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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在得知越桐脱离危险时,就连南景都暗松了口气。
他不怕和越桐争,他怕的是越桐在知月心里,留下不能磨灭的痕迹……
由于需要进加护病房不能看望,云父坚持自己在医院守着,让他们都回去白天再来。
云知月和蓝母坳不过云父,只好被南景送回家,越桐如何和周郁无关,见云知月这个“妹妹”没事,周郁自然心安离开。
他怕关心过度,没几天周家在外地的生意,又出了什么奇葩毛病,非得他亲自坐镇才能修复。
似乎知道年轻人有话要说,蓝母直接让南景登堂入室,进了知月房间。
知月心情复杂,一时也没察觉攻略度上到90有什么不同。
让南景随便坐,她打算下楼再拿点喝的上来。
房门刚被打开就被大力按上,南景顺势反锁了房门。
云知月呆呆回头:“你干什么?”
南景脱下外套,扯开领带扔在一边,语气含着诡异的笑意:“你猜?”
把她按在门上,南景迫不及待吻上那错愕微张的红唇,攻略城池。
一遍遍描绘,那说出让他颤栗话语的唇肉。
大手顺着腰肢探入衣衫,彼此的温度在亲密中发生了变化。
云知月哪能受得了这种撩拨,南景熟悉她的一切,知道怎样会轻易让她溃不成军。
衣衫还在身上,可南景早已掠夺她的全部。
强势的让她完全抵挡不了。
隐忍不住发出声音。
南景勾唇,伸手捂住她的唇:“嘘,蓝姨还在楼下,被听见,我再也进不了你卧室,到时候小月月就少了很多欢乐对吗?”
云知月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景,他什么时候不要脸的这么直白了?
南景捂住她的唇,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神色带着罕见的温柔道:“知月,知不知道当你说出爱我时,我有多高兴?”
“越桐逼你的时候,我心里竟希望他就此死掉,又怕他死在救你这件事上,让你我之间有了裂痕。”
“我第一次感觉生命里有难以把握的东西,心里升腾戾气,可一句我爱南景,奇异的抚平所有。”
说到这里,南景眸色认真道:“当时我就在想着,一定要在你我最亲密的时间里,对你说出心里的想法。”
“知月,我还不知道,你说的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情形是怎样,但我发誓,会拿自己的命去爱你,知月,嫁给我!”
云知月忽略心里的别扭。
佯装大怒打掉南景的手:“哪有你这样求婚的,你对我……做这种事求婚,你是不是有病?”
南景挑眉,故意偏移角度。
听到一声惊叫才满意的挑眉:“不这样,怎么让你看清,我对你的爱意呢?”
云知月使劲挠南景手臂:“做梦,订婚都没有,你就想直接跳到结婚了,想屁吃呢!”
南景点头:“说得对,那就先订婚,等越桐出院立刻办。”
后知后觉自己被先扬后抑套路了,云知月咬唇:“你那点商业谈判的手段,是不是都用我身上了?”
再次吻住红唇前,南景哑声道:“知月,我是很贪婪的人。”
“享受追求你的过程,也在意收拢你那颗心的结果,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同样的霸道,同样的占有欲,南景却和“他”好似两个极端。
云知月更加透彻的明白,她不是轮回石说的惨,她只是欠缺一点运气,没有遇见可以让她幸福的那个人……
扯开身上束缚,云知月抱住南景,热情回应,把人压倒在她的大床上。
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情欲的糜艳,第一次压制南景做了主导。
南景也只是讶异了一下,很快选择“宠她”,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
端着果盘的蓝母,站在云知月卧室门外,脸色青红交加。
最后选择下楼给未来的亲家母打电话,南景这小子太混账了,她这个丈母娘还在家,就敢……真是惯的他。
必须得……尽快商量婚期,哈哈哈,她是不是很快能抱上外孙了?
越桐住院期间,孙晓悦也被警方审理。
对方拿刀捅人那天,是吃了过量抑郁药导致神志不清,但这并不影响云家律师团发力,按定孙晓悦故意杀人罪。
当年高中的事是动机,前因后果很清楚。
当街行凶,罪证确凿,虽被害人没有死亡,但情节严重,判了15年刑期。
孙晓悦从头到尾都说,是自己一直心里记恨高中退学的事,没有提越桐一句。
被移送监狱的时候,云知月去见了一面。
孙晓悦第一句话是:“越桐还好吗?”
看到云知月点头,孙晓悦好似绷紧的弦,终于放松……
云知月试探道:“值得吗,为了高中那一点喜欢,赔上整个人生?”
孙晓悦低垂眉眼,语气冷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我之间的事和旁人没关系,越桐……在我舍了所谓的自尊,陪睡第一个金主后,我就放下了,因为我不配。”
“能和他再遇,是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那一瞬……忽然就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顿了顿,又抬头看向云知月,神色复杂。
“当年在高中,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是……身份地位的不同,让你我注定做不了真正的朋友。”
“那天打电话求救,是被混混逼得,但我私心里,未尝没有把白天鹅拽进污泥的阴暗想法”
“可当他们真的想要伤害你时,我还是扑了过去,不是对你于心不忍,是我在努力让自己不要沉下去。”
“事与愿违,我终究……没有走上自己想要的路,云知月,珍惜你的一切吧,趁着还拥有的时候。”
脑海里不断回旋孙晓悦的话,云知月心里染上了阴霾,可她找不到串联一切的线。
若说事情如她猜测那样和越桐有关,可关系在哪呢,从头到尾,她爸并没有对不起越家父子。
当年R国抽身,她爸没有拿任何定西,甚至在越响出事的时候照顾越桐……
正常来看,越桐对他爸的尊敬,不会是假的,那问题出在哪?
越桐的伤势不轻,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的院,全程都是云家的人陪护。
转进普通病房的那天,再见知月他没有尴尬,一如往日温润的接受了关怀和问候。
可云知月敏感的感觉到不同了,若说以前的越桐眼底,还有一丝丝情绪,如今……虚假的完美。
就像是机械披上了完美的人皮外衣,不论外表多温暖,内里是冰冷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