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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寒只是觉得这是恶作剧，而且还很低级。
吞噬……
还挺闲的……
但现在可能要忙起来了。
原本想着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让他们把圣手的消息放出来。
还以为吞噬都是聪明人，拿了五亿五千万，放点消息，各自安好。
但最后，吞噬还是拒绝了。
不要钱不要命？
那就见点血，这样也好安分一点。
“沈总。”南枫这时进来。
“让医疗团队随时准备着，圣手可以见血，但最后我要tA完整点见老爷子下棋。”
南枫见怪不怪：“是。”
“让那边的人动手快点，老爷子下棋不能耽误。”
南枫听着，倒也听出了一个潜台词。
圣手的伤势也不能太重。
要不然治疗也要时间，耽误陪沈老爷子下棋。
南枫低了低头，随后退了出去，打开门时看到了苏柚，“苏助。”
苏柚点了下头。
双方都是处于礼貌，一方是唤，一方是应。
这个短短不到一分钟的交谈，在沈陌寒的视角是看到苏柚的侧脸，她的短发略微被南枫挡住，只露出精致的侧脸。
清晰可见的下颌线，细巧挺秀的鼻梁，眸子带着不可捉摸，浑身散发着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
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
苏柚已经注意到了沈陌寒的目光。
她能察觉的到，这与往日的坚决不同，但也没太过于在乎。
“要是沈总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或许能提升你的效率，将沈氏财团远远超前。”
苏柚的话跟沈陌寒批她那次十分有八分像。
沈陌寒也听出来了，苏柚这话的含义。
一部分是反击他批她的话。
记仇。
一部分似乎是讽刺沈氏财团不够超前。
狂妄。
沈氏财团一直都是商业界的领军，它的规模和势力，另所有人忌惮以及眼红。
苏柚的话没有轻重，如果沈氏财团像是苏柚说的那般不堪，这似乎像是闹了鬼了。
“但也至少比苏氏强。”沈陌寒收回目光。
苏柚没有回复。
这并不是心虚，只不过是怕话一出口就掉了马甲。
苏柚将合同递给沈陌寒，抬着头，目光穿过落地窗，不知在看什么。
“你知不知道在领导面前恭敬一点？”
“不知道。”
“你明不明白对领导说话要言听计从？”
“不明白。”
沈陌寒的一番问道答下，苏柚更多的是抬杠。
她整个人桀骜不驯，似乎不管任何时候什么规矩，在她这都行不通。
因为……
她就是规矩。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柚看着他，一脸不屑“不想干什么。”
沈陌寒在最后一页签上了名字，单手递给苏柚。
苏柚接过，转身就朝外走。
身后，传来沈陌寒风轻云淡的声音：“苏泽，你很想被辞退？”
苏柚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沈陌寒。她的眸底看不出是什么意图，脸上却堆满笑容。
这个笑容多多少少是不怀好意的。但也另人捉摸不透。
“你怎么知道？不瞒您说，我还真是想辞职。但碍于那什么几百年的友好交际。”
此话一出口，沈陌寒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想让自己当破坏这个几百年友好交际的罪人。
“想让我辞退？”
苏柚挑挑眉，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的“你猜对了”的懒散神态。
虽然才来了一个月不到，如果被辞退，那外界的舆论对苏家影响颇大，大有可能被贴上“实力不济”“智力下滑”“几百年依靠沈家”的标签。
这些原因，原本苏柚也有想到，也正是碍于这些，才放弃刚来就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