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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声音传递过来时,林纭反应过来,不是山清。
这才是真的有事了吧。
“不好意思,我……我脚下没踩稳”
严苛将坠落在自己身上的毛巾环在那娇软的身躯上。
林纭这才意识到不妥,将浴巾围好,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扶你起来”
“没事,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醒醒酒”
见他拒绝,林纭也没强求,空气中细嗅还真有股浓重的酒气。
只是毕竟是山清的表哥,客气总是要客气一下的。
“那好,表哥也早点休息”
林纭眼神逐渐适应黑暗,她借着房间内从门下漏出的光线,返回了房间,见外面那人还是静悄悄的不动弹也没有多想。
回到房间,只心脏控制不住的乱跳,手也下意识攥紧浴巾,腿发着软。
严苛在黑暗中睁开了眼,他知道分寸,不该做的事情不做。
只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等那房间的灯光彻底暗下后,起来进入了浴室。
与刚才如出一辙的香气在此间缠绕着他,在无声嘲笑他的欲盖弥彰。
周身的酒气与香气混杂在一起,扶着浴室的墙壁,严苛克制的呼出一口气。
这晚浴室的水声持续到凌晨方歇。
——
“小纭,过几日就年假了,今天晚上有一场年会,记得哦别忘了。”
“好的,知道啦,芳芳姐。”
对于晚上的年会是有点激动的,听说有抽奖活动。
即使知道和自己必定无缘,但林纭还是期待的不行。
“哈哈,这才下午,就这么激动了?不过年会吃的不少,你这个年纪期待倒是正常。”
“万哥,是有一点的”
“不过,真不是万哥吐槽,你嫂子和我每次都和抽奖活动无缘,每次都是参与奖真的很无奈。”
林纭安慰道:“万一这次中了呢,是吧”
——
等林纭随着众人鼓掌的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
原来年会已经进行时了?
却发现众人都在用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和台上的人。
林纭眨了眨眼睛,不明就里。
她看向台上拿着话筒正在唱着情歌的人。
脑袋再次陷入了宕机,但瞬间再次扬起了害羞的笑容,台上的人是她的男朋友,梁山清。
在这次年会报了节目。
她明明眼神含有爱慕的与台上的四目相对,可林纭的心底莫名有些抽痛,连带着表情都有些僵硬,她不明所以。
只满心满眼看着台上的人。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他走到自己身旁,在众人的见证下,梁山清抱住了她,紧紧的。
只是时间有些莫名的长了,周围人一直看着他们,这让林纭有点不适应。
她推拒着,却感觉那人抱的自己更紧了。
他也不懂,但是抱住本来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时,梁山清百般克制却无法让自己再次松开。
有个声音在告知自己,如果松开,往后就再也回不到此刻了。
“好啦,周围人都在看着呢”
林纭凑到梁山清身旁极为小声的说了几个字。
说完自己的脸反而红了,其实林纭对这些看的很开的,反正她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
梁山清将林纭缓缓松开,眼神带有不舍。
“好了,接下来是人事上来祝词,大家鼓掌欢迎!”
落座在身旁,餐桌下梁山清将她的手握住不断的轻抚。
严苛中间离席去过卫生间。
等回来时,看到自己的餐筷掉了下来,本来他想去换一双新的,但他还是走近蹲下捡起。
看着被梁山清紧握住的手,白的刺目。
严苛落座后眼神有意无意落在林纭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
竟是如此敏感。
明明四下异常吵闹,他却无可遏制的看向她。
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晚的场景,他越界了且不能自已。
看着身旁的人洋溢着幸福的脸庞,他沉默的收回了视线。
——
林纭正在往仓库外走去,看到了同事抱着满满一箱从后方往外面走去。
“这是?”
