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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嘴巴里塞得满满:“没错,好吃到停不下来!”
天生爸会心一笑,“好吃那就多吃点!”又把一筷子鱼夹进阿宝碗里。
杨风急急忙忙跑进来:“生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天生站起身:“杨风,你吃饭了吗?”
“你们心可真大!还吃饭呐?”杨风看着一桌子稀稀拉拉的菜,“这是哪儿都不知道,你们也敢吃?”
安天生捂住杨风的嘴,冷冷地道:“杨风,你别说了!”
阿宝抬筷子,歪着脑袋道:“你个怂货,爱吃不吃,你最好别吃!”
杨风挣开安天生的手,吼道:“那个穿开档裤的,你懂啥?”
小天生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可明状的惊恐,一眨不眨地看着杨风。
阿宝“嗵”站起来,拉开裤裆,提高音量:“瞧见没?封口的!”
小天生“咕噜”从凳子上爬下来,怯生生地拉一把阿宝的衣角:“阿宝哥,你别生气,那个大叔可能是在说我。”
阿宝叉起腰,高声道:“别理他!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看不起小孩!”走到杨风跟前,抬起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多!你先去找找本应存在却不存在了的人吧!”
杨风一愣,看着安天生,问道:“这孩子说啥疯话呢?”
安天生犹如醍醐灌顶,忙问道:“叔,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没看到李大夫?”
“李大夫?谁是李大夫?”天生爸一脸诧异。
“李潮,他是这里最早的租户,您应该认识啊。”
“孩子,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没这人。我来的时候,只有王家夫妇和他们的儿子租住在这里。”
安天生赶忙跑出去,只见小楼东侧的药铺变成了裁缝铺,一个长相和年龄类似李大夫的老板,迎上来:“小哥,你是要做衣服吗?”安天生往里屋一找,李大夫睡觉的地方改成了裁剪室。
“你是什么时候租的这里?”
“租?这是我家的店铺呀,韩家欠我家钱,就把这间店面抵给我们了。”裁缝铺老板道。
“杨风,你认识去龚麟家的路吗?”安天生着急地问。
“认识,我俩小时候做过一年的邻居,当警察后,我还找过他几回。”
“那好,你现在就去把他叫回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安天生颦眉道,杨风跑了出去。
天生回到家里,阿宝还在不停地吃,见天生进来,喊道:“天生哥,快来吃!以后可就吃不到了。”天生挤出一个笑容,坐回长凳,沉默不语。
天生爸关切地问:“遇到什么难事?说出来,看叔能不能帮你。”
天生连忙摇头,握着天生爸的手:“叔,一会儿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您一定要记着我刚才说过的话。”天生爸不明其意,但还是当面应允。
“姨,你以后不要太辛苦劳作,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天生又对着母亲,泪流成河。
“好,你也要保重。”天生妈心里一酸,擦起眼泪。
天生又叫哭又笑看着小天生:“弟弟,答应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小天生腼腆一笑,伸出手去帮天生擦眼泪。
“不吃了,不吃了!听着跟临终遗言似地,吃饭的心情都没了!”阿宝放下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呼呼地道。
“小胖子,你还嫌吃得不够多?这十来个菜大多是你吃的!”安天生擦把眼泪道。
阿宝不好意思地侧过身,捂着嘴,偷偷笑道:“人家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嘛!”
“要不我再去给你们做几尾糖醋鱼?我家天生喜欢吃,知道他娘俩今天要来,我一早就去买了一水缸的鲫鱼。”天生爸咧着嘴,憨厚地笑道。
“叔,不麻烦了,吃多了,我怕以后更加想念这个味道。”安天生低头。
“想念就来叔家里吃啊!”天生妈嚼着饭,“随时可以叫你叔做给你吃!”
天生只能生硬地笑笑,心中有苦难言。他又何尝不想呆在这里,尽情享受父亲的陪伴。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和和美美的样子,是他童年无数个泪湿枕边的梦。
刚收拾完碗筷,杨风就带着龚麟进来。
“叔、姨,我们还有事要办,你们自己多加保重!”天生趁大家没注意,将金条塞进被子底下。
天生爸和天生妈目送他们走远,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心里空落落的,这个小伙子就像一位从未见过却一直在他们身边的亲人。
……
在往广源寺的长坡上,龚麟不时地回头看,安天生道:“怎么了?”
龚麟道:“没什么。”
进入广源寺,发现这里香火鼎盛,已是晚上七点来钟,寺内还有几十个人在礼佛。
安天生问一个小僧:“请问小师傅,无忧大师在里面吗?”
小僧回答:“小僧刚进寺不久,未曾听闻。施主还是去问一下住持吧,他现在就在大殿内。”
四人赶往大殿,只见一位老者披着金红色袈裟。
“方丈,请问这里可有无忧大师?”
方丈一个回礼,道:“老衲自小长在寺里,从未听说有无忧大师。”
安天生走出寺庙,思考片刻,如梦初醒:“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怎样?”杨风跟上前去问道。
“阿宝,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天生搭着阿宝的肩膀问道。
“一个小屁孩能知道什么事情?”杨风撇撇嘴。
“可他之前说,有一些本应该存在,却不存在了的人。事实证明他说得是对的,李师父不存在,无忧大师也不存在了。”
“生儿,这倒也是。李师父和无忧大师都不是寻常人类,在这个世界里都不存在了。这又说明什么呢?”杨风微皱眉头道。
“我本来以为这里是过去,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是过去,应该会有李师父和无忧大师才对。”
龚麟发问道:“天生,如果这里不是过去,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宝,这里是不是某位高人打造出的空间?”三人齐齐望着阿宝。
“都别看我啊,我一个小屁孩哪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安天生抿一抿嘴:“阿宝,如果你真得知道一些事情,就请你告诉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