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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司南谨将倒好的酒递给她。
夜清明婉拒：“谢谢，工作中不能喝酒。”
司南谨用他漂亮的桃花眼看了她片刻，笑颜如花道：“那就喝果汁，我这人最不想勉强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夜清明笑了笑没回应，也没有喝果汁，她虽然是个吃货，但也是有原则性挑食的，有些人有些场合的美食并不是真正的美食。
“司少。”此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俯身在司南谨耳边说话。
夜清明借机看向沙发一角的一对情侣。
刚才大家就起过哄让他们不要撒狗粮，此刻两人依旧若无旁人如胶似漆，看着十分恩爱甜蜜。
“看什么呢？”司南谨冷不丁出声，并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说，“你对李荣成那样腻歪的男人感兴趣啊？”
夜清明转头看向他：“那人叫李荣成？”
司南谨愣了一下，瞬间不满又委屈地说道：“我到底差哪里了，你坐在我身边居然还打听其他男人？”
夜清明吃不了这一套虚假的自来熟，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演。
司南谨也不觉得尴尬，只是从她淡定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丝非同寻常，他将笑容一收，煞有其事问道：“不会吧，难道李荣成的女朋友是狐狸精？”
狐狸精三个字夜清明嘴角不由一抽，他还真是无聊他妈给无聊开门无聊到家了。
夜叉此刻劝她说道：【你都自身难保了就别多管闲事，先搞定司南谨再说其他吧。】
也是，夜清明不打算再过问李荣成的事，至少不能从司南谨这里过问，这人嘴里就不会说她想听到的话。
司南谨却突然说：“没错，那男的叫李荣成，是这群人中最专一最会疼女人的男人了，但我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人家女朋友现在都怀孕了。”
怀孕了？
不打算再过问此事的夜清明闻言，重新看向李荣成跟他女朋友，那两人还在交头接耳，李荣成还一直抓着女友的手，确实是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
“还真对他有兴趣啊？”司南谨声音略带嘲笑，但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换上了稍微认真的表情询问道，“他们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想到李荣成女友怀有身孕，夜清明还是出声问司南谨：“他们谈多久的恋爱了？”
不会吧？
司南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她是为了跟雀凛撇清关系，所以制造出看上李荣成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可比李荣成好攀附多了吧？
就他这嘲讽的表情，夜清明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心里无奈，但嘴上换了一个说法：“我换一个问题，他之前结过婚吗？”
“没有。”
“有过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吗？”
“诶？”司南谨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将敞开的外套一拢，他从沙发那坐直身子转向她十分好笑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夜清明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再问：“他是不是有个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鹅蛋脸，大眼睛，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的女朋友。”
司南谨脸上戏谑的笑容终于慢慢敛去。
他确实是因为夜清明跟雀凛以“一家三口”的名义上热搜，追查后得知夜清明是特立大学的学生，又知道特立大学具体是学什么的。
所以他特意去特立大学指定夜清明来帮她驱邪，当然他身边没什么比他更邪的，所以他就让她帮他找狐狸精。
狐狸精什么的自然也是瞎编的，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存在。
只是他打小就认识李荣成，所以，他还真就认识李荣成那个右眼下有颗泪痣的前女友，徐曼青。
即便这样，司南谨第一反应还是问夜清明：“你认识李荣成？或是认识徐曼青？”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通，夜清明是怎么认识徐曼青的。
可夜清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问：“徐曼青是什么时候死的？”
哈，还以为她有什么本事呢，原来是在故弄玄虚啊，司南谨这下笑了，“据我所知，李荣成确实有个叫徐曼青的前女友，但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夜清明却看着他笃定道：“她死了。”
“诶你这人，就算想证明自己的业务能力，但好歹积点口德不能咒人家死了吧！”雀老二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还真信了这些神棍，司南谨都觉得夜清明有点不好玩了。
但夜清明还再说：“她就在这里。”
“你鬼片看多了吧？”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李荣成。”
神经病吧？司南谨都想骂她一句，却看到她的视线看向包间没人的昏暗角落里，仿佛真看见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一样，可他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时，却是空空的角落什么也没有。
她当他是被吓大的吗？他凑到她耳边嘲讽道：“既然这样，这屋子里的灯不该是忽明忽灭的吗？”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他一脸嘲讽，夜清明也一点不意外，因为他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她。
夜叉也说道：【你不是一向奉行，常人能不能跟阴阳师结缘是要看缘分的吗？他根本就是耍着你玩的，你跟他说这些不是浪费口水吗？】
夜清明耸了耸肩，最终什么也没说。
大概是觉得她这一出有些扫兴，后来再进来几个漂亮的女孩，司南谨也没再让她帮分辨是不是狐狸精，而是只顾着跟他一群朋友喝酒嬉闹。
甚至，李荣成带着他女朋友离开时，她跟他说有事先走，他也放行了。
夜清明离开时还跟夜叉庆幸说，好像她误打误撞让白面阎王丧失了捉弄她的兴致了。
确实，司南谨半夜从BR出来，就几乎都忘了夜清明的存在，直到他的车刚开出马路，突然从路旁窜出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好在司机眼疾手快才没撞上去。
碰瓷都敢碰到他头上来了，真的要钱不要命了，司南谨是这么想的。
但那女人却在他车子面前跪下来，不断地磕头说着什么，后座的司南谨没具体听到她说什么，只叫保镖尽快把她弄走，再让司机开车。
但那女人突然疯狂了一般扑上他的车窗，大声喊着：“司先生，我是徐曼青的妈妈，我女儿失踪很久了，李家又拒不见面，我知道李荣成跟你有往来，我求求你叫李荣成来见一见我吧！”
她说什么？她女儿失踪了，她是徐曼青的妈妈，所以徐曼青失踪了？！
……“徐曼青是什么时候死的？”
司南谨瞬间想起夜清明问他的话，突然一个激灵咒骂一声，靠，要不要这么邪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