“林纭啊,你那会儿出来的早了,快去拿,最后了有一些没分的,就留给我们能搬多少搬多少了”
“好嘞万哥,我就去”
向后面走去,发现那里摆放了很多箱子,林纭过去一看,都是些水果、罐头之类的,还剩不少嘞。
提了一箱就往仓库走去。
就这样搬了四五箱,这中间都没碰到人。
工厂里面的操作区域很黑,只有几个角的地方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突的再一转弯看到前面站了一个人还把林纭吓了一大跳。
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试探着叫了一声,“严苛表哥?”
“我来帮你吧”
还真是表哥,这反倒让林纭松了口气。
“不用了表哥,你也快去,里面还有好多呢,我都搬了些了,等会儿回去时我就都带上了。”
“山清呢?”
林纭脑袋一疼,片刻笑着回复着:
“年会嘛,山清喝多了,被朋友先送回去了,我是年会结束,楼上有要文件的,我就留了下来。”
说着举了抬着的箱子,“这不刚收拾好,就听万哥说还有水果”
严苛顿了顿,颔首道:“外面天已经黑了,等会儿我带你回去”
因着冬天天黑的很快,林纭也不扭捏,感激道:“那就谢谢表哥了”
严苛和她擦肩而过,象征的搬了几箱。
出去的时候看见林纭站在门口旁等着自己,看见自己后,挥手小声喊着自己。
“表哥!”
心脏跳的很快,快要被发现了。
“我们走吧,把这些都带回去,我搬的有些多,一部分就留在办公室了。”
“走吧,车在外面。”
“表哥今天没喝酒?”
“开车”
“噢噢”
因着两人战果不少,严苛后备箱有别的一些东西,后备箱没装上多少。
于是后座也摆放了几箱。
林纭注意到最上面放了一个小巧的蛋糕盒,旁边应该还专门配了个蛋糕刀,是朋友送的吗?
她此刻拘谨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表哥好可怜,没女朋友就算了,副驾驶还被自己坐了。
余光瞥了严苛一眼,嗯……没什么表情,应该是不介意。
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因着无聊,林纭脑袋不住的发散思维。
严苛表哥要是细说还是那种禁欲系的,不像山清,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
回去的路不远,但林纭还是忍不住打起了盹。
停在车位上,车子已然熄火。
林纭在副驾驶座上闭眼仰着头睡着了。
严苛静静看着这幕,眼神深沉。
终于沉寂的环境让他渐渐倾身靠近,在她的鬓角,印下一吻。
他垂眼看着她,呼吸平稳,睡的格外香甜。
若此刻有坏人呢?
似是车内温度不断升高,林纭莫名觉得闷的慌,她咂吧了一下嘴,唇瓣微张。
严苛的眼神一暗。
他凑近了去看,想将人看的细致。
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林纭的唇边,很痒。
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 ……
等林纭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上披着的外套,她慌乱的用手抹了抹唇角,没流口水吧。
幸好,转头就看见严苛坐在一侧。
“不好意思表哥,我睡着了”
“没事,车子刚停下”
两人下车将车内的东西一件一件搬回了出租屋。
——
等林纭再次有些意识时,她蜷缩在一个昏暗的地方,在想这是哪里。
眼神环顾了四周一眼后,确定这里不是陌生的环境,像是仓储部的办公室。
为了验证,林纭的眼睛看向后面的角落,有自己留下的那几箱水果。
但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要藏在这里。
如果她现在在公司的话,应该是上班时间,偷懒也没这么偷懒的吧。
但本能让她谨慎,林纭悄悄的探头看向前面,透过玻璃看外面的天。
看着像是清晨,天刚破晓,不对,按理说,这个时间点还没上班。
所以她为什么会藏身在这里,还一动都不敢动。
刚才粗略的一眼,她看到仓库黑黝黝的。
突然前面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什么东西?
林纭的办公桌是办公室内最靠近后墙的。
前面还有两个办公桌。
而声音正是前面发出的,林纭在昏暗中,四处摸索。
摸到了冰凉的物件,低头自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自己桌子底下的两把刀,她将其握在自己手中。
顾不了多想为什么这里有刀了。
——
“醒醒,吴佳!”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是那会儿被丧种的血液溅到眉间才缓缓有了自我意识。
现在他和岁沽汇合后找到了吴佳,却没见其他三人,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从自己衣服口袋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喂给了吴佳,吴佳悠悠转醒。
“你们是?”
