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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初入江湖

作者:绯月风无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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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城‘云良阁’内,柳如是单手撑头,双眼微闭,眉头紧锁的伏在桌前,只见这宽约一丈的楠木桌上零零碎碎放着各样的信件,一份又一份的地图零乱的散在上面。

    “柳姐姐——”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开门者身着一袭红衣,脸上略施胭脂,额头中间点着一颗红点格外的引人眼球。

    “是小少爷那里又有什么消息了吗。”听到门外的动静,柳如是先是一惊,犹如大梦初醒,一下慌张的站起来,连忙开口问道。

    “柳姐姐,您不要太紧张了,小少爷都已经回府了,再说了如今陈大侠和风大侠二人就在府上,不会有事情的。小小是见您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脸色差得很,特地为您准备了一些参汤给您补补身子的。”原来进门的是苏小小,几年不见,她早已经褪去了脸上的稚气,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妩媚动人。

    听完苏小小的话,柳如是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但是依旧眉头紧锁,伸出手来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脑袋两侧,“行了,那你就把东西放下来吧,小少爷那里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你让他们盯紧一些,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要怪我不顾姐妹之情。”说到这里,柳如是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的苏小小,脸上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一反平日里那温柔的样子。

    “是,柳姐姐,小小明白。”苏小小双膝微屈,低着头,双手互握在腰测行礼道。“妹妹们都知道错了,这几日连觉都不敢睡,柳姐姐您不要担心了。”

    柳如是听后叹了一口气,在零乱的桌上找出一张地图,“对了,刘子仲那里你们追查的怎么样了,有发现他的踪迹了吗。”提到刘子仲的事情,柳如是依旧是一脸愁容。

    “姐姐放心,找到他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小小这里有了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苏小小明白柳如是的担心,连忙点头答复道。

    “好,我知道了。”柳如是听后沉思片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没有开口,“没什么事情就先下去吧。”说完,柳如是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木椅上。

    三人离开之后,张泰然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内等候,而是拿起一张椅子一直坐在门口等着几人从里屋出来。这一等就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家里的佣人见小少爷坐在大厅之内也是不敢乱动,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陪着张泰然等着。

    “小少爷,晴雯还是想问您一句,您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想去外面吗?”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张泰然,晴雯蹲在一旁问道。

    面对晴雯的问题,张泰然坚定的点了点头,“恩,晴雯姐姐,我想出去,我想,你也是支持我的吧,是吧,晴雯姐姐。”

    望着张泰然期待的眼神,晴雯抿了抿嘴,思考片刻,方才摇头说道,“小少爷,晴雯斗胆,晴雯不希望小少爷出去。就像陈大侠说的,江湖险恶,上一次发生的事情,万一再次发生,晴雯不愿小少爷您有半分差池。”

    听到晴雯的回答,张泰然脸上先是惊讶,接着是失望,随之而来的是一丝愤怒,“这是我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要出去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晴雯姐姐你也这样不支持我。”说完,张泰然一下扭过头去,不再作声。

    突然,里面传来了动静,屋门慢慢被人推开,张伯彦、张宜中、陈正和风天佑四人从里屋缓步走出。张伯彦和陈正二人走在最前面,二人一边走着一边依旧在低声讨论着什么。身后的张宜中看起来神色有些凝重,倒是风天佑不时地瞥向张泰然那里。

    见四人走了出来,张泰然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四人面前。他没敢说话,只是目光依次扫过四人。

    “陈前辈,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只是希望接下来的几个月有劳陈前辈多多操心了。”张伯彦双手抱拳对着陈正说道。

    张泰然一听立马喜上眉梢,他伸手拉着自己外公的衣角兴奋的问道,“外公,您这是答应我了吗。”

    张伯彦低头看向张泰然,吐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你啊,和你娘一样,让我操透了心,还不快去叩见你的两位师父。”看着自己外孙脸上洋溢的喜悦,张伯彦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徒弟张泰然叩见陈师父、风师父。”张泰然听后当即就跪在地上向着面前的二位师父磕头。

    “好了好了,不用在意那些礼节什么的了,快起来吧,泰然。”陈正说着扶起地上跪着的张泰然,“你这一次呢,就跟着我们二人先去药王谷待上一段时间吧,几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是,徒儿明白——”张泰然说着看向后面的风天佑,只见风天佑冲自己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开口说道,“泰然,这学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学得好,必然要受得了辛苦。再说这外面的日子可比不上这太师府中那般,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风师父,您放心,徒儿既然下定决心要向您学武,定是考虑过这些的。”面对风天佑的提醒,张泰然望着风天佑自信满满的说道。

