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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林王走了。
北魔和西魔又谈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时辰已过,石桌上的茶水早已冰凉,不远处的侍女显然已被吩咐过,没有召唤不得靠近石桌,所以没有谁敢过来添茶倒水,那简直就是找死。
冰灵子,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小脑瓜子也不听好使起来,像捣蒜似的一点一点的,也懒得再去细听三位师尊的谈话,这会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再说。
笔直的坐姿也早已现了形象,手肘不觉得地搭载石桌边上,找一支撑点,显得百般无聊与懒散。
听着西魔和北魔的声音,魔尊微微颔首点一下,届时深邃而墨黑的眸子,瞟过对面慵懒的小脑袋瓜,心底的那抹柔色,淡淡涌出,一种不可质疑的怜爱闪过眸底:“这丫头,还真是的!”心底不觉嘀咕一下。
一旁的北魔好似也发现了异样,讲话的嘴巴淡淡地放小了声线,斜睨一眼对侧的冰灵子那捣蒜似的小脑袋瓜,不觉好笑起来:“这丫头,这样也可以呀!”
西魔也回眸看看,不觉扶额,忙向不远处的那两个小家伙招招手。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火焰和小白娇一看西魔招手,忙不迭的飞掠过来,那速度真如闪电一般,轻轻落与冰灵子的身后,其实他们早已迫不及待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们两个带这个家伙去休息吧!”西魔淡淡地挥挥手,本想着等会还要给她说道说道,看来只能明天了。
“呃!好的师傅。”火焰和小白娇,看着眼前捣蒜式的冰灵子,忙拉起她。
“嗯?干嘛,别拉我!好困!”冰灵子被这一拉,仿若搅了她的清梦是的,极其不耐烦地拍打一下。
这会儿她可真是两个头大了,晕头转向地,那两家伙脑门一下子黑线直冒,心想:“冰灵子你要不要这样失态啊!怎么跟喝醉酒似的?”
不觉好似做贼心虚地向魔尊的位置瞟一下,恰好,魔尊也抬眼正盯着她们,这两个家伙,哪里还敢在逗留,后背如芒刺,吓到,此溜一下,拽着冰灵子就走,现在还那顾得上什么形象。
冰灵子迷迷糊糊仿若意识到了什么?
还不忘微微扭过头来,含糊其辞地说道:“那,那我先去休息了,各位师尊还望早点歇息!”说着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这会到还有点清醒了。
“噗嗤!”北魔实在憋不住了,爽朗喷出笑声来,便有抬手指指西魔道:“师姐,你这个宝贝徒弟,一贯就这样子吗?”
西魔忽觉得有点尴尬,尤其在魔尊的面前,恍惚的眼神飘渺不定:“哪有啊!可能是这丫头最近累到了吧?没有好好休息而已!”
“呵呵……不过挺可爱的!”北魔满脸悦色地补充道。
可他哪里知道,他的身旁早已倅冰一片,看着他开心悦笑的时候,魔尊的星眸早已金芒乍现,菲薄的红唇更是嗜血地殷红而高挑,他冷漠地抓起石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水,仰头喝下去,方觉心底的那抹焰火微微压下去一点。
“师兄,茶水早已冷了,不易饮,我让她们在添点热的!”西魔看着魔尊的动作,心里升起一抹心疼,抬手向远处的侍女示意倒水。
“不用了!”魔尊冷声放下茶杯,眼神再一次瞟过满脸悦色的北魔,菲薄的红唇不觉薄情地向上挑起,淡淡启唇道:“我说师弟,你的魔域之地现在怎么样了?”
北魔突然被魔尊这一问,满脸的悦色消失殆尽。
魔域之地,那是他专门来训练恶兽的,晃神,又一丝丝不安从心底冒出。
记得又一次不知怎么得罪了这尊瘟神,被他罚去那里三个月,和恶兽一起训练,那种日子,堪比炼狱之苦,从那以后他可学乖了,不敢轻易挑衅这尊瘟神,也可说那也是他的弱点,想他一个堂堂魔神,和那些畜生硬生生地厮混了三个月,也真是折煞他的美誉。
这也是他不可触碰的软瘠,可这家伙却又要偏偏提起。
想到此,小心翼翼地看向魔尊,明显底气不足道:“很好呀,那些恶兽,已经训练出了一大批了,可以随时调遣!”
“那就好,希望你三个月出来也改善很多!”说着,魔尊冷幽幽地站了起来,转身向花园外走去。
“呃?……”北魔扶额,额头黑线与懵然,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半张的红唇,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那样看着魔尊很快消失在花园,什么三个月?难道又要让他去和那些畜生们去厮混?
半天他硬是没有回过神来。
对侧的西魔一听魔尊的话,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滑过魔尊消失的背影,这才收回眼眸,一脸茫然地看向北魔:“说,又干什么坏事了?”
北魔这会还真是雾里云里的,捋不清楚个所以然来,满眼的冤枉与苦水,好看的嘴巴,颤抖一下:“师,师姐,师兄刚才是不是在说着玩呢?”他抱着侥幸的态度跟西魔对症一下。
“呵呵,我说小师弟,你说呢?老大什么时候下过错误的命令?”西魔玩味地调笑一下。
“啊!什么嘛?我,我犯什么错了?他,他这明明就是无理取闹,不行我待找他说道说道,我可不想再变成野兽!”
“哈哈……”西魔忽然觉得北魔的这种表情好可爱,又好搞笑,不觉开口大笑起来,也深知北魔那次给整怕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魔尊的决定谁敢有质疑?
