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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然整理好我带来的东西,我试图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仅仅是从床上坐起来,我也流了一身的汗。
在柳青的帮助下,我终于勉强站起来。
那一瞬间,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头晕,让我觉得恶心。
柳青和林然眼疾手快,立刻扶住我,才让我没有摔倒。
“看看,这身体还真是大不如前了,现在不过是站起来,一步路都还没走,人就己经头晕眼花了。”
我身边的两人都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担忧。
我在他们的搀扶下,缓缓走出病房。
医院大门口,我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扭头看向身边的林然:“终于不用再闻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林然笑了笑:“晏哥,你早点养好身体,到时候咱们还要回孤儿院看院长奶奶呢!”
我点头:“你说得对。”
没错,这个世界上真正在意我的人不止有蒋婉,还有院长奶奶和林然他们。
我不能为了蒋婉,就放弃我的生命。
就在柳青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口的一瞬间,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勒然快步朝我跑来,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而他的身后,正跟着蒋婉。
“晏哥,晏先生,我知道错了,可我也没办法,婉姐这么优秀,哪个人能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不动心?”
“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再打扰你们的感情,我只求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好,求求你不要让婉姐送我去国外!”
有些话,我己经说累了。
但既然勒然非要追出来,我也不得不表明态度。
“勒然,我不在意你和蒋婉之间的种种,如果你爱她,那就试着让她放下我,接纳你。”
“但我不会为了你向蒋婉求情,你找错人了。”
我转身要走,勒然却猛地拉住我:“凭什么?你不过是比我早认识婉姐几年,凭什么她一首对你念念不忘?”
对我念念不忘?
一个对我念念不忘的人,能把我视作玩物?
我轻笑,觉得勒然还是没有看清蒋婉的本质。
也许对勒然而言,我不管有没有靠近蒋婉,最终都会成为他和蒋婉之间的绊脚石。
林然看不下去,一把推开勒然:“要发疯滚远点,晏哥从来没有破坏别人的感情,真正玩弄你的是你身后的那个女人,你应该问她,为什么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却还要带给你错觉。”
“你们两个,一样恶心!”
我劝林然不要跟他们争论,本就没有意义,何必浪费时间。
林然冷哼,“也就是晏哥现在还生着病,否则我今天不打死你,都算你运气好!”
说完,他便扶着我,朝着柳青的方向走去。
此时,一辆疾驰而来的救护车,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刺耳的鸣笛,让我觉得有些头脑发胀,思维也跟着放缓。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有人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下意识的身体反应让我向前跑了两步,阻止自己摔倒在地。
而救护车闪烁的车灯,让我愣了一瞬,我只听到身后传来林然的惊呼:“晏哥!”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我立刻回头推开冲过来的林然,下一秒剧痛袭来,我的身体如同一道断了线的风筝,飞到半空又重重的坠落地面。
我下意识的用手支撑坠落的身体,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以及清脆的碎裂声,让我意识到我的手臂可能己经骨折了。
再然后,就是一阵杂乱不堪的声音。
我想看看林然有没有事,因为我在被救护车撞到之前,我明显能感觉到林然是想救我的。
只是这一眼,瞬间将我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再次撕裂!
勒然扑向蒋婉,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浑身颤抖的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我们几人的位置,只有勒然能推倒我。
可蒋婉,甚至都没向我靠近一步。
好在救护车及时停下,上面下来的医护人员立刻用上面的担架,将我重新送回医院内。
在担架经过蒋婉身边的时候,她冲了上来,却被林然一拳砸倒:“你他妈还是人吗?你为什么不看好你的人!”
蒋婉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我的方向靠近,被柳青死死抓住:“不要再靠近他,你的每一次靠近,都是对他的伤害,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最后我隐约只听见两个字“报警”。
勒然与蒋婉之间的种种恩怨我没有心情参与,但他们选择报警是对的,如果那辆救护车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停下来,恐怕我早就己经当场毙命。
随着我逐渐失去意识,我的脑海中也开始不断闪现这么多年发生的点点滴滴,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的一生,都被囊括在这个梦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耳边多出很多嘈杂的声音,那些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但又好像是在争吵些什么。
“很......吵!”我艰难的张开嘴,随即才睁开双眼。
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林然嘴角的淤青,我下意识的皱眉,抬手想要去触碰林然脸上的伤,被他下意识的躲避。
“晏哥,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想拉住林然,可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别动,你的手臂......”林然的眼眶红了。
我的手怎么了?
我低头看向右手,发现己经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就算只是想动动手指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引起一阵剧痛!
“晏哥,你的手臂粉碎性骨折,医生说......”
林然的话没说完,柳青起身拦住他:“先别说这些,去把医生叫来。”
林然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我看到眼泪从他脸上滑落,我有些不解,却又些隐隐的担忧,“林然说我的手臂怎么了?”
柳青的眼神里也弥漫着痛苦:“医生说,你的右手以后恐怕无法做任何精细的工作,就算粉碎性骨折能够养好,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
我愣住,做设计这一行,需要动笔,需要用手来把脑袋里的东西描绘在纸上,我明明很快就能脱离蒋婉,为什么还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柳青冰凉的食指落在我脸上,抹去我脸上的眼泪:“小晏隋,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