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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笑着说:“后边只会越来越多,放心,不到一个月绝对能完成肖主任完成的任务。”
两人门口寒暄了会后上磅。
一共九百一十斤。
趁着肖主任忙的期间,刘海拿了一条红塔山放进了他抽屉里。
现在的红塔山属于高档烟一类,9块多钱一条,就算是普通的干部也只能看看。
可能也就一些国营厂的领导才会偶尔抽抽。
人情往来,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都需要。
虽说有孙茂才在背后拉线,但一条烟过去,能让刘海和肖主任之间的合作更加坚不可摧。
两个小时他们从水产供销社那边领了364元离开。
肖主任忙完后也回了办公室。
打开抽屉看到里头的一条红塔山后,下意识的周围看了看。
谁落下的?
但很快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谁能把烟落我办公室抽屉里?
窗外看到刘海他们上拖拉机后马上懂了。
“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事却办的妥当,滴水不漏,这个年纪真是难得。”
拿着一看,发现烟包装一侧被人用刀划开了口子。
奇怪的拆开。
很快噌的下站了起来。
因为里头竟然放着两张崭新的大团结!
赶紧起身跑去窗口准备喊人,结果刘海他们的拖拉机已经走了。
两张大团结,都能抵过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这小子,真特么有出息,草!
人间罕见!
……
回来后,刘海他们三人到了镇上。
刘海现在给杨三狗,张四海的分配方式是底薪加分红。
这个年代工厂里全部都是死工资,做多做少基本都是一样的薪水,工人在厂里划水不划水,全靠自觉。
但刘海全部采用这种计件,提成的方式,所以他们厂里的积极性都特别高。
刘海还是那个观念,一个几十亿身价的人重生,如果还为了一些钱去抠抠索索的对别人,那前世真白活了。
包括这一次搞黄鳝,刘海也给张四海和杨三狗额外的收入。
卖一车货一人给五块报酬。
到了镇上后,刘海一人给了十块,然后又去肉联厂一人买了五斤猪肉给他们,要他们带回去。
张四海感动的要哭:“海哥,这个月我在你这里都赚了八九十块钱了,这钱就没必要给了。”
杨三狗对着他脑子就是一下:“八九十块钱算个屁,拿着。”
张四海到眼眶的眼泪水被杨三狗一巴掌抽了回去,顿时不服气:“杨三狗,别特么说的和你给我的钱一样!”
“嘿,行啊,张四海,尾巴又翘起来了是吗?”
“这是事实,我翘个屁啊。”
“行了,你们先回去继续收货,四海你在厂里守着,三狗你去下我三叔那里,他们渔船一般早上九点会靠岸,估计也有不少货。”
“拉回来后,下午再送一车到水产供销社那边去。”刘海望着以前董心雨经常卖谷糠的地方,心里越来越思念这妮子。
几十岁的老心脏,这段时间却像个小年轻一样的挂念,有酸楚,也有幸福感,百味交集。
杨三狗回应了声,三狗夹着张四海的脖子上课拖拉机,一路上张四海不停地反抗,破口大骂,可杨三狗压根就不搭理他。
两人走了后。
刘海到了裁缝店门口。
大姐一看他过来,赶紧问了句:“怎么样,你老婆回来了吗?”
刘海苦笑:“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还没回来啊。”大姐一阵失落,自从那次给董心雨量了内衣尺寸后,大姐没命的吃红薯。
可吃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长啊?
所以她迫切想要问下董心雨,是不是吃的方式不对。
刘海问了句:“张德胜今天来了吗?”
这段时间刘海来镇上找过张德胜好几次,但镇上摆地摊卖菜的都没有一个固定的摊位,而且大部分都是家里有多余的农产品了,才会过来卖。
明天没了,明天就不会来,所以刘海这几天都在扑空,一直让裁缝店的大姐在盯着。
大姐还在纳闷自己为啥吃了那么多红薯不见长。
回了句:“张德胜刚刚还在那边卖菜的,我看到了。”
“来了?”
“嗯,小老头脾气倔的狠,还为了一分钱和人吵了好久。”
“那行,谢了啊大姐。”刘海心情好了不少。
董心雨母亲对刘海的印象全来自于这个张德胜,要是搞定了张德胜,那么可能扭转董心雨母亲对刘海的印象。
董心雨回来的希望,也会大很多。
走的时候看大姐还在托自己,于是说了句:“心雨一般是在地里烤的红薯吃,你试试,看看有效果没。”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大姐恍然大悟……
刘海在人群中到处找张德胜。
果然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头发乱糟糟,浑身是补丁,挑着担子的小老头。
这会站在肉联厂猪肉摊跟前不停地吞口水。
不但是他,边上还有很多人都在看着。
吃不到,每天看看这些瘦红肥白的猪肉,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刘海靠近后递了根红塔山过滤嘴香烟过去:“张叔,很久没吃肉了吧。”
张德胜回头一看是刘海,本能的提防望着他:“你又想要干什么!”
“我在跟你讲一遍,当年你们盘星公社的那头牛不是我们家弄死的,再说了,我都买了一个牛犊子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刘海这几天回顾了那头牛的事,搞不好还真不是这老头用死的,因为后来老头也没要牛肉。
现在都好几年过去了,还在一口咬着不是他们家弄死,那就只能说明这件事真有点蹊跷。
赶紧说:“别激动,我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
“我好好回顾了下这件事,觉得有问题。”
“嗯?”张德胜很是不理解:“你这又是在玩什么套路?”
“先抽烟。”刘海把烟凑近。
老头一看他手上红塔山的烟盒子,心里微微惊了下:“这又是从哪里偷来的?都抽红塔山了。”
“干净的,抽吧。”
老头翻着眼皮古怪的看了看他,伸出了布满老茧的手接了过来,刘海划燃了火柴。
张德胜有些忐忑了,这地痞无赖,怎么对我这么客气?
还是背后又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