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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锁上门,回身现邻居家的小狗正在添他皮鞋,这条小狗也是跟他混的熟了,一点也不怕生。狗的主人是个二十**岁的单身少*妇,也是高顺一个月来朝夕相处的邻居,不知道叫什么,就知道姓张。
一个月来高顺跟她话都没说过几句,只是隐约的知道,这位妩媚而且年轻的少*妇,有一个差不多十岁大的妹妹。
二十**岁大的女人怎么会有十岁的妹妹?根据高顺的猜测,多半是人家收养来的,这位张姓少*妇的心肠还真是不错,流浪狗她也捡,小女孩她也捡,女人的同情心一旦泛滥,那也是很可怕的。
也是这位张女士经济条件不错,养活一个妹妹倒也不算辛苦。
他当然不会去打探别人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过去,当然他也不喜欢别人来打探自己的**。
一身睡衣,而且头凌乱的少*妇推开防盗门,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了,昨天晚上公司有应酬,不小心把它关到门外了。呃……先生贵姓,说起来真是挺有意思的,咱们都当了一个多月的邻居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我叫张洁,公司职员。”
睡衣下摆随着她撩头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拉高,让高顺清晰的看到她少*妇特有的丰满和白腻。当你下了夜班回到家睡觉的时候,当然会脱掉内衣,所以她胸前激突的两点,在高顺的眼前不停的晃动。
高顺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他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
所以他微笑点头,虽然那微笑看起来有点不太自然,应该是他平时冷冰冰的习惯了,很少这么笑着跟人说话的原因。
然后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开:“高顺,医生。”
白领少*妇大方的伸出手来跟他握上,脸上一副欣喜的样子:“呀,原来我的新邻居是个大医生啊,这回好了,再也不用担心生病了。”
医生是个值得人尊敬的职业,她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握上她纤长的手,少*妇特有的细腻感觉,还是让高顺有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再怎么样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没反应那反倒不正常了。
随着两个人的手分开,少*妇很自然的现了自己的不妥,俏脸刷的一下通红,然后尴尬的把可怜兮兮的小狗抱起来,一边关门一边慌乱的拉衣服:“真的对不起了高先生,咱们下次再聊。”
凭心而论,高顺还是比较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少了点妩媚,却多了一份自然而然的清秀感觉,比她平时上了妆的时候好看一百倍。
当然很可能,这只是某个男人很不成熟的看法。
就在她关上门的刹那,高顺还是尽了一个医生的本分,提醒她道:“你气色不是很好,还是到医院看一下吧。”
少*妇张洁先是盈盈一笑,然后无奈的点头:“我这是老毛病了,老胃病,没关系的。不然这样吧高医生,你帮我带点胃药回来,需要多少钱我再给。”
高顺轻轻点头答应。
少*妇一笑过后轻轻的关上门,少*妇多情却又特有的矜持,看的高顺在心里为之一动,有芳邻如此,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早上八点,郊区医院。
高顺准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耐心的整理着一叠手稿。
这叠手稿,是他这几年潜心研究的课题之一:针灸学的外科临床应用。
阿富汗山区药品奇缺,给了他大量运用针灸技法的机会,这些都是中医师们梦寐以求的临床机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中医之所以被人诟病,很大一方面原因是理论和临床脱节,中医之根本在于对症下药,缺乏临床和理论之间的联系,这也是现代社会,中医日渐没落的一个主要原因。
天知道这叠手稿的价值有多大,只不过至少现在,在自己的研究还没有完善之前,高顺并不想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他需要的是时间,让他可以在中西医之间找一个平衡点,从而完成把他的研究成果进一步完善。
这几天要研究的是一种叫做“烧山火”的古老补泻手法,多用于治疗虚寒性疾病,正皱眉深思的时候有个护士来敲门。
小护士好奇的打量着他,随即被冷酷男人抬起头的动作吓的低下头去,轻轻的报告:“高医生,该查房了,因为你刚来咱们医院不久,所以院长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高顺随便应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很可能是他站起来的动作太突兀了,吓的小护士花容失色匆忙溜走。
有点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脸,心说我有这么可怕吗,不至于吧。
早上八点三十分,是医院查房的时间。
高顺身为主任医师,当然要领着护士和助手去看看自己的病人,他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正式到这家医院上班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在同事和病人的眼里,这个新来的高医生有点冷冰冰的,很不好接近,甚至还有点不近人情。
在高顺的观念里,一个好医生在面对病人的时候,绝对不能带半点感**彩,那是当医生的大忌。同情心,只会让一个医生心存侥幸,有时候甚至会让他过于乐观的估计病人的病情,这是他的作风,他也不想改变。
九号床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几个医生的时候善意的一笑:“医生同志来了啊,今天我感觉不错,能下床走动了。”
高顺面无表情的转向助理医师,助理医师会意,把老人的检查报告递给他: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准备明天进行手术。忍不住皱起眉头,多年的行医经验告诉他,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他活不过三个月了,手术治疗没有任何意义。
压低声音告诉助理:“取消明天的手术,通知他的家人,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助手愕然之下忍不住提醒他:“高医生,你刚来可能还不太清楚。这个手术是病人家属一再要求的,而且已经经过院里同意统一安排的,就这么取消不太好吧。”
高顺眼睛里寒光一闪,盯着自己的助手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出去,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助理了,小马,你代替他的位置。”
助理医师更加愕然,随即难以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愤怒,忿忿不平的推门出去。对于这个结果他只能接受,高顺是医院里的席医生,确实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助手。医院本来就人手不足,少有高顺这种外科内科都精通的高手,这也是在战场上练就出来的硬本事,那里没有内科外科之分,如果是需要,就算是接生你都得会。
小马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接过病历,跟着他来到十号床。
十号床躺着的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也就七八岁大,病床旁边陪坐着他的妈妈,一个三十多岁的农村女人。
这小孩也算乖巧,看见高顺的时候甜甜的叫了一声:“叔叔好。”
高顺只顾皱着眉头看病历,心肌损伤引起的先天性心脏病,习惯性昏厥,急需进行修复术,心脏外科也是他的老本行,他起码有九成的把握手术可以成功。
当机立断:“空出来的顺序由他补上,让家属尽快办理手续。”
这种病例,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性,他可不想拿一条人命来做试验。
有了前面那位的教训,小马说话就客观的多了:“病人的住院押金已经快用完了,您看……是不是应该先向院里请示一下。”
农村妇女也急了,就差没给高顺磕头了:“孩子他爸已经回家拿钱了,最迟一个星期就回来,医生你救救孩子吧。”
高顺犹豫了一秒钟后下定决心:“你现在就去打一份报告,下午请示院里,走绿色通道,明天一定要进行手术。”
小马很乖巧的答应一声,拿着患者的病历匆匆的走了。高顺满意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小马还算不错,办事挺利索的,以后就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