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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下午，白贺下班之前，给公司财务经理打电话，得知1000件成交的拍品已经有968件被顾客付款取走了。
回到家，吃晚饭之前，白贺已经本年度秋拍结算率已经达到96.8%的消息告诉家人。
“比例很高啊！”王晓雅乐呵呵道，“我在网上看到，国内的拍卖公司的很多拍品，拍卖成交了，但很多买家不付款。”
“国内拍卖公司的拍卖成交结算率不高，这是事实，在香港，买家参加拍卖之前，会签订合同，如果举牌拍下拍品，拒不付款，拍卖公司就会把对方告到法院，之前，我在网上看到这方面的报道。”
“如果是大买家，一时不宽裕，拍卖公司会不会宽限一些时日？”
“会的。白王拍卖公司第一次举办线下大型拍卖会，拍卖成交结算率如此之高，创造内地行业的记录了。”
王晓雅文晓问道：“要不要发微博对外公布此事？”
“要的！”白贺含笑点点头，“吃过晚饭后，我再发微博。”
王晓雅说道：“市场行情好的话，邮票钱币的价格会立马上涨，如果买家迟迟不付款，等他拍下的收藏品价格上涨了，他再来付款，咋办？”
“有交割期限，白王拍卖公司的交割期限是三十五个工作日。”
“还有32件拍品没有付款交割，你觉得买家会不会拒付？”
“不好说。”
“拍卖会开始之前，参加拍卖会的卖家知道截止今天下午五点完成支付货款，卖家支付的佣金有优惠？”
“知道啊。”
“可以分期付款吗？”
“可以。”
“已经付款取货的968位买家，有人分期付款吗？”
“没有。选择分期付款，付清款项之前，买家不能取走拍品。”
“每家拍卖公司制定不同的规则吧？”
“是的，大同小异。”
“付款买家数量没有968位吧？”
“没有。大部分买家买了数件拍品，买家总数量不到三百。”
“这数据能查吧？”
“可以。你想知道数据的话，我可以给公司财务打电话。”
“不需要，我随口一说而已。”
……
吃饱晚饭后，王晓雅拿手机上网，查看了一些资料。
“老公，国内的拍卖公司的拍品结算率很低啊。”
“我知道。”
“我怎么感觉有些拍卖公司故意作假，可能拍下拍品的人是拍卖公司老板安排的托，总成交额高一些，会让别人觉得自己的公司实力很强，再过几年后，拍品再次流向市场，可以卖上好价钱。”
“存在这种情况，行业风气如此。”
“你要不要随波逐流？”王晓雅笑盈盈问道。
“不会。”白贺微笑道，“我不喜欢暗箱操作。”
“真的？”
白贺不置可否一笑，没有接话茬。
“今天28号，为何会选这一天？”
“拍卖会是11号结束的，到今天，刚好7个工作日。”
“拍卖成交的交割期限35个工作日，吃晚饭之前，你说过。这是行业规则？”
“嗯！”白贺点点头。
王晓雅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念叨：“拍卖现场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场地，有的时候一件精品多达十几个人在同时竞争，如果最终拍得的买受人最后不付款，上一口的买家估计要忿忿不平许久；同样的，如果是上一口的买家恶意举牌抬高价格，那么对于最终买受人来讲也是不公平的。作为中介机构的拍卖行，从征集、图录制定、预展、仓储、保险、运输、宣传等方面的支出也将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
“分析的很透彻。”
“收到买家的货款后，就会联系卖家，把货款支付给对方？”
“扣去佣金和其它费用，代扣代缴个人所得税后，最后，才会支付货款。”
“会不会故意延长支付卖家货款的时间？”
“其他拍卖公司会不会这么搞，我不知道，正规的大拍卖公司，应该不会这样操作。咱家的拍卖公司肯定不会这么搞，收款交割后，会尽快把货款支付给卖家。”
“你提供的拍品，买家支付货款了，白王拍卖公司会该给你的钱转账到你的个人银行账户上？”
“是的。”
“拍卖公司一共收到多少货款？”
“近4.2亿。”
“32件未付款的拍品，五千万。”
“没这么多。1000件拍品，对外宣传的总成交价是4.7亿，而落槌价是40.87亿。”
“对，对，我算错了，落槌价40.87亿，如果买家支付15%的佣金的话，总成交额4.7亿，而现在，七个工作日内，买家付款交割了968件，买家佣金优惠，只需要10%的佣金，这些拍品的落槌价是多少？”
“三亿八千一百七十万多一点。剩下32件拍品，落槌总价两千七百万，如果这32件拍品都能顺利成交，再加上15%的佣金，还能得到三千一百万多点。”
