雾渐渐散开。阳光下,大毛带着樊一凡一路东行,沿着涟溪旁的小路向着天罩山一路东进。
“大毛,我们不到山寨外面去打猎吗?”樊一凡扛着大刀气喘吁吁的跟在大毛后面。
“寨子外面大型野兽比较多,你现在这么弱小心被野兽吃掉了。寨子里面的山上也有很多小型的动物,先帮你练练手。”大毛边走边说。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樊一凡放下大刀,坐在地上喘着气:“不行了,休息一会。”
大毛没有多说,也停了下。
“哎我说大毛,你以前用钢叉,现在用火云枪,用得惯吗?”樊一凡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我练的本来就是天策枪法,是我们天策军先辈传下来的,只是为了打猎方便才改用的钢叉。”
“那你以后也可以教我使枪吗?用枪一般感觉都比较霸气。”樊一凡脑海中浮现出常山赵子龙的形象。
“可以啊,等你的体能基础打好了我就教你。我们天策枪法很容易入门的,主要就是刺挑劈扎崩绞横这些基础招式。天策枪法是从战场上传下来的,没有那些华丽的招式,却直接高效,威力无穷,最讲究的就是在实战中的随机应变。走吧,时间不早了。”话没说完,大毛站起来继续前行。
如果说刚才的平路还只是累,上山的路就简直是煎熬了。走了几百米,扛着大刀的樊一凡直感觉双脚发软。
“不行了,动不了了。”樊一凡瘫坐在地上。
大毛回头走过来,接过樊一凡手中的大刀横劈过去,一根腕大的树应声而断。
“喂喂喂,你想怎样?不会这么认真吧?”樊一凡吓傻了。
大毛又是一刀砍掉树冠,拿着树干走到樊一凡身边,“铛铛铛”的几下用刀背把树干钉进土里,然后把大刀藏进旁边的草丛中道:“做个记号,下次争取多走两百步。”
“呃……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
“走吧!”符大毛说着又往前去了。
樊一凡无奈的爬起来继续跟上去,不过没了大刀的负担,比之前还是轻松了不少。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走到了半山腰。大毛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交给樊一凡,离开道路朝密林的方向走去。
大毛弓着背蹑手蹑脚的前行,走几步便停下来仔细听一听。樊一凡握着匕首紧紧的跟在后面。虽说很累,这种新鲜的感觉却让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他很是兴奋。
不一会,大毛停了下来,做出个安静的手势。樊一凡凝神一听,果然发现前方不远处草丛中发出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毛轻轻的挽弓搭箭,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静静的等待。良久,突然从草丛中发出两声“啾啾”的叫声,一只肥大的山鸡飞了出来。只听见“嗖”的一声,大毛利箭应声而发,山鸡刚飞出草丛便被射了下来。樊一凡高兴的跑过去捡起山鸡,身上的疲劳忘的一干二净。
大毛用绳子绑住山鸡的脚要樊一凡提着,自己继续带路。几个时辰下来,竟然猎到了四只山鸡和两只不知名的大鸟。
“这不会是保护动物吧?不会被抓去坐牢吧?”樊一凡心里琢磨着,转念一想,现在是大唐呢,人类的活动还没有强大到令动物灭绝的地步,心中也就释然了。
太阳渐渐西行,停在了扶王山的上方。
“走吧,今天够了,回去吧。”大毛直起身体往回走,樊一凡提着战利品快乐的跟在后面。
走到先前插在地上的记号处时,大毛回头将手伸向猎物:“我来提吧。”
“没事大毛,我还提得动。”樊一凡兴奋的说。
“我提猎物,你拿大刀。”大毛平静的说。
“what?我!”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回到了家里,朵朵迎出来接过猎物,开心的回厨房去了。樊一凡则是一头倒在草席上,再也不想动弹。
夜幕开始降临,大毛、樊一凡和朵朵围在了餐桌边享受着今天的收获。朵朵做了个山鸡干锅,还用那只不知名的大鸟炖了一大锅汤,另外几只全部拔了毛开膛破肚挂在火坑上方的梭勾上熏着。桌上,山鸡干锅强烈烈的浓香与鸟汤淡淡的清香交织在空气里,不停的刺激着三人的味蕾。看到大毛和樊一凡端着大碗饭饿鬼似的扒着,朵朵也会心的笑了。
“你们平时都靠打猎为生吗?”大毛一边吃一边问道。
“不是,你别看我们这小,可是种植、养殖、冶炼一应俱全,平时各行业都有专人管理,寨子里几乎是自己自足。平时寨子里会给我们每个人安排工作,只要完成了就可以去各司领取每月配给的生活物质。至于平时利用空闲时间打猎的这些,都可以自己储存的。”大毛回答道。
“那以后要是人口越来越多,这里供应不了这么多粮食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几十年前就出现过了,当时人口已经达到了一万二千多人。因为寨子里有祖训,除探子、军商等特殊人员,普通寨民严禁出寨。可是后来随着人口增长太快,寨子里的粮食不够吃了,开始出现了乱象。后来寨里的长老进行了改革,每隔几年,会对人口大户进行一次分户,对其中自愿迁移下山的予以批准,并派寨民帮忙去寨外开拓新的根据地。而新开的地区也跟寨子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次下山,据说寨外的根据地也聚集了一千多名战士在山下汇合呢。”
吃完饭,大毛对樊一凡说:“我今晚要去城墙值岗,你休息一下就自己练习心法吧,今晚和明早各要练习一个时辰。”说完便出门去了。
樊一凡走出厨房准备去练功,被朵朵叫住。朵朵跑过自己的房间,拿了两套雪莲寨的麻布衣服出来道:“一凡哥哥,给,今天在织染坊给你领的。等下洗个澡再修炼吧,你身上臭死啦。”
说完做了个捏住鼻子的样子。
“还好吧,不觉得呀。”樊一凡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接过朵朵手中的衣服。
“嘻嘻,等下洗完澡衣服丢到木盆里就可以,待会我来洗。”朵朵说完又厨房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