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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女儿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刚进药王谷内的院门,就听见陈笑笑激动地喊着自己母亲唐艳的声音。
唐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从屋内走出来,“怎么了,笑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抬头先是看见女儿陈笑笑,随即又看向女儿身后的陈坦之,只见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和兴奋的女儿形成鲜明的对比。
“娘,您知道吗,我们的医馆搬家了,搬去了一个特别大的门面。”陈笑笑一边说着,一边用伸开手比划着新门面的大小。
“坦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搬迁的呢。”听到这个消息,唐艳觉得有些不对劲,快步走到陈坦之的面前,又向他的身后望了望,“怎么不见泰然,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泰然他惹爹爹不高兴了,不敢和我们回来,就留宿在医馆里了。”陈笑笑答道,“娘,那医馆的二楼可好了,房间里面布置的可好了,我都想住在那儿呢。”
听了自己女儿的话,陈坦之看了看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面前的唐艳见了上前拉起陈坦之的手,温柔的说道,“好了,坦之,许久都没见你这般的愁眉苦脸了,到底泰然是什么你了,看把你愁成这样。”
“他家最近来了一个姓田的管家,今日上午喊着我们一同去参加这涪州城中一家新的医馆开业,当时我就心里觉得不对劲。到了那儿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新的医馆,他是买下来了一个新的门面让我们搬过去,还请了十几位学徒过来,先斩后奏,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就宣布这‘济世堂’搬来此处,你说这成何体统。”陈坦之说到这里心里依旧有些愤愤不平,说着嘴唇还不住的发抖。
唐艳听后想了想,“好了,坦之,你就不要再怪泰然了。”说着对着自己女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进屋去,“泰然这事先不通知你固然是做的不对,我要是见到他定是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的。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坦之你也不要都往不好的方面想啊,这门面变大了来的病人也多了,不是能医治更多人了吗,你前一阵子不也说了将来有钱了希望能换一个大一点的门面吗。”
“可是,这,这不一样啊。”陈坦之急的有些结巴。
“好了,你看你着急的,对了,胡大夫他怎么说的。“唐艳接着问道。
“胡大夫能怎么办呢,可是毕竟这件事情。”陈坦之依旧是眉头紧锁的说着。
“好了,我知道你不希望这样接受别人的赠予,这和父亲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相违背不是吗。”唐艳说着走到陈坦之的身侧,挽起他的胳膊,握住他的手,“泰然出身大户人家,年纪又小,性子自然是任性了一点,做事也不考虑周全,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他本意都是好的啊。再者说了,我想当时乡亲们听到你们换了这件更大的医馆定是开心极了,又新来了这么多的大夫,医者的梦想不就是济世救人吗。这下子涪州的老百姓有福了,至少不会看到有病人因为等不到救治病情加重的事情了,坦之,你说是吗?”
“是啊,娘,当时乡亲们听到我们‘济世堂’搬到这里有了这么大的门面别提多开心了,娘,明日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好不好。”突然,陈笑笑从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说道。
“不是让你先进屋里吗,没看你爹爹为了这新医馆的事情都愁了一天了,快去给你爹爹泡上一壶茶水。”唐艳对着陈笑笑说道,“好了,坦之,你就不要再考虑那么多了,再过几日父亲就要回来了,你再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算了,你说的也是。”陈坦之摇着头说道。
“好啦——”唐艳走到陈坦之的面前,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眉头,“你看你,这几年医馆的事情给你烦的都有皱纹了,当年我认识的陈坦之可不是现在这一副模样,当年的他从来都是遇事坦然自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算是在生死关头,都是临危不乱,甚至还有一点玩世不恭的潇洒在里面。”一边说着,唐艳一边用手指捋着陈坦之的眉毛,“怎么今日给一个孩童弄的愁眉不展呢。”
“真的吗娘,当年爹爹还那么潇洒呢。”陈笑笑又探出脑袋问道。
唐艳回过头冲着陈笑笑没好脾气的说道,“大人说话呢,你怎么又偷听,快去忙你的。”说罢,转过头来,望着陈坦之安慰道,“坦之,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辛苦,若是医馆财务上有问题,唐家的钱完全可以用上的,你不必这么操劳你自己的。我既然已经嫁入你们陈家,那唐家的东西自然便是陈家的了。”
陈坦之听后握住唐艳的手,深情地说道,“艳儿,谢谢你这些年来不嫌弃我还一直陪着我,现在医馆有了泰然那个臭小子来了,今后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不要想太多,我没事情的。”
天色渐渐变暗,在‘济世堂’的新门面里,张泰然一人躺在二楼的一间屋子内,他抬头望着屋顶唉声叹气,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门。
“咚咚咚——”正坐在桌前看书的陈华英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所打断,她转头望向房门,冷冷的问道,“是谁?”