“4.2亿，加上0.31亿，等于4.51亿，少赚了两千万左右的佣金。”
“你想多了。剩下32件，我估计绝大部分都不会交割。”
“这32件拍品中，有几件东西是你的？”
“22件。”
“其他卖家提供的拍品有十件……”王晓雅微笑道，“买家不支付货款，拍卖公司也能赚到钱。其他卖家总共提供了92件拍品，买家拍而不付的比例不小啊。”
“不大，我觉得很小了。”
“32件未付款的拍品，落槌总价……两千七百万，平均每件落槌价不到一百万。落槌价超过一千万的拍品，都成交了？”
“是的。说真的，我之前有担心‘大蓝天’和‘大一片红’的成交价太高了，买家可能不付款。”
“公司向受买人收取的押金太低了。”
“太高了，也不好。”
王晓雅含笑打量了白贺几眼，问道：“卖收藏品赚钱有趣，还是炒股赚钱有趣？”
“都有趣。”
“二选一。”
“前者。”白贺微笑道，“前者创造了价值。”
“炒股不能创造价值？”
“你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可以！”
“你不能想点办法让剩下32件拍品的买家付款？”
“我会想办法的。”白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卫生间……”
这天晚上，安顿两个孩子睡觉后，白贺和王晓雅为爱鼓掌。
“老公，你真好！”王晓雅依偎在白贺怀里，嘴角噙着笑意。
“老婆，”白贺笑着在妻子身上使坏，“有你在我身边，我对其他女人无欲无求。”
“不好吗？”
“好！”
“我也觉得很好！”王晓雅笑道。
“哈——”
白贺发困了，打了一个哈欠。
“想睡觉了。”
“再聊几句。”
“困了，就关灯吧。”
白贺伸手关了灯，亲吻妻子的脸颊，说道：”娘子，晚安！”
“相公，晚安！”
王晓雅还没有犯困，本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能入睡的，没成想，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很快入睡了。
……
10月29日，早晨。
白贺被儿子的哭闹声吵醒。
王晓雅照顾儿子，白贺躺在被窝里，拿手机上网。
“老婆，火了！”
“什么火了。”
“我昨晚发的微博。你猜猜现在有多少留言？”
“有一万条吧？”
“八千多条。”
“正常，大一片红，大蓝天，创造华邮拍卖成交记录，之前，虽然成交了，但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买家会买二不付，现在买家付款了，真正天价成交，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呵呵！”
“你在看留言？”
“在看。有人留言问一张邮票有多重。”
“这个问题，我也挺好奇的。”王晓雅微笑道，“一张整版的猴票有两克重吗？”
“差不多这个重量，我没有称过。”
“你送各种收藏品去评级机构进行评级，总共花费多少钱了？”
“三百多万了。”
“这么多啊！”王晓雅略带惊讶道。
“现如今，我是多个评级公司的最受欢迎顾客。”
“评级公司很多？”
“挺多的，有些评级公司就是草台班子，评级不严格，甚至作假，根本不被市场认可，就是骗骗外行人。”
王晓雅给儿子喂好奶，把儿子交给丈夫照顾，接过手机，看了看白王拍卖的官方微博。
“哇，一枚红印花原票居然能卖一百六十五万（成交价：落槌价+10%的买家佣金），我记得你说过，你手里有十多万枚。”
“是的！”白贺微笑道，“系统给太多了，幸福的烦恼，我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红印花原票存世量很少？”
“很少，要不然，也不会卖这么贵。”
“今年秋拍，就卖了一枚红印花原票？”
“是的。我打算明年春拍的时候，推出三件红印花原票拍品，单枚的一件，横双联的一件，四方连的一件。”
“总共七枚，你估计能卖多少钱？”
“应该能超过一千四百万。”
“四方连不能卖上千万？”
“不好说。”
“我记得你说过，红印花带盖邮票中有很多珍品，最贵的值多少钱？”
“最贵的，几千万吧。”
“最高拍卖纪录是多少？”
“几百万，具体多少，我没记。像四方连的红印花小字当壹圆是孤品珍邮，如果送到拍卖会上，遇到有实力的买家争抢，就算卖一个亿，我也不觉得稀奇。”
“你手里有这种邮票吗？”
“有啊，只有单枚的，十五枚。”
“拍卖纪录是多少？”
