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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通过电话对安菲罗大发雷霆,指责他没有办法控制好党派内部的纪律,就连最高层会议的机密信息都能够被街边的小报获知,这完全是不能容忍的。
阿斯迪亚斯安菲罗还能说什么呢?那天参加那个会议的只有寥寥的几个党内最高层的大人物。发生在地区主席办公室内的对于党主席恩布里奥尼的“剿杀”,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而何塞也不可能自找麻烦,最终的怀疑目标就定在了在那场会议上大败亏输的党主席恩布里奥尼埃尔南德斯身上。
但是很明显,安菲罗不可能为此对党主席做出任何的指责,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根本不能够作为党主席泄露党派机密的罪名。于是,安菲罗只能独自承受领袖的怒火。
他的本职工作就是需要掌控好党派内的纪律,严防像各种机密信息泄露的情况。挂断了同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之间的电话,还没等他放下听筒,桌上摆放着的另一部电话又“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叹了口气,何塞再次拿起了电话,另一端的是农业和土地部长约兰德贝恩霍斯福特,他是从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地中海某个阳光明媚的度假小岛上打来的这个电话。
“嘿,我们的理事长大人现在是不是还在焦头烂额的像个消防队员一样四处灭火呢?”躺在面对着大海的一张沙滩椅上,尽管在接到从圣萨尔瓦多传来的消息之后非常的愤怒,但是约兰德贝恩霍斯福特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的语气平静,目光追逐着另一边三个衣着暴露,年纪看起来比他年轻100岁,正在嬉戏玩耍的漂亮女人的身影,海浪一波波的涌来,这些女人胸前的雄伟也如同海浪一般,晃得人眼晕。
“贝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绕圈子。”
“好吧,安菲罗,现在我得要你一句话,你必须诚实的告诉我,我接到手下秘书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非常令人觉得震惊的消息,党内的高层正在酝酿一份内阁重组的名单,而现任的大部分的内阁部长级的官员都面临着一场清洗,”没有寒暄,也没有任何的试探,约兰德贝恩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件事情已经弄得我非常头痛了,作为老朋友,你现在还要让我的这种痛苦再增添一分吗……”
安菲罗没有正面回答约兰德贝恩的问题,但是意思却完全的表达清楚了。而地球另一端的约兰德贝恩并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作为一只政坛的老狐狸,他的政治嗅觉并没有随着他年纪的增大而变得迟钝,而是更加的敏锐了,他完全的把握到了理事长的话里传达给他的信息。
“我的天哪,这个消息可是一个大新闻啊,这可比处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要麻烦多了,”约兰德贝恩惊叹道,语气中的玩笑成分已经减去的许多。
他已经知道这份名单已经被否决了,否则他绝不会还待在爱琴海的海滩上,陪伴着美女,恐怕会立刻离开风光秀丽的地中海,搭上某位赞助企业提供的私人飞机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回圣萨尔瓦多吧。
约兰德贝恩对于年轻漂亮女性的“色心”已经让他走了好几次的险路,十多年前刚刚开始从政的时候,他就忍受过十分痛苦而煎熬的时日,接受圣萨尔瓦多警方的盘问,解释他周末在市区的某酒店内发生的行径。
当时和他一起同床共枕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举止行为像三十多岁,然而实际年龄却不过刚刚十六岁出头。
这件事情对于刚刚踏入政坛,憧憬着自己美好前途的约兰德贝恩来说,简直就是判了他死刑。
在彷徨无助的情况下,他拨通了位于党派总部内的理事长办公室的电话,而安菲罗也非常大度的安慰了他,然后帮他把这件事情遮遮掩掩的按了下去,在大好的政治前途和被宣判“强奸犯”之间,到底应该选择什么,这可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事情啊。
从此以后,约兰德同安菲罗理事长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而接下来,安菲罗又再次帮助他处理了几件不大不小,但是如果被外界知道总会对约兰德的荣誉造成一些不良影响的“风流债”,自此,他成为了安菲罗理事长在何塞主席内阁内的眼睛和耳朵。
“贝恩,你听到了一些什么吗?”
“这个嘛,最近一段时间内阁的同僚中间的确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是关于我们的领袖的。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内阁也有些人对于何塞主席不满,媒体老是说他的坏话,对他特别的不利。”
“呵呵,”安菲罗轻笑了两声,“我们当然不能够期待大选正在进行的时候,“蜜月期”还继续啦,我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这个风雨来得也太快了些。”
“安菲罗,就咱们哥儿两我才敢说这些话,有两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平民党员来找我,他们说从各个方面的感觉都非常的糟糕。上一周在乌苏卢坦省进行的大选宣传看起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民调显示我们远远的落后反对党的那帮人,原本那里应该是对我来说非常安全的选区才对。现在看起来,在未来的几周,我们还会丢失好几个重要的选区的。”
“一个月之后就是该死的投票日了,我估计我们党派这次可是够呛啊,说不定会当头挨上一棒,你记住我的话,我们现在就连去竞选地方上的看林员都有困难。”
“安菲罗,现在在底层的党员之间有种看法,”约兰德贝恩接着说道,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忧虑和不安,“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这个人不得人心,害得整个党派都跟着他沉下水去。”
“你真的有这种感觉吗?”
电话另一端的约兰德贝恩停顿了一下,只是为了表明在安菲罗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并没有因为酒精或者可卡因之类的兴奋剂烧昏了脑袋而一时兴起的胡言乱语。
“现实点吧安菲罗,一个人在政治上的受欢迎程度决定了接下来他究竟能够走多远,现在的情况是,底层人心惶惶的时候,高层突然又爆出这样一个“大清洗”的消息,我简直不愿意再往下看了。从圣诞节开始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的主席大人现在没什么竞争力了。就连他去亲个小婴儿,都会被那些媒体攻击成“人身侵犯”,呵呵,就连我他吗的都觉得非常的讽刺。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解决问题,不然的话,我们他吗的都要被活埋在坑里面,彻底消失了。”
“我的感觉很强烈,”约兰德低声咆哮道。
“这样看来我们还真的有问题。”
“说的真他吗的对。”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贝恩。”
“安菲罗,想想吧,如果是你遇到一个党派成员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你是不是要马上把他清除出我们党派的队伍呢……”约兰德说着这个话,好像自动忘记了自己曾经犯下了那些错误。
“你的意思是……”
“没错,把他干掉,再见啦,拜拜啦,”约兰德的话语中充满了神秘的、蛊惑的力量,就像古老的萨满教的巫师一样,在人们的耳边念着根本听不清楚的咒语。
电话另一端的阿斯迪亚斯安菲罗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眉毛,像约兰德贝恩这种人,以为人人都如同他那样,将自己的勃勃野心显露在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对于那个最高的位置偷偷留着口水万分觊觎一样,就他那被女人胸前的**晃晕了的脑袋,居然还想怂恿着安菲罗带头造基民党领袖何塞的反,简直就是太小看安菲罗这位理事长大人了。
不过,约兰德贝恩这种人不是非常的适合当扣动扳机的人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