“是我,师姐,泰然。”屋门外传来泰然那稚气的声音。
“我已经睡了。”陈华英回了一句,又转过头来继续看书。
“师姐,你看你房间的灯还没灭呢,我就是来给你送些吃的,你先开门呗。”张泰然在门口故作可怜的说道。
陈华英听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很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站起身来缓步走向门口,慢悠悠的刚给门打开一个缝,哪知道这张泰然直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就窜了进来。陈华英见状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又把门给关上。
“师姐,你看,这是我让人特意做的冰糖鲜梨汁,这边是冰块,这几天天气热的,又闷又湿,喝一些梨汁最是解暑了。”张泰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杯子,替陈华英倒上了一杯,“对了,都忘记加冰块了,师姐,你要不要加上几块冰。”
陈华英全然不想理会面前的这个男孩,她坐回自己的位子,重新拿起书来开始看了起来,“好了,那你就把东西放下吧,没有什么事情我要继续看书了。”
见陈华英对自己这副模样,张泰然面露委屈的坐在她的对面,双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对面的这个少女,可是那少女的眼中似乎只有面前的医书,张泰然在那里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可陈华英却是不闻不问,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接着看着她手中的书。
最终,张泰然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双手一撑桌子站起身来,问道陈华英,“师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好心给你送吃的,你竟然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谢谢。”陈华英抬头看了张泰然一眼,嘴中吐出两个字,又继续看起书来。
张泰然见状是气的咬牙切齿,他刚想发怒但最终还是忍了回去,“师姐,大家都是同门一场,没必要关系弄的这么差吧,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说啊,不必每日都板着一张脸对着我。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这板着脸多对不起你的长相。”
见张泰然又满嘴胡说,陈华英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双目紧盯张泰然,严肃的说道,“张泰然,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孩子罢了。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你做这些决定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师父的感受,你有想过师父心里会有多矛盾吗。你不过是借此满足自己所谓的善意罢了,真是自私。”
面对陈华英冷冰冰的质问,张泰然显得有些委屈,“不是,师姐,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我也事先不知情啊,我也是蒙在鼓里的啊,我是向田管家说过我希望给师父一些帮助的,你看我这在师父这里住,师父师娘也不收我钱,我每日白吃白喝心里也不好过啊,但是我是真没想到田管家直接把这店面给买下来了。”
陈华英听了张泰然的解释没有说话,她合上桌上的书,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这梨汁生性寒凉,我身子不宜喝,但还是谢谢你。”
听到这话,张泰然二话不说将桌上的杯子都打包起来,拎起这些东西头也不回的就往屋外走去,走出房门的时候就连门都没有带上。
待张泰然走后,陈华英方才转过头看着那没有被关上的房门,她缓步走向门口,顿了一下,又接着将门给合上了。
“这门面可真是气派啊。”几日过后,陈正和风天佑二人协同陈坦之一家来到这间医馆,此时医馆内已经有了不少的病人,最里面那些年轻的学徒们在胡大夫的指导下帮着诊断着病人。
“师公,风师父,你们回来啦。”正在医馆内帮忙的张泰然见门口站着的陈正、风天佑二人连忙开口喊道,他兴奋的跑了过去,可是一靠近才发现,这二人身后跟着陈坦之一家,吓得他是连忙又退了回去。
陈正见张泰然这副模样甚是可笑,“哟,怎么了,泰然,怎么见到你陈师父就躲得这么远啊,是不是你最近犯了什么错误惹得你陈师父不高兴了。”