“师姐,你这明显地在幸灾乐祸嘛!”北魔扶额,黑线直冒。
西魔忍俊,但还是忍不住发笑。
北魔这会真是额头冷汗飕飕,这位师姐这会也还能笑得出来。
“北魔,期限,三个月延长到四个月!”这时,二人耳边传来魔尊冷硬的声调。
西魔一听,突然制止了发笑。
心里叫苦的北魔还正想着怎么和这位冷煞沟通沟通,这还没有行动呢,这位煞神就用传魔音将自己的绞尽脑汁给扼杀在摇篮里了,还真蛇口蜂针,看来这已经无法挽回了,真如世间的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底莫叹一声‘唉!早知道,让南魔师兄来就好了!当时干嘛和他争来呢?”悔不当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还是满面悲催地站了起来,打了响指,只见四五个白衣少年,款款从天而降,齐齐恭敬地抱拳道:“主子!”
北魔这会实在太郁闷了,没好气地挥挥手道:“都给我去魔域之地,好好练上三个月!”
说完,愤然纵身掠向高空,一闪即失。
那几位一听魔域之地,年少轻狂的小脸也瞬间变的绿了,但个个移动的身形快闪如电,好不逊色他们的主子。
西魔坐在石凳上,看着闪没的北魔,不觉抚额,至始至终,她也没有搞清楚刚刚到底是什么状况?
更没有明白魔尊为什么要惩罚北魔?
一晃,夜已深沉,初冬的夜晚还格外寒凉,虽然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心里的孤寂总是让她感到丝丝寒冷。
抖落了一下被压邹的裙带,她也慢慢地走出花园外。
*
西魔的身影消失御花园门口时,一抹廋高的腰身蹭蹭几个起落,闪电般地飞掠在石桌旁,一身夜行衣,脸也用黑巾蒙起,接着微弱的灯光,他的身形尽数暴露出来,原来是一直跟在黑阎罗身旁的黑衣人,廋高个。
不知这深夜,他怎么会突然来此?
可接下来的动作让人很是扎眼,他慢慢落坐在西魔刚坐的地方,伸出长臂,将西魔喝过的杯盏,拿在手里把玩起来,露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在不经意的时刻,泛出熠熠的柔光,仿似在思索,在探究,在隐忍……
许久许久,这位竟然一坐,就是
两个时辰。
而之前,隐匿的暗卫们却没有一个出现,一切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好似之前的憾然之事不曾发生。
也不知为什么?
只听瘦高个突然将手中把玩的茶杯“咯嘣!”一下,蹂躏的粉碎,鹰隼的黑眸竟然多了点杀气,忽然沉声道:“你还不赶快滚出来,害本尊在这里等了许久!”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飘飘然然地从一侧的花丛中掠出,轻轻落在廋高身旁。
“那也待他睡着再说呀!”她的声音极其柔美,但略带狡黠。
廋高个显然对这种答复很是不满意,腾然起身,动作干净利落,反手狠狠地扣在那纤细的脖颈处,鹰隼的黑眸早已显得不耐烦了。
其实早就不耐烦了,被黑阎罗压制与威胁,他早就忍到了极限,但有无可奈何,只能伺机再说。
“唔!”纤细的身躯瞬间仿若即将凋零的花瓣,颤栗如梭,细看原来她也黑巾蒙面,只露一双无辜无害的娇眸。
显然已经被廋高个给捏的气血不通,眼眸通红如血,珠露骇然,她也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居然会对她下死手,除了隐隐的挣扎,她好像现在什么也已做不了,一双皓腕皎洁如碧玉,纤细的葱指,无力的抚在廋高个的手臂上。
“哼!”廋高个在她快要窒息断气之时,狠狠地将其扔到在地上。
接着躬身蹲下去,语气冷漠地道:“柔妃,少给我耍花招,你和冷剑的那点勾当谁人不知,你觉兰林王真会相信你?”
“……”柔妃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惊颤的柔眸多了份冰冷,对眼前的这个人,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近段时间的接触与了解,此人心细缜密,心狠手辣,心机又颇深,略次和他较量,都差点吃大亏,要不是冷剑的引荐,她还真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人。
在墓幽谷,她已经完完全全北冷剑所控制,全身心都是邪恶与贪念的火种,让她早已失去了自我。
在冷剑故意让兰林王救走她的那一刻,她是极其的不舍,在冷剑的再三鼓动与蛊惑下,她答应了他,在必要的时候弑杀兰林王,到时候那便是他们重聚的日子。
但一切事不愿违,在来到兰林王身边之后,她才发现一切都没有她想想的那简单,那就是魔尊他们的出现,几次和冷剑的碰面,她也将这一切告诉了冷剑,而且兰林王的内力也非同一般。
相反,冷剑也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黑暗之主的秘密……
当她听到这些时,她并未有感到惊奇,相反的她却越发地感兴趣,继而骨子内那抹贪念与邪恶越发的浓烈起来,她想要的更多,掌控的也更多。
所以她悻然接受了这一切,还有幸接触到那位神秘的黑暗之主,虽然只是远远的偷窥一眼,没有看清他的面貌,但还是被暗主强大的气势所蛊惑,总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咳咳……哼!这就不劳您费神了吧?我自会让他相信我!”她微微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摸摸生疼的脖颈,也将神思淡淡收回来。
“说吧!锦囊内是什么?”廋高个冷曦地站起身来,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问道。
“什么也没有。”柔妃也毫不客气地抛出冷声。
“当真?”
“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吗?”柔妃冷涩的声音充满了不满,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是讨厌。
“你最好说的真的,要不然让你怎么死的对不知道。”廋高个好不客气地甩袖就走,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柔妃……
满眼的鄙夷与冷嗤,她才不在乎!腾身向花丛深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