    从一出门到现在,身为舅舅的张宜中一直都面色凝重的没有说话,看着眼前张泰然喜悦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泰然,路上多备一些东西,过些日子舅舅让人再给你送过去一些,要是有什么不够用的你要告诉舅舅,我立刻派人给你送过去。”说着说着,张宜中眼中似乎有亮晶晶的泪珠在打转。

    “好了,舅舅,我又不是回不来了,就是几个月的事情。再说了有这二位师父在,你就放心好了。”看着心疼自己的舅舅,张泰然连忙安慰道。

    “这样吧,你随行带上几个丫鬟,不然这一路上路途辛苦,这没有人照顾可不行。”张宜中心中依旧是不放心。

    “好了,益中,泰然也不是三四岁的小毛孩儿了,让他自己去准备这些吧。”张伯彦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泰然,还不快回自己屋子去收拾行李,你难道要让两位师父等你不成。”

    “是,外公——”张泰然听后一蹦一跳的快步跑回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中,张泰然惊讶的发现晴雯坐在角落里抹着眼泪,床上是已经打包好的行李,足足放满了一床。见小少爷回来了,晴雯连忙慌张的擦去泪痕,站起身来,双手握放在一侧,低头微屈双膝行礼道,“小少爷,您回来了,奴婢立刻就给您准备行李。”

    看着晴雯伤心的样子,张泰然连忙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开口说道,“晴雯姐姐,你不要伤心了,我又不是不回来的,只不过是跟随师父出去几个月而已,到时候回来我给你带好玩的,我听说西蜀那里有可多好玩的玩意儿了,我到时候全都给你带回来,好不好啊。”

    “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哪里敢要这些东西。”晴雯蹲下身子,强颜欢笑的说着,可通红的眼睛之中泪水依旧顺着向下不断涌出,样子着实惹人怜惜。

    “晴雯姐姐你不要难过了,那,你看,这是我特意给你带过来的。”说着,张泰然从身上拿出来一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放在晴雯的手中,另一只手伸上前去轻轻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这个桃子可甜了,我知道晴雯姐姐最喜欢吃桃子了,我让人特意给我挑了一个最大最甜的。”

    看到这一幕,晴雯是哭得更加的伤心了。张泰然见了故意假装生气的命令道,“好了,不要哭了,本少爷是出去习武,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快去帮我收拾行李。”

    晴雯听后连忙止住了哭泣,可她刚转过身想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张泰然从一旁扶着她让她坐在床沿上,拉起她冰冷的手说道,“晴雯姐姐,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但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在背后支持我,我这一次也不是一时的兴起。”说道这里,张泰然神情有一些落寞。

    “小少爷,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您放心,今后无论小少爷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奴婢都会在身后默默支持您的。”晴雯听后,望着张泰然的双眼说道。

    张府门口,张伯彦、张宜中二人早早的已经站在那里,准备为张泰然送行。只见家中的下人牵了一匹体型稍矮的白马过来。张宜中看了一眼那匹白马,走到张泰然的身前一边替他整理起衣领一边说道,“泰然,一路上好好保重,要是有什么困难千万要告诉舅舅,听到了没有。”

    看到张宜中这副伤心的神情,张泰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抿着嘴,张开双臂上前紧紧抱住自己的舅舅,“泰然明白,舅舅您就不要担心了,泰然不在的这段时间您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好了,泰然,时候不早了,也该上路了。”见张泰然和家人依依不舍的样子,不远处的风天佑已经骑上了自己的马,转过头来对张泰然说道。

    张泰然听后望了望站在门口的外公,张伯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出发。

    “无心师父——”

    只见无心手拿一柄剑走到张泰然面前,将剑递到他手上,“小少爷,我这个当师父的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这柄剑你就随身带着吧,也算是为师的一点心意吧。”无心说完顿了一下,“去那边跟着二位前辈好好学习,听到没有,你回来为师是要看看你究竟学的怎么样的。”

