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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料放的都是什么?当然是排泄物啊!凌玉就算没种过田,也知道肥料是啥,她看着手里沾上的湿漉漉的泥,有点想哭。
“您别说了。”凌玉含泪阻止了农民叔叔继续说下去,要是对方再说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种下去了。
农民被她这副模样弄的一愣,摸了摸脑袋,不明白她为啥突然这样。
看这些人都会插秧了,他也就没再看着,回去干自己的活计去了,弯腰插秧的时候,农民突然想起,对了,施肥是用牛粪的,诶哟喂,幸好没说出来,不然这一群小姐公子们还不得炸啊!不过那位小姐应该不知道施肥是用这玩意的吧,怎么一副……踩到了狗屎的样子?
插秧是个力气活,更考验腰的力气,凌玉一直弯腰,不一会就觉得累了,更悲剧的是,她忍受了脚踩稀泥的感觉,心理上也接受了,可插秧的时候,衣裳都沾上了泥,实在有些难以直视。
忙活了一整天,几个孩子都累得不行,老道士也下地去干活了,他人还挺欢乐的,干的活也多,让几个孩子也没那么重的负担。
“映红我要洗澡。”凌玉在外边已经洗过了手和脚,搓了好几遍,但是她还是觉得脚上有些黏腻感,让她格外不自在。
“是。”映红应下,立马就去为她准备洗澡需要的东西。
洗完澡之后,凌玉才香喷喷地出来,把浑身的污垢都洗掉了,整个人舒坦得不行。
干了一天的活,她也确实是累,如今对种田再也没有好奇心了,只剩下无尽的怨念,真的,好累啊!
凌玉坐在榻上,让夏荷给自己擦头发,因为用腰过度,她现在的腰非常酸,怎么坐都不自在,时不时动一下。
映红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疲惫,笑着说:“姑娘,映红有一门按摩的手艺,可以活血化瘀,缓解疲劳的,您要不要试试?”
得知映红会按摩,凌玉那可是非常激动,点点头就直接趴在了榻上,插秧那么长的时间,她的腰都要废了,而且在田地里吃的干粮真的一点都不好,面饼又冷又硬,特别咯牙。
对于一个非常疲倦的人,按摩真的是让人爽上天啊,映红的力度适中,很清楚凌玉哪里不舒服,一按就按到点上,慢慢地揉搓按压。
“对对,就是这。”把脸埋在下巴里,凌玉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两人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女孩,愣了一下,然后就抱上床去。
这时恰好响起了敲门声,映红前去开门,看到了鹿蕴。
这大半夜的,离睡觉时间也近,一个少年来敲女孩的房门,这实在是有些意外,更是叫人想入非非。
映红在宫中混了那么多年,心中虽然有些诧异,面上却一点都不显,笑吟吟地说:“原来是鹿道长,可有是什么事情吗?我家姑娘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瓶药,外敷的,敷了之后再揉揉,明天会好许多。”少年听到里面的人已经睡了,也没有多说,直接就从怀着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对方。
映红接过瓷瓶,这瓷瓶精致好看,里面的容量也不少,瞧了眼门外的人,说:“谢过鹿道长了,奴婢会与姑娘说的。”
“恩。”鹿蕴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看着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映红才合上了门,转身就瞧见姑娘揉着眼睛醒来的模样。
“映红你在和谁说话呀?”凌玉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朦胧,看了看窗外,只见到朦胧的背影。
“鹿道长方才来过了,给您带了一瓶药,让您缓解疲劳。”映红将瓷瓶拿到她的面前,“您趴下罢,奴婢给您擦药。”
次日一大早,凌玉就醒了,昨晚睡得有些早,因为前一天干了体力活,一起来真的是满脸酸爽了,感觉身上到处都疼,非常地疼。
今日她没有课,但是那几位准道士,都有课,还是武术课。
凌玉让映红给自己揉了揉肩膀,感觉好多了才出去,昨天的课程那么累,没想到今天他们还能一大早起来学武,实在是叫人钦佩。
老道士并不是亲自教人的,而是让鹿蕴教,后者学武十年,教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走到习武场的时候,凌玉就看见有两人正拿着剑比划。
定睛一看,正是鹿蕴和凌风,这两人拿着铁剑在比武?!凌玉可是吓了一大跳,这两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经过打听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鹿道长见到凌风的武功不错,于是决定要和对方比一比,看一下谁的武功更厉害一些。
最坑的是,老道士还开了一个小赌局,好几个人已经压上了。
“凌丫头,要不要压个几两银子?”老道士见到凌玉来了,立马就凑过来笑盈盈地问她。
“不压。”凌玉瞧了这老头一眼,顿时撇过一遍去,压个头啊,真的铁剑啊!能伤人,能杀人的玩意,你还这么乐呵呵地在这里开赌局?