张泰然听后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走出来,来到陈坦之的面前,开口赔罪道,“师父,上一次是徒儿不好,不该让田管家擅自买下这家店的,我已经让田管家回去了不要再管这边的事情了,您就不要再生徒儿的气了。”说完,张泰然怯怯的抬起头瞟了一眼陈坦之,就看对面的陈笑笑冲着他摆出了一个鬼脸。
“坦之啊,我看这个店面很不错的啊,难得泰然这么有孝心孝敬你,你怎么能去怪罪他呢。”陈正一边笑着说着,一边看向身旁的风天佑。
“泰然,这件事情可不能再有下次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帮着你师父,但是不要好心办理坏事。”风天佑上前一步说道。
“好了,泰然,师父早就没有生你的气了,我们快进屋里去看看都忙活儿的怎么样了,也是带你师公、风师父和师娘见识见识我们家新开的医馆。”陈坦之伸出手摸着张泰然的头,笑着说道。
“好咧,就让我给你们带路呗,我和你们说啊,我觉得这医馆现在还有很多地方要改动的,我最近几日都想好了,就差和你们讨论了,一会儿我慢慢和你们说。”张泰然见师父原谅了自己,一下子又重新变回了老样子,众人见了相觑一笑,跟着张泰然走进了医馆。
众人在医馆内呆了一天,待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了医馆,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陈正招呼着众人就在这医馆里面吃个晚饭。一旁的张泰然一听,连忙接道,“师公,您这主意好啊,我这就去城中最好的酒楼订上一桌的饭菜让他们给送过来。”说罢,张泰然这就准备起身出门。
“好了,泰然,就让你陈师父和风师父去点一些饭菜吧。”陈正喊住了张泰然,“要是给你过去点菜啊,非把我们都吃胖了不可。”老爷子走到张泰然身边摸着他的头开玩笑说道。
“师公,您又挖苦我了,徒儿都知道错了。”张泰然听后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没想到我们小泰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啊。”陈正说着开心的望向四周的人,“好了,师公没有怪你,你陈师父知道这边几位的口味我才让他去的。坦之啊,你就和天佑去点一些菜回来吧。”说着,陈正冲陈坦之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知道了,父亲。”陈坦之点了点头说道,“笑笑,你好好帮着你娘收拾一下大厅,我和你风叔叔一会儿就回来。”说罢,陈坦之跟着风天佑的脚步离开了医馆。
“风兄,看来你们是在路上发现了什么了吗。”刚离开医馆不久,陈坦之便开口问道风天佑关于这一次出行的事情。
“没错。”风天佑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不安,“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还要严重,难道不止那么那几个人出事吗。”陈坦之听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风天佑见他停下了脚步便说道,“陈兄,我们边走边说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已经有十几个人失踪不见,联系不上了。就像最早发现失联的那些人一样,这些人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为什么会有这么武林人士消失不见呢,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看来这幕后的黑手武功定是不低。”听完风天佑的讲述,陈坦之分析道。
“目前好消息是‘忠义堂’那边已经发出了警告,各门各派都已经开始召回江湖之中的弟子了。就目前‘忠义堂’给出的信息,失踪的人员都是一些江湖上较小的门派,几大门派的弟子都没有遇上类似的事情。”风天佑接着补充说道。
陈坦之听后皱紧了眉头陷入沉思,“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多练武之人,绑走他们是要去干吗。如今没有几大门派的人员失踪,看来这幕后之人目前还没有胆量去挑战这些帮派,整件事情也太离奇了。”陈坦之越分析越头疼,怎么也想不清楚事情的缘由。
“陈兄你说的没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就算是为了报仇杀了人,但又何必要大费周折将这一切掩盖的无影无踪。”风天佑右手托在下巴下面若有所思的说着。
“除非他就是需要这么多练武之人呢。”陈坦之看向风天佑,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还是先将饭菜买回来吧,不然他们又要喊饿了。”
次日,留在医馆就寝的陈正、风天佑二人带着陈华英返回了药王谷。这三人刚一回来,就看到门口陈坦之正在教着陈笑笑和张泰然武功。