    “嗯——”张泰然一把接过宝剑,点了点头,“徒儿明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大人,你们放心,陈某人自会好好照顾泰然的。”陈正说完一跃坐上马背,回头望了一眼张泰然,“泰然,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也让你外公和舅舅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一行三人离开临安之后便一路向西向着药王谷的方向前进。一路上张泰然的嘴就没有停下来,拉着陈正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反倒是走在前面的风天佑路上没怎么说话,似乎心里有什么烦心事情一般,眉头紧锁。

    “陈师父啊,你说现在武林之中谁最厉害啊,除了陈师父您,我听说青城的风师父的师父,风掌门的剑法天下一绝,昆仑的于掌门使得一手天下第一快剑,少林的达摩院首席武僧玄慈大师的伏魔棍法刚柔并济,还有丐帮的上一任帮主李老帮主的鞭法,对了,那个怪人,刘子仲也是用的皮鞭,他和丐帮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啊。”江湖之中,有太多的事情吸引着面前的这位少年,张泰然对着陈正好奇的问道。

    “哈哈,泰然,你这一下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面对张泰然那一连串的问题,陈正笑着说道,“那我倒是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说这人是最厉害的呢?”

    听了陈正的问题,张泰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还不简单,把他们都找来在一起比试一番便知晓结果了,话说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擂台之上,当然是凭本事说话了。”说完自己的答案,张泰然一脸自信的望着面前的陈正。

    望着张泰然一脸自信的回答着,陈正笑了笑,问道走在前面的风天佑,“天佑啊,你说泰然这话说的对不对啊?”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风天佑放缓了速度,看了一眼陈正,又看向张泰然,打趣说道,“陈前辈啊,看来要给泰然一个答案,得找一个日子将你们几位前辈都聚在一起,设个擂台比试一番才是啊。”

    陈正听后哈哈大笑,他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着对身旁的张泰然说道,“看来我们这两位师父都给不了你正确答案啊。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去前面找个酒楼简单的吃一点东西吧,泰然你也饿了吧。”

    三人来到一家酒楼,张泰然坐下之后向小二要来了三份菜单,对着他的两位师父问道,“陈师父,风师父,您们二位要吃一点什么啊。”

    陈正看了看菜单,望向风天佑问道,“天佑啊,你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呢。”

    风天佑目光扫了扫菜单,摇了摇头,“还是让泰然点吧,陈前辈和我都不讲究,你就点些你喜欢吃的菜吧。”

    “那既然这样,小二,先来一只烧鸡,再来一份炒鳝鱼,再来一份虾球,对了,小二,你这里有没有牡蛎啊,最好是今早现捕捞的那种。”

    “哎呀这位小公子啊,我们这店里没有那么高级的材料呢,不过今日倒是有刚捞上来的鳜鱼,您看是不是要上一份啊。”店小二没想到这看来不大的孩童开起口来都是点些名贵的菜肴,心想今日真是遇上有钱的主了。

    “泰然啊,我看这些菜点的太多了,要是吃不完怎么办,先去掉几样吧。”风天佑合上了手中的菜单对着张泰然说道。

    “风师父,我这点的都是当地的一些特色,你们来江南了当然是要吃一些河鲜的了,但是又怕你们吃不惯,还是点了一只烧鸡。只不过这里不靠近太湖,那里的河鲜味道可美味了,你们听说过‘太湖四宝’吗,就是说这银鱼、鲚鱼、白虾、角鱼,配上姜葱,仅仅需要细盐调味,上锅清蒸,那鲜味真是一辈子难忘。”张泰然说着说着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位小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啊,我们这的银鱼就是从太湖运来的,可新鲜了,这银鱼蒸蛋配上一点新鲜的葱花,最后放上一小勺我们这里的特色香油,味道别提多鲜美了。”店小二附和着说道。

    “我刚刚怎么没在菜单上看到,好,那就再上一个银鱼蒸蛋。”听到店小二这么一说,张泰然想都没想是爽快的说着,一边合上了菜单递给了店小二,“对了,陈师父,风师父,你们去过太湖那里吗。”说着张泰然看向面前的二人,只见风天佑似乎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泰然接着又问道,“风师父,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直到张泰然又问了一遍,风天佑方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眼神扫了一眼身旁的张泰然又望向对面的陈正,“你刚刚问了什么。”

    “风师父,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去过太湖那边,那里风景可美了,尤其是夏季,乘船驶入太湖,在配上一桌的河鲜,真是羡煞旁人啊。”张泰然说道兴头上,似乎没有看到风天佑的异样,自顾自的眉飞色舞的说着。