坏了,意识还没恢复?蔚余鸣和岁沽对视一眼。
“药丸没有问题,应当是未见血”
啥玩意?什么见血,吴佳人懵了,却见原先扶着自己的人已然出去。
吴佳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时叫不出来名字。
蔚余鸣从外面拎来一只死掉的巨人观大耗子,摆在吴佳眼前。
从中抽出武器,将血迹抹在吴佳眉间。
吴佳瞬间如入定一般,片刻眼神恢复清明。
“蔚余鸣?岁沽?”
“你可算是醒过神来了。”
“林纭他们呢?”
蔚余鸣摇了摇头。
“我们恢复意识后,在清扫的时候才看见你,其他三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什么情况”
“这里的一些经过脑袋还有些印象,似乎重现了当时这座加工厂丧种来临前的情景”
岁沽附声道:“现在已丧种降临。”
“这里几乎都是动植物丧种,都是食腐类,暂时并未查探出有寄生类丧种”
声音停顿,岁沽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直到他们也陆续听到了那窸窣声。
他平静道:“来了”
仅两个字,让吴佳的头皮发麻。
——
林纭侧过身子,眯着眼睛看前面的情况。
大……大大耗子?!
那么大的耗子,南方也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这北方这么大一只?!
前面的大耗子一直“吱吱吱”,像是啃着什么的声音。
嘎嘣嘎嘣
而林纭清楚的认知到,如果此刻不解决这只耗子,那么她也没有办法查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周围弥漫着一股铁锈的气息,这给了林纭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步子轻轻的离大耗子又近了一步。
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随即眼疾手快的用力向耗子的颈部挥了过去。
林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的干脆利落。
明明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只有麻木感,心里一丝害怕都没有。
就好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大耗子似乎被自己直击要害,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凑过去,将耗子踢了踢。
林纭用外套将它裹住,向一侧拽去,还废了一番功夫。
在它底下可以看到只剩下一团毛发,叫人分不清是谁的。
地下血迹都变得干涸了起来,不过那耗子溅出的血液将这里浸了些,再次变得黏腻腻的。
突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衣物,林纭再次刺去,这次直击头部,血液溅到了眉间。
握着刀柄的手扭了扭,确定再没有一丝动静后起来,用干净的外套将刀身细细擦拭。
林纭翻了翻外套的口袋,把东西都取了出来,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污血擦净。
这里面有一张合照,里面是她、梁山清和严苛。
脑袋突的刺痛,林纭擦拭的动作一顿,记忆瞬间蜂拥而至。
他们刚进入黑雾区域瞬间失去了意识,竟是如加工厂的工作人员一样进行每日的工作。
一直到丧种来临时?
——
梁山清此刻在加工厂工业园的大马路上,他在主导了自我意识时,正在马路旁消灭丧种。
而他要往公司赶去才行,林纭还在那里。
却在拐角处,被那密集的丧种逼退。
而严苛在合租室内睁开了眼睛。
周围一切静悄悄的过分,有蜿蜒蠕动的声音,在客厅内响起。
他拿起前不久过生日买的蛋糕刀向门口贴近,心里却在想林纭在什么地方。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切透露着奇诡的氛围。
外面看到的东西也让他狠狠吓到,那是一只蜈蚣?
不,不是,是一只蚰蜒。
蜈蚣,颜色很深,躯体为扁平长条形。
即使这只蚰蜒已经巨人观,但还是可以看出,颜色极为浅淡,灰白色,体短而微扁,但值得慎重的是为肉食性节肢动物。
如此大的蚰蜒,恐怕不是仅仅吃昆虫那么简单了。
莫名的松了口气,记忆里林纭此刻并不在房子里。
只有他面对这样的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