“哟,我们的小泰然在跟着师父学功夫呢,也不知道我们走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好好的练习呢。”陈正双手背在身后走进来,望着张泰然笑着说道。
“师公,我当然是想认真学的,可是这前几日不是惹到师父了吗,所以我才要求这几日师姐陪我加练的。”张泰然抬着头看着陈正说道。
“爷爷,风叔叔,还有师姐,我给你们看看我的‘神兵天降’。”说罢,只见陈笑笑抬起左手就是一道银光射出,飞刃冲向院子角落的一面靶子上,就听‘咚——’的一声,那飞刃不偏不离的正中红色的靶心。
“怎么样,爷爷,我的飞刃是不是又有长进了。”陈笑笑开心的跑到陈正的身旁,拉着自己爷爷的手问道。
陈正用手挡在眉头上向靶子的方向望了望,点着头称赞道,“不愧是我的孙女啊,笑笑这‘神兵天降’耍的是真不错,爷爷表扬,要表扬啊。”
“父亲,您回来了。”唐艳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赶忙走了出来,“风大哥,华英,你们也来了。”
“艳儿啊,我这孙女可不简单啊,你看这飞刃使的多漂亮。”说着,陈正伸出手来指着角落里那面靶子。
唐艳听后笑了笑,拉起唐艳的小手,“好了,父亲,您不能老是这样表扬她的,年纪这么小要多磨练磨练她,不然骄傲了可不好的。”说完,唐艳低着头看着身下的陈笑笑。
“你放心,我孙女我心里有数。”陈正拍着胸脯说道,“泰然,你师父还没有教你这‘神兵天降’吧,没事,我来教你。”
张泰然走到一旁拿起一个飞刃,在手上掂量了掂量,又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这又什么难的。”说着,他用食指和拇指夹住刀刃,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了刚刚的那一面靶子,就看他猛然一用力,整个人差点因为用力过猛一下没有站稳。抛出那枚飞刃之后,张泰然见半天没有动静,盯着靶子看来好久也不知道那飞刃飞去哪里了,这可引得众人是哄堂大笑。
见自己出了洋相,张泰然依旧不服气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让我和师公学上几日,我保准是百发百中,不过是我先前没有练过罢了。要是比剑法那就不一样了。”
“泰然,上次你怎么输的你都忘了吗。”听到张泰然又在一旁吹起牛来,陈笑笑在一旁提醒道。
“那,那是我大意了,一路奔波疲劳我没有休息好,再说了,我这来药王谷也跟着陈师父学了几日了,这一次我定不会输。不信就比一比。”张泰然昂着头心不服的说道。
“是吗。”陈笑笑一边说着一边走去一旁拿出了两柄木剑,并将其中的一柄丢给了张泰然,“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比试一次吧。”话音刚落,陈笑笑已经举起木剑,剑尖直指张泰然。
张泰然接过木剑看着对面陈笑笑的架势微微一笑,他将木剑在手中转了一圈,拔腿就冲向了陈笑笑。
见对方主动过来进攻,陈笑笑立即给予还击,二人一时之间你来我往,分不出个胜负。
一旁的陈正盯着面前的张泰然观察了好久,他微微侧过头,对着身旁的风天佑说道,“天佑你看,泰然那小子似乎用的不是司徒家的‘天意剑法’呢。”
听到陈正这么一说,风天佑又仔细看了看,“陈前辈,经您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不同,泰然的剑招看似用的是那‘天意剑法’,可是他一直在以守为主,全然不是寻常的进攻路数。”
“他是在观察。”陈正双眼稍稍闭合,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泰然说道。
“观察?莫非他是在观察笑笑的招式?”风天佑吃惊的问道。
陈正伸出手来捋着自己的胡子,“不错,他就是在观察笑笑的每一招一式,不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啊。”
果然就如陈正的猜想一样,张泰然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陈笑笑的每一步。“原来,这个步法是这么用的,这样就算是弄清楚了。”张泰然心里想着。
陈笑笑不知道张泰然在搞什么鬼主意,她一边舞着剑一边问道,“泰然,你是不打算进攻了吗,怎么今日一直在那里畏手畏脚的,全然不像是你啊。”
“那接下来就看我的了。”只见张泰然的眼神一下坚定起来,他双手持剑一剑挥去,陈笑笑见招也是鼓足了力气去回击,二人兵刃相碰各自后退了几步。就在陈笑笑刚想再次出招的时候,哪知道对面的张泰然已经冲了上来。这一次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提起剑来就是如暴雨般的进攻,杀得陈笑笑一个措手不及。
“这步法,是云游九霄步?”陈坦之见张泰然所使出的步法惊讶的说道。
“这是陈兄你教泰然的吗。”风天佑问道。
陈坦之一脸吃惊的看向风天佑和陈正,摇着头说道,“没,我并没有,可是这孩子竟然,这怎么可能,莫非是笑笑?”