老道士不依不饶地凑上来,“小丫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
“行,你说的啊。”凌玉扯了扯嘴角,“我问你,我弟弟的赔率是多少?”
“一赔五。”瞧着有戏,老道士顿时乐了。
“压我弟弟赢,五十两。”
“哟?这么多?”老道士挑眉,“看来你很有信心啊,你要知道我家蕴儿习武十年了,可不是你弟弟才学了几个月的小脚猫功夫。”
“我知道啊。”凌玉点点头,“我就压我弟弟赢,我有钱,我任性,你管不着。”
笑话!凌风特么可是重生的啊!他可是个大将军,杀过多少人都不知道呢,比鹿蕴多了一辈子的经验,输赢还说不定呢!
这比武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外边的热闹,一心一意地想要将对方击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看出可不对劲,鹿蕴的武术很圆滑,抵挡了许多进攻,但其实进攻得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在防御,而凌风呢,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着对方的要害攻击的,要是真的攻击中了,恐怕会出事的。
“这凌少爷不会是和鹿道长有什么恩怨吧……怎么下手这么狠?”周围人不免有些窃窃私语,就算是外行的也能够看得出来。
凌风的武功都是前世学来的,但其实底子不是很厚,而鹿蕴却是踏踏实实地学了十年,所以凌风只能够以巧制胜,不能够持久战下去。
鹿蕴也知道对方的弱点,因此一直都在拖,拖到对方后劲无力,这样子胜利就是绝对的了。
虽说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试而已,但是两人都存了用尽全力的心思,一个想要知道自己习武的这三个月,如今能够达到什么地步,另一个想要知道,习武了十年,能不能够赢过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习武场非常清楚,两柄剑不断地碰撞,产生敲打的声音,凌玉双手环胸,看着那两个人。
最后的结果是凌风赢了,他先是假意攻击对方的脖子,然后趁其不备直接打落鹿蕴手中的剑,将剑横架在后者的脖颈上。
这样的结果让人十分意外,最意外的也就是老道士了,瞪着眼睛看凌风,完全没想到对方能够赢过自己从小练武的大弟子。
“师兄,承让了。”凌风谦和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之中。
鹿蕴看着落在地上的宝剑,哑然失笑,“你真是让我意外。”
“怎么样怎么样,我赢了吧。”凌玉得意地看着老道士,伸出白嫩的小手,“银子拿来。”
一赔五,也就是要给二百五十两,就算先前的人压的全是鹿蕴胜,但是老道士也还是赔了银子,赔了一百两。
心里头计算着银两,老道士有点悲愤,低头看着这小丫头,没好气地说:“回去就给你,二百五十两那么多银子,我身上没带。”
“行,我等着。”凌玉乐了,随便一压五十两银子,就是挣了二百两啊,又有私房钱了。
凌风和鹿蕴比了一场武术,体力消耗不小,握着剑的那只手也有些颤抖,他握握拳头,决定以后再加倍练习。
“受伤没?”凌玉走到阿弟身边,拿出手帕给对方擦了擦汗,然后给他倒了一碗水。
“没。”凌风摇摇头,喘着气,他的背后早就被汗水给浸湿了,喉咙也干涩得很,接过水就直接灌了下去。
“没受伤就好,以后比武用不着这么拼命知道吗,点到为止就行了。”凌玉叮嘱道。
既然阿弟没事,凌玉就去鹿蕴身边瞧了瞧,对方身上也没有伤,但是脸色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她皱眉询问,若是真的有什么事,这就不好了。
鹿蕴的身子骨确实不错,武功也好,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么强烈的杀机,凌风下手非常狠辣,虽然知道对方会及时收手,但是他还是出了许多冷汗,脸色也发白。
“无事。”鹿道长缓了一会,浑身被那杀气冻得冰凉的血液渐渐回温,脸色也慢慢红润了起来。
“哦,你等会。”凌玉忽然在腰间别的小袋子摸索了一会,然后拿出一颗小丸子,“你把这个给吃了。”
“这是何物?”鹿蕴问了一句,但还是塞进了嘴里。
“小糖丸啊,我自己做的,应该能够让你好受一些。”
“……是好一些。”小时候吃糖吃出蛀牙的鹿道长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