    “太湖吗,恩,失去过一次,很多年前了。”听着对面的孩童兴致勃勃的说着太湖的美景与美食,风天佑默默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表情严肃的说道。

    “这太湖啊我倒是去过不少次,可是每一次都是路过,没有时间好好欣赏着湖中的美景啊。”陈正大笑着说道,“早就听人说了这‘太湖四宝’,要是有空啊,还真是得去一趟尝一尝。”

    “陈师父,您放心,您下一次若是想去,我便让人去安排,到时候我们从临安出发,一路沿途玩到太湖,登上龙船,在湖中您可以自己垂钓,累了就上船舱二楼去听一听小曲儿,品一品茶水,中午饱餐一顿这太湖的河鲜,晚上呢,我们上岸就住在湖边的庭院里,这卧房的后门正对着太湖,太阳落山之后天气凉爽,我们可以在后院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吹着湖风,回去就寝之前呢,陈师父您还可以悠闲的躺在湖边的长椅上,再找一个人替您按摩,耳边有人为您哼着您最爱的小曲儿,您说这样的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张泰然绘声绘色的说着。

    “哈哈,说的你师父我都心动了。”陈正听后是哈哈大笑,“看来啊我们这个徒儿是收对了,今后我们想去哪里游玩,只要找他便对了。”

    就在三人聊天之际,旁边的一桌坐着的二人的谈话内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位灰衣男子说道,“哎,你听到消息了吗,刘帅刘文举前些日子走了。”

    坐在对面的那人似乎有些吃惊,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惊讶的说道,“走了?我不是听说前一阵子刘帅的身子有好转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哎,别提了,我也听说了,说是什么人都从床上能爬起来了,还在街上看到他老人家了,我看啊,就是回光返照,这阎王让你三更死,岂敢留你到五更呢。”男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在嘴中,一边摇着头一边咀嚼着。

    “算了,不提了,谁能想到这赫赫有名的三代帅府,最后落得流离失所,寄人篱下的下场呢。”对面的男子叹了一口气,夹起了一块肉,提起此事,不禁感到一丝惋惜。

    “要不怎么说世态炎凉呢,这刘帅被贬之后连栖息之所都没有,好在有一些部下愿意收留他。怎么说刘帅一家三代将门,也是屡立战功,也是为了我们大宋流血流汗的,就因为一次的北伐失利,皇上就罢了刘帅的位子,流放了刘帅的大公子,真是让人寒心啊。”那灰衣男子举起酒杯,“算了,干了这一杯,算是我们敬刘帅的了。”

    对面的男子举起酒杯,二人碰杯之后一饮而下,“可怜啊,可怜啊,我上个月刚路过太湖,刘帅当年的府邸还空在那里呢,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大公子病死他乡,二公子下落不明,可怜刘帅白发人送黑发人。哎,走吧,走了也算是解脱吧。”

    “说到这里我就来气,这狗屁朝廷还要害死多少忠肝义胆的将士啊,当年的岳将军,后来刘帅一家,朝堂之上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奸佞之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天要亡我大宋啊。”灰衣男子酒过三巡开始胡言乱语,吓得坐在对面的同伴立马站起身来捂着他的嘴巴,“你不要命啦,胡说什么呢。”说着,抬起头向四周慌张的望着。

    张泰然听后趴在桌上,小声的说着,“我听家里人说过这个刘帅的事情,反正就是可凄惨了,两个儿子一个被发配到南方,客死异乡,还有一个小儿子说是什么走火入魔了,至今下落不明。”张泰然一边说着两个眼珠子不停的来回看着陈正和风天佑二人,“等等,对了,那个刘子仲也姓刘,不会他就是刘帅的小儿子吧。”

    风天佑听后看着陈正,陈正摇着头,捋了捋胡子笑道,“你小子真是个机灵鬼啊,你猜的不错,那刘子仲正是刘文举的小儿子。”

    “什么——”张泰然听后捂着嘴巴惊讶的说道,“不会是真的吧,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那刘家二公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听说当年他可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那个疯子。”张泰然说着就想到了当时二人在林中,刘子仲教他功夫的场景,他坐直了身子,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的说道,“没想到这走火入魔会这么严重,我从来都是以为是无心师父故意吓我的,算了,只希望他余下的日子能够好好的吧。”

