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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到过年了,这日,安天生送走珠宝店的老板,听到韩小姐在婉鸿阁里叫他,便跑进内堂。
只见王大妈和戚大叔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银玉器,两人喜上眉梢,看着安天生转上一圈。
“天生快看,怎么样?”韩小姐欢喜叫道。
“真是人靠衣装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只有衣装的功劳吗?我这半年来带他俩又是拉皮又是护肤,雪花膏用去几十瓶,粉底也不下十盒,都是洋货,老贵了。你可得给我报销啊!”
“是是是,韩姐姐的功劳最大,事成之后,这“婉鸿阁”就归姐姐了。”
韩小姐一想到“婉鸿阁”的十间厢房、七十二间客房,以后光收房租就能收到手软,瞬间欣喜若狂,“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王大妈拉着安天生的手,不知所措:“大妈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大妈,以前我妈一生病,您就给我们送饭,这份恩情我都记在心里......”
“嗨,这点小事,记它干啥!”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小事。我知道大妈您对我们好,婚房里的四箱珠宝是我替您备下,送给小毛哥的新婚礼物。”
“你送给我们?这得要十万两黄金吧?太贵重了,大妈要不起。”
“大妈,黄金有价,情义无价。要不是您和小毛哥,我们也不会有今天。您要真把我当儿子看,您就收下吧。况且我们在马伯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
王大妈又抱着安天生号啕大哭。
李大夫从门外奔进来,一脸茫然:“呦,外面哭,里面也哭啊,今天是啥日子啊?”
王大妈放开安天生,挂着眼泪,笑道:“我这是高兴,高兴地哭。李大夫,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来找医书,回头还得赶回医馆,有个病人还在医馆里等着我哩。”
“师父,门口何人哭泣?”
李大夫摇着头,叹着气:“一个年轻女孩死了爹,没钱安葬,在咱家门口卖身葬父呢,看着怪可怜的。”说完朝厢房跑去。
王大妈听着于心不忍,跟安天生商量:“这世道,人活得不容易,要不咱们把她买来做丫鬟吧?就当积德行善。”
“好啊,府里正好缺人手。我这就安排,叶护院!”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跑进来,安天生在他耳边小声说上几句话,男子跑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两个姑娘。
一个姑娘穿着白衣服,齐刘海下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跪地道:“奴婢名叫白珠,多谢老爷、太太好生安葬奴婢的父亲,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老爷、太太。
这是奴婢的老乡,她叫蓝莹。奴婢家乡闹灾荒,她刚逃到此地,奴婢在街上认出她,便带着她一同进来。请老爷、太太发发善心,一并收留她!”
蓝衣女孩跪地,不停磕头,她的两角辫子又粗又黑。
“好好好,孩子们都起来吧。”王大妈去扶白珠。
安天生去扶蓝衣女孩,蓝衣女孩一抬起身,眼神和安天生对上。安天生礼貌的一笑,俊朗、阳光的脸上,闪着星星般的大眼睛。修长的身形,一举一动中透露着优雅。蓝衣女孩呆呆地看着,意识到失态,赶忙垂下眼皮,满脸通红。
安天生是帅气的,他脸上的婴儿肥已退去,一张鹅蛋脸带着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杏仁眼也变得狭长,水滴鼻让他看起来更加性感。宅里宅外的年轻女孩都喜欢多看他两眼。
韩小姐带着白珠和蓝莹来到最北边的佣人住宿区,给俩人安排一间房。两人领了差事,便在荟萃居住下来。
……
数日后的清早,婉鸿阁。
“你们都麻利点,不出半个时辰,大少爷就要回来了。”韩小姐穿着一袭大红云锦旗袍,特意做的云卷发型,让韩小姐看起来,比府里的太太们还要贵气。
她站在庭院中,对着数十个丫鬟指来指去,“这边两个,擦桌子的时候注意点,小心那元青花瓷瓶。大堂那个穿绿衣服的,别碰着那幅画!”
又移步厨房视查,见十来个厨娘在里面忙个不停,“厨房总管在哪里?”
人群中跑来一个打扮干净,穿着利索的老妈妈,低头道:“在在在,大总管您吩咐的,我们都注意着呢。十八个冷盘已经上桌,头盘热菜‘三鲜汤’,在锅里热着呢。其他二十七个热菜费功夫的部分已经完成。”韩大管家满意地点点头。
......
火车站的出口处,安天生和周楠挤在人群中,周楠举着“迎接戚小毛”的牌子,二人朝着站台的方向翘首以待。
又一拨人挤出站台,周楠问道:“这拨该是了吧?”
安天生一看怀表,再看一眼人群:“应该是,楠哥把牌子举高点,让小毛哥可以看到。”周楠高高举起牌子。
片刻,几个穿着时髦的人朝他们走来。
“小毛哥!”安天生挥着手叫道,“这边,这边!”
一个男人跑过来。他头戴爵士帽,脸上挂着一副小圆眼镜,穿着西装,踏着革履,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羊毛大衣。
男子跑到安天生面前,摸着他的头:“生儿,你长高了!”
安天生和小毛紧紧拥抱:“小毛哥,我好想你啊!大家快上车吧,大爹、大妈都等不及了!”
小毛边上站着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头戴高档礼帽,颈系条纹围巾,手拄一柄金拐杖。男人温和道:“这位小哥是……”
安天生担心小毛哥会露馅,忙鞠一躬,接过小毛的话:“我叫安天生,是小毛哥的表弟。您就是文淑姐的父亲吧?马伯您好!”
马伯微微一笑。他的边上站着一位清秀端庄的女子,白皙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圆眼,樱桃小嘴楚楚动人。
安天生不禁看呆了:“这位一定是文淑姐姐,小毛哥在信里常夸您漂亮,今日一见,发现小毛哥说得不对。”
马伯心头一震,脸色一沉,心想,这孩子看着挺精神,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安天生笑着解释,“这哪里是漂亮,简直是天上的仙女落了凡尘!”
马伯和马文淑听安天生这么一说,乐个不停。
站在马文淑边上的年轻女子,摸着她的欧式马尾辫,丹凤眼往上一翻:“又油又瞎,看着就不像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