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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的眼泪只唰唰的流,说:“我叫刘春君,和我的女儿王玉住在城南,前几日,城南混混的老大陈霸想要娶我的女儿,拿我的姓命威胁我的女儿。
在昨天晚上他来找我的女儿,我敌不过他,就被他打晕了,结果早上醒来,我就看到我的女儿她,她已经死了!还请慕大人为我死去的女儿,讨回公道啊!”
“宣刘霸上堂。”
刘霸被人压了上来,他看到老妪时,当即吓得脸色都白了,他跪下去为自己喊冤,“慕大人,王玉她,她真的不是我杀的啊,我一醒来她就死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慕鸿宇正色道:“这么说,你知道王玉已死这件事情?”
刘霸:“是。昨天,我去王玉的家里,那老婆子不让我进去,我就把她打晕了,结果我刚进屋,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发现王玉死后,我就跑了。大人你看,我脑袋后面现在还有伤呢。”
宋婉宁凑前一看,的确,是新伤,而且很重。那昨天的确刘霸被打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怎么回事,难道,凶手真的不是这个刘霸?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王玉的尸体。
王玉的尸体断定是在昨天晚上被杀死的,致死伤是头部受到重创。
宋婉宁看着尸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凶手除了刘霸以外还能是谁。
可是,刘霸杀人动机是什么?失手?可是,那他后面的伤又怎么解释?
想了想,宋婉宁还是认真的在检查一遍尸体,逐步检查了那具尸体的各个地方,却在王玉的嘴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她问慕鸿宇:“可以解剖尸体吗?”
慕鸿宇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对,我怀疑,死者可能不是被钝器砸伤而死的,很有可能,是中毒了。我在死者的口腔里发现了似乎是毒药的成分,但是我也不确定,只能解剖看看胃里的情况了。”
慕鸿宇惊讶:“竟然是中毒而亡?难道,头部的伤只是个幌子,用来指证刘霸的一个幌子?”
宋婉宁点点头,“应该是的。”
慕鸿宇想了想,无奈的说:“果然,我还是觉得这对死者是大不敬,所以解剖一事,我说了不算,还是要问问那位老妪。”
“恩,你去吧,我继续验尸。”
于是,慕鸿宇便往公堂那边走,宋婉宁便在这边继续检查尸体。她仔细翻看王玉的手指,发现指甲里居然有血迹?哪里来的?刘霸的?
看来,得自己亲自去一趟公堂了。
来到公堂,就看到慕鸿宇等人对那位老妪头痛不已。那个老妪哭诉着:“我可怜的玉儿啊,你生的时候我没能保护好你,死了还要让你不得安息,是娘对不起你啊!”
慕鸿宇看见宋婉宁过来了,无奈的冲她摇了摇头,这位老妪,怎么说也说不通啊。
宋婉玲摆了摆手说道:“我来不是为了解剖一事。而是想要看看刘霸的伤。”
刘霸疑惑:“大人,我的伤,您不是看过了吗?”
“不是,是看其他的伤。”宋婉宁解释“我在王玉的手指里发现了血迹,应该是凶手的。”
刘霸连忙辩解道:“大人,我的手上没有抓痕,我给你看!”
宋婉宁倒也不急,说:“要检查的自然不止手上,身上也要查一查,找个衙役看一下即可。”
慕鸿宇对一旁的一个衙役使了使眼色,那衙役便带着刘霸去旁边的房间验伤了。
第172章现场
宋婉宁对解剖这件事情十分感慨,哪怕解剖对破案有多大的帮助。
别人总是自己一意孤行的为死者做决定,认为走的完好最重要,哪怕这样无法捉到真凶。
宋婉宁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老妪,不禁有些疑惑,这老太太的衣服怎么这么破旧?而且还有不少破洞,尤其是破洞周围还很脏。
而且,老太太的脸色怎么那么白,被吓的吗?奇怪。
过了一会儿,那衙役和刘霸一起走出来,衙役禀报说:“刘霸身上除了头上的伤,其他地方没有抓痕。”
那老妪愤怒的吼道:“你胡说,怎么可能没有抓痕,我的女儿就是他害死的!我可怜的孩子啊!”
宋婉宁深深的看了老妪一眼,对慕鸿宇说:“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好。”
以两人为首的众人来到城南王玉的家里,一进门就看到散乱的房间,王玉的房间里有一摊血渍,也是非常散乱的样子,宋婉宁走进去一看,问:“王玉在家里还会种盆栽吗?”
刘老太的眼睛有些闪躲,说:“是的,这孩子整天喜欢弄一些花花草草的。”
宋婉宁死死的盯着刘老太,为什么这个刘老太给人的感觉这么奇怪?
宋婉宁又观察了一下那天血渍,很明显,血渍是由王玉头部喷出,可是这血渍未免有些奇怪了。
想了想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问刘老太:“王玉最近还有和谁接触吗?比如说玩得很好的朋友或者是互相心仪的男子。”
刘老太有些慌张的说:“我,我不知道,应该是没有的。”
这时,刘霸站出来说:“你胡说,明明王玉和你隔壁家的那个陈秀是相好!”
慕鸿宇看了刘老太一眼,吩咐下去:“将陈秀叫过来。”
刘老太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宋婉宁看着刘老太的样子,感觉自己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陈秀被叫上来之后,宋婉宁观察他的神情,只见他双目瞪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玉儿,玉儿怎么了?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血,难道?”
宋婉宁说:“王玉于昨晚在家中被杀害了,节哀。”
陈秀看到这个场景,整个人似疯了般,“玉儿,我的玉儿啊!”
慕鸿宇问:“你跟王玉是什么关系?”
陈秀如实回答,“我是玉儿的相好。”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睡觉。”
“有谁给你作证吗?”
“我家里有个父亲可以作证。”
一旁站出来一个人,正是陈秀的父亲,“大人,草民可以作证,陈秀他,昨晚一直在家里睡觉。我就跟他睡同一张床。”
怎么办?又陷入死胡同了,陈秀昨天真的在睡觉吗?
宋婉宁努力的理了理思绪,口里类似毒药的东西,头部的创伤,奇怪的血渍,盆栽,很脏的衣服,散乱的房间,这里还差一样东西,凶器呢?
不管是把刘霸打晕还是创伤王玉,都需要凶器的,凶器到底去哪里了呢?
宋婉宁的目光移向了窗前的盆栽,这四周都找过了,如果凶器没被凶手带走的话,就只有可能在盆栽里了。
宋婉宁命令道:“把盆栽都砸了。”
刘老太慌张的说:“这怎么行,我女儿平常最疼爱的,就是这些花草了,你们虽为父母官,可是也不能这样随意践踏死者的东西啊!”
宋婉宁看着刘老太说:“噢?是吗?老太太您莫不是心虚了。”
刘老太当即被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又开始哭诉:“天理难容啊,女儿,是娘没用啊,娘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