    “是啊,泰然,心术不正,急于求成,便会导致气血攻心,经脉错乱,最终走火入魔。不过好在他没有性命之忧,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吧。不过,如今他虽然苟活于世,但疯疯癫癫,思来想去,这世上的纷扰便从此和他无关了。”陈正说道,“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继续上路,这一连走了快七日,总算是赶到了药王谷。来到竹林面前,望着门口立着的牌子,张泰然指着上面的字念道,“来者需通报。这怎么通报,对着里面喊吗,要是直接进去会怎么样啊。”说着,张泰然回头望向陈正。

    陈正听后笑了笑,“泰然,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陈前辈,可是这样。”风天佑一听急忙紧张的问道,谁料陈正伸出手来打断了他,“天佑,放心,我心里自然有数。”

    看着二人这一个胸有成竹,一个神色紧张的样子,张泰然思索片刻,从马背上拿出无心交给他的宝剑,左手持剑,右手放在剑把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踏入这片竹林。张泰然四处张望着,也没有发现这片竹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他想到刚刚风天佑所说的话,心想其中必有蹊跷,此刻仍旧不敢大意,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迈着。眼看已经走了七八步,什么也没有发生,张泰然回头冲陈正喊道,“陈师父,您这牌子立在这里是不是吓唬人的啊,就好像那诸葛亮的空城计用来吓唬司马懿的。”张泰然一边说着,头也没回的右脚又向前迈了一步,突然他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吓得他正准备拔剑,这时她的脚好似给什么拴住一般,就那么一瞬间,整个人一下给绳子拎了起来,倒挂在林间。

    “师父,快救我啊。”张泰然吓得大叫起来,这时候林间铃声大作,他生怕还有什么连环的机关,惹得他倒挂在那里拼了命的摇晃着身子。

    “陈前辈,这——”风天佑一看刚想冲上前去,陈正又一次的拦住了他,冲着林间大声喊道,“好了,坦之,是我回来了,你们不要紧张。”说完没过多久,林间的铃声停了下来。

    见铃声听了下来,张泰然继续向着陈正求救道,“师父,您快放我下来啊,万一这绳子断了可怎么办。”望着头顶下的地面,张泰然有些害怕的说道。

    只见陈正此刻左手一抬,一道银光闪过,射向竹林深处,“好了,天佑,机关我都关闭了,你可以放心的进去了。”话音刚落,只见吊起张泰然的绳子一下就松了开来,就在张泰然即将落地的时候,风天佑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将他平平稳稳的放在地上。

    张泰然见自己稳稳的落在地上,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啊,风师父,幸好您及时赶过来了,不然我这就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泰然,你放心吧,你风师父可不会让你出事的。”见张泰然得救了,陈正方才缓步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对着张泰然说道。

    “陈师父,这刚刚是什么机关,好是奇妙,您可快告诉我这怎么做成的。”刚被解救的张泰然似乎是忘记了刚刚的险境,已经开始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那机关,可是半天都没有头绪。

    “哈哈,你要是想知道这些机关倒是简单,你多来闯几次这竹林便是了,不过刚刚这些只是皮毛,里面还有更精彩的呢,若是你想体验一下,我打开便是了。”说罢,陈正正欲抬起手。

    “不了,不了,师父,不必了,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张泰然见陈正要再次开启这些机关,吓得是连忙摇手说道,“我们可以下一次慢慢来研究,不急在这一时的,师父,不急于这一时的。”说罢,张泰然躲到风天佑身后,示意跟着风天佑往前走。

    三人穿过竹林,张泰然抬头看见尽头之处别有洞天,半人多高的竹制围栏将院内一座座房屋围住。“没想到这竹林后面竟然有这么一大块的地方,真是意外啊。”张泰然说着加快了脚步冲到了前面,这刚推开大门,只见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黄色的衣裙站在门口。

    “咦,你是谁,你怎么会进来的。”女孩望着张泰然,有些惊讶,没想到家里居然闯入了不认识的人,连忙开口问道。她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男孩,一身紫红色丝质衣裳富丽堂皇,巴掌大的脸庞上配着一双好似会说话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配上尖尖的下巴,为眉宇之间的温柔增添了几分凌厉。

    “笑笑啊,你这么乖都跑到门口来迎接你爷爷啦。”陈正和风天佑二人跟着走进门来,刚刚门口的女孩正是长大了的陈笑笑。

    “爷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我都担心您了怎么还不回来。”陈笑笑抬头望去,见是自己的爷爷陈正,立马开心的跑上前去,“风叔叔,原来爷爷是和您一起回来的啊。”

