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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董心雨的心里已经埋藏了很久很久。
很多次都想要问刘海,但这妮子心思又特别的敏感,总感觉现在的生活就是一场梦。
一旦她开口问了,那么梦就会马上支离破碎,一切回归到原点。
刘海捏了捏她高挺的小琼鼻,笑着说:“很想知道?”
“嗯嗯,很想很想。”董心雨有些紧张的望着刘海。
刘海揽住了她肩膀,董心雨也很自然的靠着他。
刘海说:“那天,我和杨三狗偷了一只鸡,在他家里喝了很多酒,本想回来的。”
“结果走到半路上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没了……”
刘海一点点的讲着自己的前世。
没了董心雨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天崩地塌。
没法面对没了董心雨的家,离开,一路南下。
他想着,都特么是穷惹的祸,反正贱命一条,倒不如去倒卖。
只要有利润,啥生意都做。
就这样,一路让自己忙碌,停不下来,停下来就会忍不住的愧疚……
等到很有钱后,他又开始整天喝酒,最终肝癌。
一个人的孤独,那种滋味,很难向人道清楚。
董心雨抬着漂亮的小脸蛋,静静听着刘海所讲。
听着听着,小妮子鼻子一耸,清澈的大杏眼中泪水垮了下来。
最后听不下去了,滴水樱桃般的小嘴,在刘海的脸上亲了口:“那只是一场梦,我在你身边,永远都会在。”
刘海笑了下:“所以我现在无比满足。”
“但我也有问题问你,那天王桃红羞辱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董心雨实际心里也一阵后怕。
因为她当时已经一只脚悬空,如果不是刘海及时出现拉住她的话,估计也就这么去了。
有些委屈的说:“我,我当时没办法了呀。”
“那时候我想,活的好累,要不就去了算了。”
“只是我没想到,那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小妮子有些说不下去了,眼泪水垮的厉害。
刘海轻轻的擦拭掉了她脸上的眼泪。
“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会让你们娘俩过上最好 生活。”
有了孩子,才有了奋斗的意义。
刘海此时此刻内心深处,动力满满。
董心雨嗯嗯了下没说话。
……
两天后。
一台黑色的轿车穿过了西和镇,直达到了盘星村。
这可是小轿车,当前阶段,整个云山县也就县大院里停着两台,所以很快吸引了很多盘星村村民的注意。
很多田间劳动的村民正在指指点点。
轿车第一站,停在了刘海家的瓦房后边。
车窗打开后,一个大背头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
静静地看了会:“盘星村,有人砌瓦房了?”
“三间半,气场挺大,这是谁家。”
车座的另外一边伸出了一个没有眉毛的男人。
“刘家二儿子盖的。”
“二儿子?刘海啊,那个小子能有这出息?他大哥呢?”
没有眉毛的男人露出了一脸的阴笑:“据说是在外地和别人打架死了。”
“死了?”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头:“可惜了,刘军那小子有点胆识,如果能去南方的话,应该有他的用武之地。”
“是是是,东哥,有个事我想我得和您讲讲。”
“如果你想做水产生意的话,估计绕不开刘海这小子,因为听湖的资源现在已经被他给全部掌控了。”
“当时蔡老板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最终才让我去给了他三叔一枪,原本以为这一枪下去后,四码头的五麻子肯定会怕。”
“结果不但没有怕,反而还让他们更加团结,这个刘海,糊弄人这方面,很有一套。”
没错,这个没有眉毛的男人,就是打了三叔一枪后跑了的八赖子!
而这个男人,就是他去南方后找的靠山!
车子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
很快一转弯就到了心雨副食品厂的大门口。
工厂里非常忙碌。
但突然有一台小轿车在院子门口停着,总归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一个个工人朝外面看。
叫东哥的男人继续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竟然掌控了听湖的水产资源。”
“他吃得下这么大的利益吗?”
“西和镇难道就没有一个有本事的人压着他?”
八赖子解释:“一言难尽,主要这小子带着全村的人赚钱,心都在他那里。”
正说着,屋子里的张德胜一下就认出了八赖子。
赶紧指着他,很是愤怒的吼了声:“八赖子,你还有胆子进我们工厂?”
说着边往外边走。
这个名字对于工厂而言,太熟悉!
所以张德胜刚一开口,厂里很多人马上放下了活走了出来。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道还想要干出什么事?”叫东哥的男人,在看到厂里一下出来了这么多人, 带着一丝高高在上,慵懒无比的漠视语气,望着他们。
这年头的人都知道。
能够拥有小轿车的人,绝对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被这个东哥这么一说,其他厂里的人全部都隐忍着不出声。
八赖子一看他们这状态,更加阴险。
没一会儿,张德胜盯着这个东哥看了会后,奇怪的喊了声:“你是陈敬东吗,村里不是说你在南方投机倒把被抓了吗?”
“你怎么还活着。”
陈敬东!
工人们有人听到这话后,本能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以前是西和镇的一霸。
曾经带着一个菜刀队,威风阵阵,就算是镇上的普通干部看到他都要让路。
后来开始搞香烟倒卖被公安抓,于是离开了西和镇,在之后就是听说这人没了。
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好生生的回来了。
而且还开着一台轿车?
这时,三叔刘初阳和潘涛从边上走了过来。
尤其是潘涛,在看到八赖子后情绪突然激动,直接抓起了边上的一块石头就要冲过来,但被刘初阳死死拽着。
刘初阳压制住了潘涛后,也认出了车里的陈敬东。
微微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初阳。”陈敬东望着刘初阳笑了笑:“不够兄弟啊,当初还是一起喝过血酒的兄弟。”
“一转眼的功夫,就这个语气和我讲话。”
刘初阳皱眉:“当年是当年,一切都过去了,你来我侄子厂里做什么?”
“你别忘记了,我大侄子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