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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吸收,几乎就是没有射线能达到对面的,人体应该是挡不住这种强度X射线的,但…发生了!
像是在扫一块铅板。
那上面倒着的那玩意是铅板么?
当然不是,只是一个被雷打得皮开肉绽的亚裔华人小子。
看那样子,也没有什么钢筋铁骨。
所以......
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现象呢?
韦斯特恩一手架在身前,一手托着下巴,轻扫着胡茬,思考着这诡异的发现。
这个身体,在吸收辐射!
韦斯特恩很快得出个结论,他觉得比较靠谱。
做科研的就得大胆推测,小心论证,大胆推测,需要智商,脑洞越大越好,联想越丰富越好。
能当医生的,就没有傻子。
在美国,医生地位排在律师之前,这高地位不是靠刷票,而是靠着整个群体堆出来的历史成就。
医学院和法学、商学院都被列为高等职业学院,属于精英教育。因为医生担负着人类生命、健康的重大责任,所以对医学生期望和要求也特别严格。
勤奋是必要条件,充分条件是得足够聪明。
每一年,全联邦,每年只招收大约两万名医学生,分别在一百多所正规的医学院里接受医科教育。
关系和人情,只在选择医院时用得上,考试成绩可不管你有没有关系,再大的人物也不敢把一个蠢材送到手术台边。
这些人的平均智商已经超过一百一。
韦斯特恩当年的智商是一百一十四,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智商可能下降一些,但经验条可长了不少。
这经验条可是用十多年的学习和工作硬生生堆出来的。
想进入医学院得先有相关学科的学士学位,期间成绩要好,再经过医学院入学统考,申请面试,通过了才算医学生。
在四年的医科教育过程中,光课本堆起来就比人还高,参考书更是可以摆出来当床,摸过的尸体剖过的小萌宠比同学还多,还得去医院里各种实习,然后才能申请联邦医学会的执照考试,直到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才算正式毕业。
没点理想和情怀可以,要连地位和收益的预期都没有,怎么可能坚持得下来?
能正式毕业的人,被叫作MD医学博士,这些都已经是万马千军中杀出来的胜利者了。
只不过,MD还不是正式的医生。
拥有医学博士的学位和美国医师执照,仅仅是具备了作为医生的知识和最基本的临床技能,取得了可以直接从事临床、接触病人的资格。
要独立从事临床业务,还必须在自己所选的医院和临床学科,在高年资医师的指导之下,经过三四年的住院医生正规培训,积累临床经验,通过资格考核,才能申请成为可独立行医的普通大夫,而这正是所有医学生最难忘的炼狱之旅。
他们常常要在医院里连续工作4小时到6小时,疲倦到吐,有时候一边走路也在打盹,一坐下来马上就睡着,工作时可能以为在做梦,做梦时可能也在工作。
他们之所以不能操刀只能打下手,就是因为随时可能犯错...好吧,犯就犯吧,主治们也都从那这时期过来的。
韦斯特恩和所有已经成为主治医生的同行一样,永远不会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爱恨交加的峥嵘岁月。
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口袋里插着签字笔,在医院中穿行如龙步履生风,虽然还顶着普通两字,已经是让无数人仰望的存在了。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年轻人从进大学本科开始,到完成住院医生培训、开始作为一名普通医生独立行医,至少需要经过1年的磨练!
如果要成为一名专科大夫,还必须在所选择的专门学科,进行至少二到三年的专科进修。有些复杂疑难的专科比如心脏外科或神经外科,需要的进修时间更长,可达四年到五年。
高中毕业之后十六七年,踏着无数失败者的枯骨,终成一代主治!
这样的经历足以让所有能被人称为主治医生的人倍感自豪和骄傲,这也是韦斯特恩对萧恩感觉不快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不止是不快,韦斯特恩简直可以说是愤怒了。
居然敢威胁自己!
对着一个救活自己的人,居然这么不客气!
你可能知道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但你知道主治医生是怎么炼成的么?!
他显然不知道,这讨厌的华人!小小的送餐员!
…...
当然,韦斯特恩也不知道萧恩体内实际上来了一个修真,如果他敢这么摆架子,萧世平说不定直接反怼一句:那你知道修真是怎么炼成的么?!
或许这个国家一年百万大学生中有百分二能成为医学生,但凡人从后天要到先天可比这个比例低得多,自然变异率百万分之一都不到。
从先天再进阶练气,又是万分之一的比例,再筑基,金丹,元婴,每一个阶层都是哗哗无数人如流星般殒落。
只不过这样的讨论不存在。
所以韦斯特恩依旧饱含着怨念:法克,要不是我真的违反了程序,还真就让你死去吧!
纵然韦斯特恩心中颇有怨愤,但这个病人对于他来说,价值还是很大的,利益之下啥都靠边,所以这种怨愤就先放在一边,每一个经过这么长时间训练的医生都是绝对理性的。
…这里头利益巨大!
究竟多大,还得研究!
所以,制怒,是医生的必修课,所谓情绪管理,一万种死法,从来都是心照不宣的传闻。
韦斯特恩的目光从内室收回来,转向屏幕。
上面不断地出一些即时影像。
这种密度分辨率,不仅能区分脂肪与其他软组织,也能分辨软组织的密度等级,和拍X光片比,如同水墨画与数码黑白相片的区别。
在这种程度扫描下,人体内部显现出来的是令人惊讶的另一种画面,这种革命性技术显著地改变了许多疾病的诊断方式,在医学上极为有用。
对于很多医生来说,判断内部病症的办法就是拿这个扫一扫。
但并不意味着韦斯特恩得拍贝克的马屁。
许多技术的复杂只存在于最初的理论与研发,到了应用层面,那都是打几下键盘,按几个开关的事。
贝克调好参数之后就开始玩他新下的手机游戏,这些游戏总是能让人爱不释手,把人们的碎片时间都耗光。
韦斯特恩很高兴贝克没跟着自己一起盯着屏幕。
这或许是个诺贝尔级别的发现,但奖项只会发给解释它的人,就好像当年沃森和克里克看了一张DNA的电镜扫描图,说出这玩意是双螺旋结构的,他俩就获得了诺贝尔奖。
而拍照的那位,韦斯特恩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所以他不打算提醒贝克这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他提醒了,贝克这种不学无术只会玩手机游戏的家伙跟他聊上几句,那以后真得了奖岂不是要分他一半?
他配么?
连个MD都不是的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