“一枚卖五百多万元人民币。”
“哪一年成交的？”
“好像……”白贺想了想，“2013年，我不太确定。”
“红印花原票，十万多枚，实在太吓人了。”王晓雅笑道。
“是啊！”白贺笑道，“头疼。”
“你花多少钱交换得到这些红印花原票？”
“不知道，30亿，交换一堆的东西。”
“这些东西的体积有多大？”
“好几千立方米。”
“体积最大的东西是什么？”
“家具，紫檀家具。”
“明年春拍，举办哪些专场拍卖会？”
“珍邮，钱币，珠宝玉石，高古瓷器，明清瓷器，古代书画，近现代书画，当代书画，油画，文房雅器，十个专场。“
“不搞一个古家具专场？”
“系统提供的古家具，我暂时还舍不得卖？”
“数量有限？”
“是啊。如果全部拿出来，可以打造一场创纪录的古家具拍卖，但我舍不得啊！对了，可以搞一个佛造像专场。”
“你不信佛，佛造像可以拿出来卖。”
白贺淡淡一笑，没有接话茬。
“会不会搞得太大了？”
“我希望明年春拍，总成交额能够超过30亿。”
“几月份举办？”
“四月下旬，劳动节之前结束拍卖。”
“很多拍卖公司五六月，甚至七月份举办春季拍卖会，明明是夏天，有点扯淡。”
“是有点扯淡。明年，白王拍卖公司就举办春秋两场大型拍卖会，从2022年开始，每年举办春夏秋冬四场拍卖会。”
“明年一年，白王拍卖公司拍卖成交总额能达到多少？”
“算上白王在线网站的拍卖成交额，总成交额超过八十亿。”
“能超过保利嘉德吗？”
“不好说，按照自己的节奏来。2022年，白王拍卖能够成为国内的第一。”
“会不会搞的太大太快了啊？”
“没事。”
“存款一千亿，你希望合适能实现？”
“如果能靠炒股积累一千亿，我希望这个时间快速一点，但想要靠卖收藏品赚钱，不好太快了。”
“今年，你能靠卖收藏品赚多少钱？”
“争取五个亿以上。”
“赚。”
“我知道，会减去从别人那里买藏品的花费。”
“系统是别人吗？”
“不是，系统是自己……就是自家人。”
“十一个专场拍卖，再加一个，凑齐十二个专场。”
“行。相比十一，我更喜欢十二这个数字。”
“古籍善本与名人手迹。”
“都有哪些名人的手迹？”
“数量实在太庞大了，我都没有时间清理。”
“没有取出来的瓷器有多少件？”
“几十万件。”
“吓人！”宋晓雅笑道。
“按照市场价计算，系统里存储的物品价值几万亿元人民币，但是想要卖几万亿元人民币，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宋晓雅微笑道，“单单红印花原票，你手里有十多万枚，现在这种邮票市场价上百万，不可能卖一千多亿，这辈子，你能靠这种邮票赚……二十亿，就很惊人了。”
“红印花原票，有些集邮收藏者不认为它是邮票，但认可它的收藏价值。”
“明年春拍珍邮专场，四方连的红印花会作为最后一件压轴拍品。”
“是的。”
“带边吗？”
白贺想了想，说道：“带直角边。”
“带直角边的红印花原票四方连在别人眼里，会不会是孤品？”
“有可能，反正我没有在网站见过照片。”
“能卖上千万吗？”
“希望能够卖上千万，具体卖什么价，不好估计。”
“你准备给出什么样的估价？”
“500万至1000万。”
“以后，各种珍邮从你这里流向市场，珍邮价格不涨，甚至下跌，参加白王拍卖会竞拍得到珍邮的买家要郁闷了。”
“没办法，谁让我想要通过买珍邮赚钱呢。”白贺讪讪笑道。
“你以后可以去国外，卖珍邮给国外的收藏家。”
“有这样的想法。”
“整个春拍的压制拍品是什么？”
“北宋汝窑天青釉三足樽承盘。”
“汝瓷，你舍得卖？”
“舍得，有舍才有得。”
“存世汝窑瓷器中有一模一样的吗？”
“有，有一件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藏在故宫博物院。明年，我会请故宫的专家过来鉴定一下。”
“评得上一级文物吧？”
“可能能定级为一级文物，就算不能，二级文物，也是板上钉钉的。在国内拍卖，有点麻烦，不，不是有点麻烦，是很麻烦。暂时就不惦记明年春拍卖汝窑瓷器了。”
“呵呵！”王晓雅笑了笑，“你说秋拍结束后，要去母校捐款的，准备什么时候去？”
“等吃过早餐后，我订两张机票，你陪我一起飞三镇。”
“要在三镇住一晚吗？”
“住一晚。”
几天后，白贺和王晓雅一起去了一趟三镇。
白贺给大学母校华中农大捐款1亿元人民币。
在三镇住了一晚，翌日，二人就乘坐飞机飞回京城。
白子琦和白玉琼两个孩子已经喝奶粉了，王晓雅不在他们身边，有外公外婆照顾，他们也不会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