    “是啊,笑笑,我这路上遇上了陈前辈,就顺道一起过来了。”望见许久未见的陈笑笑,风天佑点头说道。

    “让我来看看我孙女又长高了没有啊。”陈正喜悦的将陈笑笑高高举起,“笑笑,爷爷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跟着你爹好好练武啊。”

    “那是当然了,爹爹说我的武功又有长进了,不信您一会儿来看一看。”陈笑笑笑着说道,“对了,爷爷,那个男孩是——”她扭过头望着站在那里的张泰然,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叫张泰然,是陈师父和风师父的徒弟。”面对女孩的问话,张泰然望着陈笑笑说道。

    “徒弟?爷爷的徒弟,那我不是要叫他师叔了吗,那怎么行,他看上去还没有我年纪大。”陈笑笑听后自语道,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正。

    “师公,风叔叔,您们回来了。”这时,一身白衣的陈华英从屋内走了出来,静静的走到四人面前,点头行礼说道。

    张泰然回头望见这姑娘,圆圆的脸蛋配上那恬静冷淡的五官,脸上似乎让人看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就连说话都是冷冷淡淡,不流露一丝喜怒哀乐。

    “华英啊,来来来,快过来,我这给你买了一只玉簪,你来试一试,看看喜不喜欢。”陈正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裹,小心的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只翠绿色的簪子。

    陈华英走过去双手接过簪子,低着头,抿着嘴笑着说道,“华英谢谢师公。”

    “爷爷,您这么偏心吗。”见自己爷爷给师姐准备了礼物,陈笑笑嘟着小嘴问道,“为什么师姐有礼物我就没有了呢。”

    “有,我怎么可能不给我孙女买礼物呢。”陈正伸手摸着陈笑笑的头安抚道,“看看,你喜不喜欢啊。”说着陈正拿出了一只银钗放在陈笑笑手中,只见上面镂刻花鸟纹,好不精美。

    “好好看的钗子。”陈笑笑举起银钗说道,兴奋的立刻就把这枚银钗插在了头上,“怎么样,师姐,你说好看吗。”陈笑笑拉着陈华英的手问道。

    “嗯——”陈华英微微点了点头,“这支钗子很配你。”

    陈笑笑听后难掩心中的喜悦,脸上笑开了花,她原地一蹦一跳,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让陈华英也带上玉簪,“师姐,你的那支簪子也好好看,你快带上去试一试。”

    “好了,笑笑,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一个人在那里说话,爷爷和风叔叔过来了也不让他们先休息休息,喝一点茶,快,过来帮忙拿一些点心过去。”这时,一位美妇人从隔壁的一间屋子走了出来,张泰然望着面前的这位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样貌清秀,虽是一身朴素无华的衣裳,但女子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娘,我来了——”陈笑笑回应着唐艳的呼唤,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

    “父亲,风大哥,你们别都站在门口了,快点进来休息一下吧。”唐艳细声细语的说道。这时,她望见二人身前站着的那个小男孩,孩子不过七八岁大小。张泰然见妇人看着自己便也双目望去,就在二人目光相碰的那一刹那唐艳心里一惊,这孩子的双眸长的太像那个人了。

    陈正似乎看出了唐艳的所思所虑,他快步上前来到唐艳面前,挡住了身后的张泰然,开口说道,“怎么不见坦之呢,真是儿子大了管不住了,艳儿啊,他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

    直到听到陈正的问话,唐艳这才回过神来,她神色略带慌张的看着陈正,“嗯,是,父亲,坦之在后面的屋子里呢,我,我这就去喊他。”说着,唐艳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后面走去。

    “这样吧,华英啊,你先招待一下你风叔叔和泰然,我和你师母一起去看看他到底在琢磨什么东西呢,连自己父亲回来都不迎接了,太不像话了。”陈正故意放大声音说着,一边冲唐艳使着眼色。

    “是——”陈华英听后平静的说道,“二位里面请吧。”

    张泰然疑惑的看着离开的二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看风天佑。只见风天佑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先进去坐着等他们。”

    “父亲,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眼看陈正和唐艳二人快走到屋子的门口之时,陈坦之方才从屋内走出来,见唐艳表情有些不对,陈坦之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艳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坦之,这——”唐艳不知道怎么开口,神色紧张的看了看陈坦之,又看向陈正。

