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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就是这位姑娘，这样就能算？”
易小川狐疑的看着袁天罡，不是说要生辰八字吗？
“可以，相由心生，命由星定，只要入了我的眼，有没有生辰八字都一样，公子你不懂。”
袁天罡轻蔑的看了易小川一眼，神情自得。
“那就开始算吧！”
易小川已经不想多看这袁老道一眼，心里堵得慌。
老小子，你命长你就可劲儿嚣张是吧，总有你求我的那天。
袁天罡拿出三枚古朴铜钱，装入一个竹筒之内，随后摇晃了一下，依次倒出。
“咦？”
看着面前的卦象，袁天罡轻咦一声，面露疑惑。
随即收起铜钱，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没想到，铜钱和刚才的位置依然一模一样。
“公子，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此姑娘的气息我已记下，晚上我会看看她命星的动向。”
不待易小川回答，袁老道直接卷起桌上的铜钱跑了。
易小川：“……”
这老道就是个江湖骗子吧，算了半天就这？
袁天罡边跑边回头，看到易小川没追过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是空卦呢？”
“怎么就算不出此女的运道呢？”
“难道和公子一样有奇宝傍身？”
袁天罡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如百爪挠心，好奇心爆棚。
“砰！”
袁老道只顾看后面易小川有没有追过来，没想到迎面撞上一个人。
“哎呦，好痛啊，你走路不长眼睛吗？给我赔钱。”
袁天罡自知理亏，顺势往后一倒，捂着脚踝表情痛苦，十足的戏精。
韩石懵了，我撞的你？不是你撞的我吗？
他正准备去易记当铺找易小川商量点事儿，没想到竟然遇到个碰瓷的！
“老道长，你没事吧，我这里有十两银子你看够不够？”
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韩石也不想计较那么多，毕竟怎么也是一家之主，当街吵闹，有失身份。
“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呢？”
袁天罡眼睛一亮，没想到真碰到一个冤大头。
平时俸禄本来就没多少，再加上星相师一脉规定算卦得来的钱财必须绝大部分捐赠出去。
几十年来，他的兜里从来就没有富裕过，做了国师以后情况稍微得到改善，不过也是杯水车薪。
本着能宰一个是一个的原则，袁天罡有了割韭菜的想法。
“那道长想要多少？”
韩石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老道的胃口如此之大。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就给个一百两吧，老道再免费送你一卦。”
看着袁老道一副你不给银子我不起来的架势，韩石无奈的点了点头。
近来诸事不顺，他也觉得运道不行，事情都被庞胖子比下去，让他很不甘心。
甚至都没有用生死簿看袁老道的信息，一个碰瓷的破道士，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趣。
如果让他看到袁天罡两百多年的寿命，说不定一下子就能联想到两人其实是同事。
韩石掏出一张百两银票，轻轻放在袁天罡面前。
“一百两给你，算卦就算了，我不信命，我只信公子。”
“瞧不起谁呢！我现在就能算出来你姓甚名谁！”
袁天罡听出韩石轻蔑的语气，感觉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严重怀疑，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那你说说我姓甚名谁？年龄几何？”
韩石停下脚步，想着听听也无妨，若是老道真有本事，看看能不能帮忙转转运。
“你稍等片刻！”
袁天罡走到韩石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面相，随后默默运转星相师法决，手指上下掐算起来。
“什么？一片迷雾？算不出来！”
再来！
“还是算不出来！”
“老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看着袁天罡满头大汗，一脸便秘的样子，韩石暗叹一句。
高人，果然没那么容易遇到！
“老道，找点正经事做，一大把年纪别到处招摇撞骗了。”
韩石不再管袁天罡，径直往易记当铺而去。
“不可能！”
“不可能！”
袁天罡麻了，愣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
这长安城的人怎么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算不出来了，难道我这星相师是假的？
袁天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
易记当铺，会议室内。
“少爷，我想去北方发展！”
“怎么突然想去北方了？”
易小川看着面前面色憔悴的韩石，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打击。
“如今厥灭亡，北方部落纷纷归顺我大唐，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在北方开设一个分部。”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韩石的战略眼光是非常长远的。
如今庞胖子业务能力出色，张恒更是掌管第八号钱庄，红拂女掌控着第八号当铺的情报组织。
最早跟着易小川的一批人，只有他还一事无成，这让韩石感受到了深深地危机感，他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那你需要多少预算，多少人手？”
易小川被韩石的提议打动了，第八号当铺是该走出去了。
“少爷，我不需要银两，也不需要人手，我打算一个人去打拼！”
韩石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发誓要振兴家族的时候。
那种心情，那种斗志，和此刻一模一样。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能重新找回年少的轻狂和朝气，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好，你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易小川拍了拍韩石的肩膀，目中露出赞赏之色。
他本以为韩家的崛起全是韩家老爷子的功劳，现在看来，韩石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多谢少爷，属下定不辱使命！”
韩石面色激动，这代表他在易小川心中的份量并没有减少。
……
入夜，易小川在第八号当铺计划书上写道：
“第八，逐步建立第八号当铺分部。”
从某种程度上，韩石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暗九！”
收起计划书，易小川轻轻喊了一声，一道影子陡然在他身后出现。
“属下在！”
“来活儿了，跟我走一趟吧。”
暗九神色一震，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