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中文网 www.19zw.com,最快更新恨嫁危情撒旦 !
他虽然是在问着,但是语气却很肯定。若说乔子萱欺负凤千枭,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自己的孙子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但,显然这次老爷子猜错了。
乔子萱摇了摇头,贝齿轻咬了一下下唇,似乎是犹豫了许久,她才开口说:“爷爷,我们会处理好彼此之间的关系的,您别担心1
既然乔子萱这么说了,老爷子也多说无益,只好点了点头说:“夫妻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小打小闹是恩爱,得过且过吧。”
乔子萱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老爷子的话,她握着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终于松开,但是那手指的关节却有些红,可见她之前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她从房间里出来,本以为会看到凤千枭。但是客厅里除了乔离非握在沙发上看电视,并没有看到凤千枭的身影。
踮起脚尖,她伸长脖子往楼上看了看,空荡荡的楼梯显得有些凄凉,并未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身影,她不由得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他去上班了1乔离非换了个台,漫不经心的说,但是声音中怎么听都有一丝窃喜的味道。
上班?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上班?乔子萱站在楼梯口,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大口的往外呼着气,看来凤千枭这是存心和她斗上了埃
她在乔离非身边坐了下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无聊的挑看着各个台,不是新闻,就是一些老掉牙的电视剧,她索性把电视关上。
“我出去一趟”乔子萱抓起桌子上的钥匙,不顾乔离非诧异的目光就已经走了出去,当乔离非回过神来去追的时候,乔子萱已经发动了车子。
越想越气,乔子萱干脆回了自己的公寓。
输入密码之后,她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刚走到门口,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在半空中的脚轻轻的落了下来,静心凝听着里面的谈话。
“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要和我炫耀你们的关系吗?”说话的是 薇安,她清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就像是机械一般冰冷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那边沉默了许久,终于传来了蜜雪儿无奈的声音:“你想多了1
她无奈的看着薇安,天知道她真的是不想做恶人啊,可是谁让耶律冷开出的条件太过于诱人了呢。
“想多了?”薇安嗤笑了一声:“难道不是么?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找我到底还有什么事1
蜜雪儿拧了拧眉,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你是在吃醋吗?”
薇安被蜜雪儿说中,脸上闪过一抹愠怒,她面红赤耳强硬的说:“关你什么事1
“原来真是吃醋了埃”蜜雪儿一脸暧昧的笑了起来,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奇怪的说:“你不是不喜欢耶律吗?为什么吃醋?”
说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喜欢耶律的啊1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了,她一直以为薇安是不喜欢耶律的,就连耶律本人都不确定薇安是否真的喜欢他,没想到薇安心里竟然是有耶律冷的。
薇安心中更加恼怒了,但是她良好的修养让她生生的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蜜雪儿说道:“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1
她明确的下了逐客令。
但是蜜雪儿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了然的点了点头说:“怪不得耶律这么做呢,原来是为了……”
她的声音突然打住,两只眼睛明亮亮的看着薇安,古怪了笑了一声之后说:“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炫耀就是为了刺激你的。”
“虽然你是耶律的未婚妻,但是耶律说了他会和你解除婚约和我结婚的,他说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我,所以就算不要一切也要和我在一起,我来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别在中国呆着了,回你的m国去吧!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蜜雪儿的话就像是利刃,在她的心口划上一刀又一刀滴血的伤口,薇安听到最后几乎是麻木了,她漂亮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灰白的颜色,转动她干涩的眼珠,她冷笑了一声说:“说完了吗?”
蜜雪儿点头。
“说完了就请出去吧1薇安已经起身,瘦高的身子在那空荡荡的睡衣下显得更加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一般。
在转身的瞬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从眼中滑落下来。
那个男人,温柔美好的男人,真的爱上别人了吗?真的为了别的女人肯牺牲一切吗?甚至为了那个女人要抛弃和他相识多年的自己?