    “进去说吧。”陈正瞄了一眼屋内,只见里面堆放的是乱七八糟,“你的那些东西琢磨的怎么样了。”

    “还在研究呢。”面对父亲的问话,陈坦之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成功的。”

    待三人进了屋,关上了屋门,陈正方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二人。“天佑他一直对司徒复的死耿耿于怀,后来又听到泰然这么一说,坚持要带上这孩子。可是你们也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不便带上青城山,我便让天佑先把孩子带来这里。我也知道艳儿的情况,若是你觉得不愿意,我和天佑说一声就是。”陈正解释了一路上的来龙去脉,看着有些吃惊的二人说道。

    “没有,父亲,艳儿没有不愿意。”唐艳听后连忙说道,“只不过当年的事情如今想来心中依旧觉得害怕,虽然是他亲口说的,但是我心里依旧不愿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当年他为了蜀地的事情也是险些丢了性命的,若真是他精心安排,何苦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陈正听后叹了一口气,“哎,人都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这些酒随着尘土归去吧,其中的真真假假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既然他这么说了,其中必然有他的想法。”

    “父亲,孩子的事情您就放心吧。虽然当年司徒复在江湖之上掀起如此大的风波,但终究孩子是无辜的,他的妹妹和夫人弥留之际我们也在场,当时的情景即便是过了多年,脑海之中依旧是挥之不去,病者离世,乃是医者的无能,若是当年能够再早一些,或许也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父亲,孩子就先留在我们这里吧,让风兄弟也放心。”陈坦之说道。

    门口的屋内,陈华英领着二人进来,替二人倒上了茶水之后便独自一人坐到了一旁看起医书来了。陈笑笑端着点心过来放在桌上,“来,你们都尝一尝,这是我娘今日刚做的糕点。”

    看着盘中整齐摆放着的不同点心,张泰然立马伸手拿起一块糯米糕放在嘴中,咽下去之后,张泰然开口说道,“这方糕的味道还算是不错,糯米磨的挺细的,但是里面的豆沙用的不好,虽然馅料细腻,但这豆子我看用的不是今年的新豆,豆香味没有那么浓郁。”说着张泰然又拿起一块糯米糕,用手掰开,“你看,颜色有些偏暗。”

    听张泰然这么一说,陈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的看着风天佑。

    “好了,泰然,这里比不上你家里,过的都是简朴的生活。”眼看屋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不对,风天佑连忙对张泰然说道。

    “我知道风师父,我就是点评一下这点心,不过话说回来这点心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比一般店里的好多了,虽然比不上府上的。”张泰然嘴里嘀咕着。

    就在这时,陈华英走了过来,拿起一块糯米糕,抬头面无表情的白了张泰然一眼,一声不吭的又坐了回去继续看书。

    张泰然给人白了一眼心里不是滋味,他这刚想说话,陈正领着陈坦之、唐艳二人从外面正好进来。陈坦之见张泰然正拿着点心在那里吃着,便开口问道,“怎么样,这些点心好吃吗?”

    张泰然回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人和自己风师父差不多年纪,一脸书生气质,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拜道,“您想必就是陈坦之陈大侠了吧。”

    陈坦之一听笑道,“哈哈,小小年纪,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那是当然了。”张泰然昂着头说道,“我可不是那些整日里就知道喝酒听曲的纨绔子弟,江湖上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没看出来,年纪轻轻,懂得倒是很多啊。”陈坦之看了看众人,伸出拇指称赞道。

    “好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吃饭了,今日人多,坦之啊,我看我们就去院子里吃吧,那里宽敞一点。”唐艳说道,“笑笑,帮着你爹爹去外面收拾一下,把桌子抬出来。”

    饭桌之上,就听张泰然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宫中的各样美食,到临安府城中的各色佳肴,听得对面的陈笑笑是口水直流。

    “没想到我们泰然对吃上面还有这么厉害的研究啊。”听着桌上张泰然大谈对美食的看法,陈坦之说道。

    “可不止是吃上面,临安城内每一家戏院我都熟悉得很,哪一家的歌妓擅长什么曲子,陈叔叔,您要是有空去临安,我带您好好去欣赏一番。”张泰然说到了兴头上,“我还可以带你们去周边游玩,我上一次还和陈师父、风师父说了,有机会去太湖休息二日,你们什么都不要操心,全都交给我就好了,保证把你们伺候的好好的。”

    “坦之,我说的没错吧,收了这个徒弟,以后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找他就好了。”陈正打趣道。

