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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一脸懵逼地看着裴月笙,只见对方揶揄地看着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不……”凌玉的脸上突然升起一朵红晕,就在众人以为她要羞耻地低下头去,她突然来了一句:“我觉得这句话好帅啊!”
作为一个现代少女,凌玉升上初中的时候,思想也上升了一个高度,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中二少女,而如今刚刚从中二学校毕业,心里头还是有那么一丁丁的中二之魂,此刻她的中二之魂恰好被那句话戳中了。
她兴奋地看着裴月笙,问道:“我真的说过这么帅气的话吗?真的吗?”
在脑子里搜寻了好一会,终于搜寻到了那个片段,原身之所以会说那么一句话,是因为那日生辰,那些大家闺秀都说好了一起奚落她,她心中觉得十分委屈,又不想叫人看扁,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那一句话。
当时那些大家闺秀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脸上也是一片不可置信,凌玉看完了前因后果,觉得原身那句话还真是对她胃口,于是沉醉地说了一句:“我真帅。”
懵了好一会的凌风看向阿姐,他终于发现了,他的阿姐……貌似不正常,智商不对。
“咦?”凌玉摸到了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她抬起手来才发现,自己先前买的那个糖人已经化了,那个和老爹有三分神似的糖人已经不成了模样。
大夏天的,糖人本来就容易化掉,更别说凌玉还带了一路,发现了这个悲惨的事实,她原本那兴奋的心情都没了,心里头发堵。
“嘶——你怎么把这玩意藏衣服里头。”裴月笙一脸牙疼,看到那黏糊糊的团装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个人把,没别的毛病,就是稍微有那么点洁癖,这个包厢都是他长久定下来的,没别的客人。
还没说出下一句话,他就看到对面那小丫头要哭不哭地把一手黏糊糊的玩意抹到了衣服上。
这下子就连凌风都皱起了眉头,盯着那黏糊糊糖膏,忍住想移开的举动。
“没了……”凌玉扁嘴,“我的金甲英雄没了。”
“没了就没了,你赶紧给我去换身衣裳。”裴月笙头疼地叫人去拿衣裳,好在这附近有成衣店,衣裳送来也不慢。
凌玉穿的向来是宫中赏赐下来的布匹,家里人疼她,基本上都是拿来给她做衣裳,再说凌府也没有那么多孩子,那些布料也没人争抢。
现在在外边没有宫中送来的那种布料,外边卖的布料比不上宫里头的,她穿越来还是头一次穿上外头制做的衣服。
这身子娇嫩得紧,凌玉穿了一下,就觉得身子有点不舒坦。
外边制作的玩意总没有专门制作的好,那衣裳有些宽大,针脚也不怎地好,凌玉从大家闺秀生生变成了普通人家的小丫头。
凌玉还在遗憾那融化的糖人,脸上也没了兴致,等回去的时候她路过卖糖人那个地,她却发现那个老爷爷已经收摊回家了,心中郁闷至极。
几日之后,凌玉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古代没有手机,她也没法对着网络看整个世界的消息,没有那种消遣的事来解闷,她都要长成蘑菇了。
京城的消息并不闭塞,往来通商的人十分多,经常会带来边塞异地的故事,甚至连西方国度的故事都有,凌玉想要打听什么东西,下人都能很快地查到,但是从下人口中听这些消息和现代玩手机的感觉不一样,总是觉得提不起兴致,于是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疑似穿越的弟弟身上。
她发现最近凌风的举动十分古怪,似乎再避着她做什么,这些日子她去书房找对方,就会看到他将东西迅速地藏起来,然后一脸淡定地和她聊天,她几乎都要怀疑对方已经知道她是穿越的。
忍了这么久,凌玉觉得内心有点崩溃,她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同乡来和自己聊天,和对方分享自己的心情,然后聊聊家乡,不然她能被自己憋死。
然后她决定站到弟弟面前,终于问出了那句藏在心底已久的话:“你知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价值观?”凌风整个人懵了好一会,他有些不明白阿姐在说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对面那人也愣了好一会,手足无措地笔画起来,眼中也带着迷茫,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一种观念……”
“那、那你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吗?”凌玉整个人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这些日子的紧张、惶恐、还有心底的那一丝丝期待与兴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风的眉头拧起来,伸出手探了探阿姐的脑门,喃喃道:“没得温病啊……”
“那你知道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吗?知道亚洲美洲非洲吗?你知道中国吗?知道……”凌玉的声音带着急促,像是迫切地想要确认什么,她焉地停住了,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然后低下头,低声说:“对不起……”
她转身想要离去,突然被身后的人攥住了手,回头看去,只见凌风满脸担忧,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完全不知道阿姐那惶恐不安的情绪从哪来的,甚至听不懂她说什么。
凌玉的脸上是一种带着空白的迷茫,就像是一个走在沙漠上的旅人突然迷了路,找不到绿洲,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出路的迷茫,隐隐带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凌风的心脏仿佛被挤压着,十分闷痛,这样的阿姐,实在是叫人心疼。
“这个给你……”他不敢再看阿姐,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塞到对方手上。
凌玉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眼神没有聚焦,她的笑很难看,抬起头说:“谢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整个人浑浑噩噩,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里,天已经彻底黑了。
夏荷叫人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浪费了,直接倒掉叫人重新做。
凌玉躺在床上,手臂突然碰到一个粗糙的,木质的东西,她拿起来,那是一个人偶,身披金甲,鼻梁上有一条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