“你怎么会用这‘云游九霄步’的?”陈笑笑也看出了张泰然竟然在使用自己家里的功夫,不禁奇怪的问道。
“这有何难。”张泰然一个后翻跳到身后的桌子上,右手举着剑指向陈笑笑,满脸自豪的低头看向她,“那你要小心了。”只见他刚说完,左脚一蹬,纵身一跃杀到陈笑笑的身前,陈笑笑听到刚刚张泰然的话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就连手中的剑都比平时慢上了几分。
“看好了——”耳边突然传来张泰然的声音,陈笑笑下意识的使出‘云游九霄步’加以回避,可这前脚刚落地,张泰然竟然已经追了上来,吓得陈笑笑一剑挥出的同时再次和他拉开了距离。
“这一次是我赢了。”张泰然已然早一步出现在她身后,手中的木剑已经架在了陈笑笑的脖子上。
陈笑笑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敢相信这短短时间内张泰然居然武功会进步的这么快,“怎么会这样。”她缓缓回过头,望着一脸得意的张泰然。
“你的步法我早就看穿了,只要先你一步不就赢了。”张泰然轻描淡写的说道,一边收起了手中的木剑,将木剑丢给了依旧一脸吃惊的陈笑笑。
“哈哈哈,泰然不得了啊,没想到上一次惜败给笑笑之后,短短时间内竟然进步这么大,看来你定是跟着你陈师父好好学习的。”陈正仰头大笑,他冲陈坦之和风天佑使了一个眼色,又走向张泰然说道,“泰然啊,难得你风师父今日有空,你还不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多向他请教请教。”
张泰然一想觉得是这个道理,风天佑的剑法当日他是见识过的,刚劲威猛,精妙无比,和自己陈师父的剑法全然是不同派别。他兴冲冲的跑到风天佑的面前,抬着头眨着大眼睛看着风天佑问道,“风师父,那您快多教徒儿一些剑法吧。”
风天佑看了看一旁的陈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吧,这里人多,我们去后院吧,到那里我再教你。”
看着二人走远,陈坦之才开口问道,“父亲,您怎么看,泰然这孩子。”
“爹爹,为什么泰然会用这‘云游九霄步’呢,明明没有人教过他啊。”输了比试陈笑笑有一些不甘心,她嘟着嘴,嘴里嘀咕着走过来问道。
“那不是‘云游九霄步’。”陈坦之解释道。
“怎么会,我看泰然明明使用的就是啊。”陈笑笑听了父亲的解释有些疑惑,在刚刚的比试之中,自己分明就是输在这套步法之下的。
“笑笑啊,你爹的意思是泰然使出的看似是‘云游九霄步’,看是却又不是你所学的,你明白了吗。”陈正摸了摸陈笑笑的头安慰道她。
在药王谷的后院里,风天佑语重心长的问道张泰然,“泰然,我问你,刚刚你使出的那一套轻功步法是谁教你的。”
听到风天佑这么一问,张泰然双手搭在后脑勺,满不在意的回道,“那是我自学的啊。”
“自学?”风天佑听了这个回答有些不解,继续盯着张泰然。
见风天佑依旧望着自己,他放下自己的双手,认真的说道,“我是说真的,师父,那日师公救我的时候不是用过这一招吗,我回去就在一直琢磨,就是有些地方怎么也想不明白,后来到了药王谷陈师父一直都没有教我这些,刚刚和师姐交手的那几招我方才想通了原先不理解的地方,想通了不就会用了吗。”张泰然风轻云淡的说着,“可惜我内力尚浅,不然的话我想这招的威力应该更厉害。”
风天佑听后有些震惊,他没有料到这个不过八岁的孩子居然能在仅仅看过几次的情况之下就理解了这武林之中最为繁琐复杂的轻功步法,同时,他的心里也为着这孩子的未来开始担忧,毕竟像他这样若是不当必会走火入魔。
见自己师父面色凝重的不说话,张泰然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连忙说道,“师父,徒儿知道偷学别人的功夫不对,可是我这想这不是陈师父吗。”
“泰然。”风天佑抬起头打断了他,望着远处喊道他的名字,“为师今日要教你的是青城派的入门剑法,每一位青城弟子上山之后都要熟练掌握。”
“啊,怎么又是这入门的功夫,陈师父也是教我这些,这些都太简单了,师父啊,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更厉害一些的,就像上次您用的那一套剑法。”张泰然听到后难掩脸上失望的表情,他咧着嘴求道风天佑。
“胡闹——”风天佑厉声说道,“练武本就是日积月累,循序渐进的过程,若是根基没有打牢,日后必出大祸。”
“哦——”张泰然听后失落的回应道,“师父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