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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后起身:“王辉回来了，我回个电话。”
“王辉？”
魏定国听到这话后顿时火冒三丈:“你少和这个人联系，这人在干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别瞎操心这事，多操心下化工厂的事吧。”
说完走到了电话机边上回了个电话过去。
嗯嗯啊啊了很久后，哈哈大笑着说:“行，那饭店里见。”
挂了电话后，拿过了边上的棉大衣:“我出去吃饭。”
背后魏定国叫都没有叫住。
长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吃饭了。
于是电话打到了心雨一厂。
希望和刘海见一面。
但得到的结果是，刘海带着老婆孩子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去了听湖芦苇荡，还是去了镇上买东西。
……
镇上就这么大，大部分人都集中在菜市场附近消费。
虽然在南方已经几年时间了。
但刘海还是喜欢这边菜市场裁缝店的大姐。
因为这个大姐能听懂刘海每次提出的各种古怪要求。
于是每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在这里给全家人做几身衣服。
在这边定了几身衣服后，又坐在了菜市场这边卖油条，葱油饼的摊位上。
这口老店的味道，外面基本也吃不到。
隔壁就是一个新开的饭店。
毕竟年关，外面的一些倒爷也回来了。
所以生意也非常不错。
这会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桌子“挥斥方遒”，面前摆着的是茅台。
抽的是红塔山。
周围围绕的都是卑躬屈膝，各种讨好的人群。
盘星村出了个刘海，这事整个西和镇的人都知道了。
排除掉刘海这个已经到了神级的人。
最近几年时间镇上又出了个人。
叫王辉，他在东边温城那边。
具体干什么生意的别人不知道。
但有投奔他的人，回来后说:万元户算个屁，王辉有时候在那边请别人去舞厅里跳舞，一个晚上就要消费掉一个万元户。
估计现在最少赚了一百万。
所有云山县都知道这个百万户。
而且他和刘海不同，狂妄无比，每次回来。
必定是带个司机，哪怕外面下冰雹，冷的人直哆嗦，他坐在车子后边，也要把车窗打开。
目的就是要让家乡人看到。
我王辉特么开小车回来的……
他是镇上的人，父母都是镇政府的双职工，只不过父母去世的比较早，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所以从小就和魏军认识。
这会几杯下肚后，他望着魏军，笑着说:“军哥，我这次回来，听说，化工厂要关闭了？”
魏军听到这话后，刚刚还好点的心情，顿时又变得有些郁结。
叹了口气:“八九不离十了，王县长亲自开口的事。”
“主要是咱们云山县的首富回来了。”
“现在整个县里上上下下都把他当成是救星，咱们这位首富金口，开口讲一句，全县配合。”
“刘海啊。”王辉脸上有些不服气。
他在79年就去了温城那边。
所以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刘海这号人。
最近几年发达了，就喜欢回来装逼了。
所以听说了很多关于刘海的事。
最关键是有一件事让他特别不爽。
去年的时候，他回来找到了副县长，说有想法在家乡投资五十万。
原本以为自己会马上被县里上上下下捧着。
结果好了，副县长直接让下面的一个所长来和他对接。
明显就是看不上他这五十万的投资。
而且在饭桌子上张口闭口的刘海，还让他向刘海学习等等。
我回来是为了装逼的，结果你让我向别人学习？
所以即便是没和刘海见过面，也却莫名其妙的想要和刘海比个高低。
魏军这会听到这名字后，桌子一拍:“不是他是谁。”
“你说我们化工厂排的那点污水，能对灵湖生态带来多大的污染，那么大的一个湖。”
“真特么恼火。”
不存在利益关系，刘海从来都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
他之所以这次直接联系县政府整顿这家工厂。
第一，他要搞瓶装水，水源太重要了，以后瓶装水的核心生产地只会在灵湖这边。
你一个化工厂 也在边上， 怎么可能对我没有影响？
第二，这年代灵湖的生态环境还非常不错。
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后，化工厂的业务量一下大了很多。
排出的污水越来越多。
整个灵湖的生态环境深受其害，走在灵湖边上，都能闻到一股子化工厂排出的臭水味。
至于一些小鱼小虾基本也快要灭绝。
而镇政府为了经济利益，一直视而不见，就算是有人举报了。
他们也是上门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刘海觉得他要保护好这一方净土。
所以才会直言不讳。
王辉听后皱了皱眉头:“这事，魏伯也同意了？”
“能不同意吗，他只是镇长，县长都亲自开口了。”
“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对了，你小子在温城那边到底在干嘛，怎么一下赚了这么多钱。”魏军不解的问了句。
王辉一阵沉默之后，举着杯子笑了笑:“金融。”
“金融？什么东西？”
于是王辉大概得讲了一遍。
温城一直有种叫呈会的组织。
也叫坐会，标会。
这是一种当地非常传统的民间互助金融活动。
一般也都是在家族，亲朋好友之间。
但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一些胆子大的人，突然从这种方式当中摸索出了一种走偏门的法子。
这种偏门就是非法融资。
和正规的民间融资不同，他们根本就没有投资。
你交钱给我，我承诺给你高利息，也没有投资盈利项目。
那么利息钱从哪里来？
很简单，继续发展新会员，只要保持源源不断的会员进入，那他们击鼓传花的游戏就不会崩盘。
也就是几十年后的p2p。
后来这种风气在温城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很多老百姓被弄的家破人亡。
国家开始严厉打击，还有人被判了死刑……
目前，应该就是在萌芽阶段。
王辉抓住了这次机会，所以一下开始翻身，在那边挥金如土，狂妄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