    “那还不止呢,我听说陈师父一家都对这书法有着很深的造诣,我的笔墨功夫也算是跟着京中名师从小学起的,我们可以交流一番的。”张泰然跟着说道。

    晚饭过后,天色依旧很亮,众人围坐在饭桌前吃着水果继续闲聊着,就当陈正说自己要和风天佑一同明日便要去青城山一趟的时候,张泰然一下激动的问道,“啊,师父要去青城山了,那我怎么办,您可是答应要教我武功的啊,要不您带上我呗。谁不知道青城山这玄门正宗啊,徒儿也想去山上看一看。”

    “泰然,这一次我们上山是有要是要去做,你先跟着那位陈师父学习武功可好?”陈正说着看向斜前方的陈坦之。

    “可是——”张泰然听到这话一时有些犹豫,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他猛然回头,发现刚刚还坐在那里的陈坦之竟然此刻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他吃惊的望着对方,明明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会一下就站在自己身后了呢。

    “怎么样,我的功夫还算可以吧。”陈坦之拍了拍呆若木鸡的张泰然。

    “这岂止是可以啊,真是,真是好厉害的步法啊。”望着那犹如移形换影一般的轻功步法,张泰然张口称赞道,“可是我认你做了师父,那陈师父——”

    “你要改口叫师公了。”见张泰然一时有些为难,陈正说道,“那边两位今后都是你的师姐,还不先去拜见你的师父,师姐们。”

    “这——”张泰然不情不愿的看了一眼陈正,又望向面前的陈笑笑和陈华英,就看陈笑笑双手交叉胸前,得意洋洋的看着张泰然,对着一旁的陈华英说道,“师姐,本以为是个师叔,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多了一个师弟。”

    陈华英听后抬起手挡在嘴前,低着头,抿着嘴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泰然见状,很不情愿的走上前去,双手抱拳说道,“泰然拜见师父,师姐。”

    “爹爹,人家都说这拜师是要跪下来好好行礼的,是不是啊。”陈笑笑调皮的说道,一边看了一眼面前的张泰然。

    “你——”张泰然一听立马瞪起眼睛看向陈笑笑。

    “好了,笑笑,不要再胡闹了,明日你爷爷和你风叔叔就要出发了,你和我早点回去帮他们收拾一下行李,这一路奔波辛苦,父亲和风大哥你们今日还是早一些休息吧,其他的就交给我和笑笑去收拾了。”见二人斗起了嘴,唐艳上前对陈笑笑说道。

    夜深了,在陈坦之、唐艳的屋内,唐艳辗转反侧,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一旁的陈正见了侧过身了,伸手抱住了唐艳,轻声问道,“怎么了,艳儿,是还在为泰然的事情烦恼吗,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和父亲或者风兄弟说的话,我去告诉他们便是。”

    唐艳听后摇了摇头,转过身来,面对着陈坦之说道,“没有,坦之,泰然那孩子聪明机灵,我怎么会讨厌他呢。不过是每次一看到他我就想到他的父亲,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可惜,又有一丝心痛,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的,这一连两次失去身边最重要的人,他的心情得多么的难受啊。”

    “是啊,当年这二位离世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八年前他内心是多么绝望才选择和风兄弟一战并自愿死在他的剑下。”说道这里,陈坦之心里也不好受。

    “坦之,既然老天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可以教导他,那我们要好好的教导这个孩子,不要再让那些悲剧再上演了。”唐艳说道。

    “恩,是啊,艳儿。放心,我定会好好教导泰然的。”说完,陈坦之一把抱住唐艳,让她放心。

    陈笑笑的闺房之内,她和师姐陈华英二人一左一右的躺在床上休息,陈笑笑睁着眼睛半天没有睡着,侧过身来,开口兴奋的问道一旁的陈华英,“师姐,你说今日的那个叫张泰然的师弟,你觉得怎么样啊。”

    陈华英听后微微睁开眼睛,侧过头瞥了一眼陈笑笑,又回过头来,闭上眼睛说道,“不过是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投在一个富贵人家,长着一副伶牙俐齿。”

    听到自己师姐这么一说,陈笑笑似乎有一些失望,“哦——”她嘟着嘴回了一句,见师姐已经又闭上眼睛去睡觉了,便也不好再去打扰。她转过身平躺着,望着空荡荡的屋顶,不知道脑海里面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