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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赵幼青!
林霜霜大惊,深吸一口气,开始想办法救她。
“哐啷哐啷”扯锁头的声音停了,开门的男人在说:“哎,怎么弄,谁先?”
抱住赵幼青的男人说:“老子先上吧,可是老子先发现的孤雁!”
又有一个男声,不满的说:“坏种,每次都是你,不是老子几个装卖票的把孤雁引来,你能得手?行了,我先!”
正说着话呢,忽然,还没开过声的一个男人,忽然指着开门男人的肩膀:“呀,一只大老鼠!”
开门男人吓了一大跳,人跳到过道对面:“娘的,这边的老鼠真大,胆子也大!”
可再抬头,他就呆住了:“你身上也有!怎么这么多老鼠?他娘的,怎么这么多?”
四个男人相互一看,脸色都变了。
只见每人的身上都开始爬上老鼠,“吱吱”叫着,大胆的啃咬起来,几人立刻的甩手跺脚,企图弄掉身上的老鼠。
抱住赵幼青的男人——坏种,把赵幼青往刚开的屋子里一推,一声恐吓“敢喊我就杀了你”,然后也是甩手跺脚:
“奇怪,哪儿来的,该死,听说被老鼠咬了会生病,哎哟,娘的,刀子你先把门锁了,一会儿我们再来,走走,哎哟,快走!”
几个人都嘀咕着走。
躲在一旁的林霜霜紧张的看着。
她也没有办法,赵幼青在他们手里,看赵幼青那惊恐万状的样子,要是引来的老鼠太多,误伤了或者吓坏了赵幼青就不好了。
屋子她也查了,这边的屋子都是用铁皮子搭的,没有窗口,除了门,没别的地儿可以进去。
林霜霜把自己的脸用手帕蒙上,手里捏着根铁片,已经做好了人一走,她就去撬门的准备,却见有个男人站住了,说:
“哎,不对,老魏你去多拿几个鼠夹子来,逮住些老鼠,喂前面仓库那几个东西,老大看重着呢。哦,再拿火把来,有逃的,我们烧死这些该死的老鼠!”
就听刚才那个坏种连连称好,又一下子回了屋子里。
屋子里传来赵幼青的一声尖叫,坏种又把她扯了出来,捂住嘴往前拖:
“哎,你们先抓老鼠,我把人先带到前面的大仙屋,你们慢慢来,一会儿我请大家喝酒,喝桥头饭店最好的酒,哈哈哈!”
几个男人相互看看,都摇摇头,没再出声。
坏种拖着赵幼青就往前去。
林霜霜恨得咬牙,却也只好偷偷的跟着潜过去。
只是临走前,林霜霜闭目一阵,低声暗语了一番。
坏种十分野蛮的拖拽赵幼青。
赵幼青的脚跟,不断的在地上敲,沉闷而用力,死命的想要停留下来,可一个女孩子,哪里是成年男人的对手?
绝望和恐惧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丝丝缕缕震动附近的林霜霜。
林霜霜小心的跟着,路上还捡了一根更大的铁棍。
就见坏种又走了三间屋子,停在一个用白铁皮包住、比附近屋子都要新一点的门前,哗哗的摇门上的插销。
门一摇开,他就急不可耐的进去了,并没有关。
林霜霜拎着大铁棍,轻手轻脚的跟了进去。
屋里昏暗,一股子难闻的、动物的骚臭味扑鼻而来。
林霜霜捂住鼻子,眼睛也微眯了一小会儿,才适应光线。
似乎坏种也一样。
他拖住赵幼青顿在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子,才一下子把赵幼青甩到地上,一手捂住她嘴,骑住她。
坏种嘴里说着“别动,乖一点我会对你好一点,否则,后头还有呢,可够你受的啊……”一只手开始急吼吼的扯裤子上的皮带。
林霜霜举起铁棍,凝神静气,耳听八方,正要一棍子敲下去,却身子一凛。
不对,这屋子里,有灵物!
灵气极重的灵物!
不能错过的灵物!
哎呀呀!
怎么这种地方有灵物呢,要是能立马收了多好啊!
可是……没法子,先打翻了这个混蛋再说!
林霜霜身子调了调,看准坏种那颗圆溜溜的脑袋,使劲全力,就跟电视里打高尔夫球似,狠狠的就是一铁棍子。
“嘣”的一声,坏种哼都没哼出来,腿还跨在赵幼青身上,但人,像棵断树似的,往一边倒下了。
林霜霜举着铁棍还在喘息。
吓的。
她,杀人了么?
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暴力。
他,死了么?
混蛋,死有余辜!
地下的赵幼青呆了一下,立刻醒悟过去,一边颤着声音哭,一边大力推身上的坏种。
不知是昏厥、还是死了的男人,重如大山,赵幼青又急又怕,没有多少力气。
林霜霜这才一下子丢了铁棍去帮忙,总算把赵幼青解救出来。
林霜霜拽住她就走:“快,快逃!”
两人刚从乱巷子里飞奔出来,几乎就是到了林霜霜停摩托车的地方,便听见巷子里几声惊叫:
“啊,快跑,老鼠集合了,啊,没见过这么多的老鼠,啊,啊,啊……”
林霜霜手忙脚乱的跨上摩托车,拽赵幼青:“快,快上来!抱紧我!”
赵幼青的脸上都是泪和红痕,腿抖着跨上摩托车,还哭着说“我,我的衣服……”
林霜霜一看,这姑娘的衣服被撕掉一半,几乎是裸着上半身。
唉,这样子,骑在摩托车上也太过惹眼了。
林霜霜从装豆腐干的桶里拽上了一个大布口袋:“随便裹一下,快,抱紧我!”
但就是耽误了这么一下,巷子里有人边喊着“快走,老鼠追过来了”,边冲了出来。
林霜霜赶紧拧了油门逃。
两秒钟后,身后响起喊声:
“哎,不对,哪儿来的两个女人?哎,坏种呢?不对,让那个女人逃了,快追,不能让人逃了,追……”
林霜霜把油门加到最大,飞车而去。
直骑出了火车站地盘五条街,林霜霜才在一个少人的巷子停下来。
“赵幼青,你怎么样?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赵幼青头还蒙在布口袋里,此时才缓缓冒出来。
她脸上的红痕,已经开始发紫;
嘴巴周围肿胀不堪;
脖子上手臂上好多条血痕,惨不忍睹。
她的眼睛也肿着,呆滞的看林霜霜:“你,认识我?”
林霜霜:“前些天我到供销社买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