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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东方的摩登都市,全球著名的金融中心,亦是全球人口规模和面积最大的都会区之一,发达的娱乐与贸易,数不清的机遇与财富,吸引着全国的淘金者争先恐后的涌入这个所谓的世界一线城市,如过江之鲤一般使出浑身解数在此处挣扎求生,企图有朝一日能够功成身就,变成令人艳羡的人中龙凤。
魔都的天气与其他城市不同,或许是因为大量生物呼出的二氧化碳带来的温室效应太过严重,这才刚到四月,魔都的春季就已经开始显出疲态,任由太阳肆意地挥洒着炙热能量,不断驱赶着麻木的劳动者,尽快加速步入快节奏的现代化都市生活。
哪怕是再发达的城市,只要在这里生活的人足够多了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得鱼龙混杂起来,而我和张不屈今天所去的目的地,正是城市里臭名昭著,混乱不堪的城市边缘地带。
脑海中幻想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曾说过的“城市的阴暗面”,我顶着烈阳,参照着合同上的地址,和张不屈来到了一家位于郊区马路街边的中型门面店前。
“天、景、建、筑。”我吃力地咽了口唾沫,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念着招牌,“就是这没跑了。”
“你要进去吗?”与我同行的张不屈踌躇不前,伸手朝大门指了指向我示意。
“我?你不一起去吗?”我机敏地察觉到了张不屈话里的潜在意思。
“呵呵,小爷我可是关键底牌,怎么能一开始就轻易放出去。”张不屈表情浮夸地说道,“你先去探探路子,情况不对就打我电话,我随后就到。”
“你怂了?”我侧头倍感兴趣地看着张不屈。
“哪能呢…”张不屈干笑了两声,“咱两不是来讨债吗,总得有个计划对不,我当军师,你打头阵,咱们一明一暗互相配合…”
“你怂了。”不等张不屈演完,我便直接拆穿道,“不过你说的计划也不是不能考虑的,我先给马部长打个电话看她同意不同意…”
“别!”张不屈连忙按住我将欲掏出电话的手,“小涛,哥也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哈,我陪你一起进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抬起脚就朝门店方向走去,可这脚刚跨出去一步,我就忍不住停了下来,纠结地向张不屈问道:“你说,咱们今天下午会不会被人砍啊?”
“这个…应该不会吧…”被我这么一说,张不屈冷汗都下来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早就没有黑社会了。所以我想…咱们今天最糟的话也就是被揍一顿吧…不过公司买的有医保,真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算工伤,能报销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了口气,重新迈步向前,“最近比较缺钱,走吧!”
“……”张不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赶紧跟了上来。
推开玻璃门,展现在我们两眼前的。是个审美低级土鳖味十足地硕大前台,但是本应该出现这里的行政接待却并不在岗位上,犹豫了片刻,我只好探头朝店内深处询问道:“有没有人在?”
用手指摩挲着合同,在连续喊道第三声之后,里面终于有人应答,不大会儿,一个穿着皮衣的染着半黄短发的男子匆匆向我们过来。
“两位老板,有何贵干?”
出乎我们的意料,这个黄毛还算客气,说着话的同时还忙不迭地掏出香烟散给我们,礼貌回绝了之后,我紧张兮兮地说出了来意。
“我们是万威集团的,想找鲍总商量下赔偿金的事宜…”
“哦,万威集团的啊!”黄毛意味深长地长出口气,微微躬着的腰也直了起来,“我们鲍总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你留个名片,等他回来我通知你们?”
深知这黄毛说的话都是一些敷衍人的客套话,我仍然不打算不放弃,坚持道:“反正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可以的话,方便让我们在这等鲍总回来吗?都是跑业务的,通融一下,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黄毛沉吟片刻,点头答应,随后领着我们朝里面的工作区域走去。
悄悄与张不屈交换了个眼神,未曾想到事情紧张的还算顺利,这个黄毛虽然满嘴连篇的客套话,不过好歹也算是正常的商业交流,只要不是一上来就动粗,对我们来说就算是一桩大喜事了。
黄毛将我们安排到一块明显是用来办事商谈的场地,几个光着膀子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大呼小叫地围在桌子旁打牌,看到我们进来也就是随意瞥了一眼,就继续将注意力投入到当前的牌局当中。
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黄毛用一次性杯子给我们跑了两杯茶,便不再搭理我和张不屈,兴致勃勃地撸起袖子加入到一旁的酣战中去。
时针嘀嗒转动,我和张不屈吹着冷气,喝着免费的茶水,遥望着那几个嘴里骂骂咧咧尽情打牌的年轻人,在等待中无比悠哉地耗过了一个下午,而那名神秘的鲍总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临近下班时,那个经历了一整个下午的战斗,输了不少钱的黄毛,对待我们的语气终于没有刚见面时那么友好了。
“那什么,都跟你们说了鲍总不在,好了,现在我们要下班了,两位请回吧!”
无私掉黄毛不快的眼神,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继续说道:“嗯…不好意思打搅你这么久,方便透露一下,鲍总何时会在?我们到时候再过来。”
“这个,我真不清楚。”黄毛面色不愉地回绝道。
“那我们明天还会继续来等鲍总的。”我语气不卑不亢。
“随你们好了!”黄毛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甩袖离去。
朝张不屈使了个眼色,向屋内几人道别,我两抱着合同,缓步朝外走去,然后在路途中默默打量着这里的房屋结构。
就在我们走没多远的时候,耳尖的我忽然听到身后那几个打牌的年轻人,正在小声窃窃私语道:“嗨,这两人是这个月第几批了?”
“第三批了,鲍总也真是,就这么藏起来也不是事啊!咱哥几个总不能老在这陪着演戏吧!”
“要我说,还是按老规矩给他们点苦头尝尝,让他们知道厉害!”
“别瞎说了,市里现在严打,别顶风作案!万一被逮着了,谁也保不住你!”
“我也就说说…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弄?”
“鲍总都吩咐好了,来人就让刘哥接着应付,咱哥几个只要防着人不闯进里面的办公室打扰鲍总休息就行。”
“好了,不说了,哥几个等下去撸串去!今晚我请客!”
“你赢钱当然是你请客了!哈哈…”
悄无声息地听完他们的对话,我和张不屈终于挪到了大门口,小心翼翼地跨出门外,张不屈立刻拽着我撒丫子跑了出去。
一口气窜出了二百米,我和张不屈蹲在路边的阴凉处,喘着粗气,观望天景建筑的大门那里的情况。
“听到他们说的话没,这个鲍总绝对就在屋子里!”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来明天还得来堵人了,不过,这活的危险性还真不小啊!”
“经过小爷一个下午的观察,我倒是有个解决的办法!”张不屈忽然自信地笑了出来,“明天你就擦亮眼睛,看我好好的秀一波操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