泪水模糊了视线,薇安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单薄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之后,她终于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薇安”蜜雪儿叫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就连在偷听的乔子萱也顾不得脚上的伤,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
薇安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她迷茫的看着四周那雪白的景色,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晕倒了。
是谁送她来的医院呢?蜜雪儿吗?薇安想。
那个时候,屋子里也只有蜜雪儿吧,只不过一想到是她把自己送来的,薇安心中就有些不爽,她最不想承的就是那个女人的情。
“醒了?”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薇安的视线猛地转向一边,当她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时,她的眼睛微微湿润了起来。
她一定是在做梦吧,只有在梦里,那个男人才会这么温柔的对她笑着,这个男人才会离她这么近,近到触手可及。
她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插着针头,那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皮肤太过于苍白,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背上那青色的血管,一条条纵横交错着,映衬着那抹白色,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耶律冷冰冷的手接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他与她的掌心相对,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紧扣。
“如果是梦,不要醒来好不好?”薇安苍白的唇缓缓的向外拉伸,她虽然是在笑着,眼角却有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
耶律冷握着她的手一紧,他想要告诉她不是梦,可还没等他开口,薇安又接着说了起来。
“我宁愿沉睡在这美好的梦中,也不愿醒来面对残酷的事实,或许在梦中我会更加快乐,因为梦中有你,而现实中你离我太远太远了,我想抓,却抓不到。”
她苍白的唇瓣颤抖了起来,虽然是在笑着,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悲戚的令人心疼。
“薇安,对不起1耶律冷松开她的手 ,不顾她难过的神色,从床上起身径自与她拉开了距离:“我已经决定和蜜雪儿结婚了,我会告诉父母与你解除婚约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给你,这是我唯一所能为你做的了。”
原来这不是梦,所以才会赤果果的这么现实,所以才会这么残酷,这么令人伤心是不是?
薇安轻轻的闭上眼睛,泪水打湿了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再睁开眼时,她眼睛虽然红肿,但那一抹泪意却是消失不见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爱蜜雪儿吗?诚实的回答我,你爱她吗?若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会主动离开成全你们。”
“我……”耶律冷垂下头,那句我爱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爱的明明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怎么能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出爱别的女人的话呢。
他支支吾吾,犹豫不决。
薇安笑了起来:“你看,你连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说不出来,你觉得你用什么来让我信服呢?耶律,你不爱蜜雪儿对不对?”
“薇安,无论说什么,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1耶律冷的态度很是决绝。
“呵……”薇安轻笑了一声:“没有一点关系了?是啊,或许在你心中一直以来我这个未婚妻都是多余的,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却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别人的……什么感受呢?”耶律冷的唇角挂着冷冷的苦笑,他在乎的只有她的感受罢了。
“走吧1薇安闭上了眼睛:“既然已经解除婚约,那以后我们就再别见面了,假如有一天我碰到了你,也会当做不认识与你擦身而过。”
她苍白的样子单薄的令人心疼,耶律冷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抬手看了看自己被她拉过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她手中的温度,暖暖的,令人心痒难耐。
“你找到你的幸福,我也会嫁给一个喜欢我能给我幸福的男人,谢谢你让出了别人早就想站在的位置,也谢谢你走出了我的世界1薇安闭着眼睛再度开口,她不敢正眼去看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将他挽留下来。
耶律冷的背一僵,他转过身,神色复杂的看着薇安。
只要一想到薇安以后嫁给了别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生生剜去了一大块肉一般。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拢了又拢,最终他长舒了一口气说:“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1
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薇安终于忍不住在被窝里大哭起来。
她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等到嗓子都哑了,才从被窝里露出头来,看到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的乔子萱,她泯了抿唇,哑着嗓子说:“阿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你晕倒我就在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血糖低缺乏营养,你是怎么搞得,这才几天的时间,你 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乔子萱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你再难过也要吃饭,力气都没有了,怎么有力气去难过埃”
她说话的样子很是严肃,可薇安就是有一股想要狂笑的冲动,她缩了缩脖子说:“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乔子萱白了她一眼,显然对她的保证保持怀疑的态度,这姑娘太不靠谱了,她信才怪。
“他……怎么会来?”薇安垂下双眸,有些紧张不安的问。
这个他,乔子萱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她叹了口气说:“安安,有些事情不是靠眼睛去看的,有时候也要用心去感受,耶律对你,你对耶律,你们之间复杂的感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我们这些外人只能站远了看着你明白吗?”
薇安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明白了还是装作听明白了,她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雪儿会在这里照顾你的,你也别把她当成敌人,雪儿她……是个好孩子。”
乔子萱想说些什么,但怎么说都感觉到别扭,她索性不再说话,和薇安打过招呼之后就开车回家了。
路上她的电话响了好几通,乔子萱一看是凤千枭打来的,索性不接。
到后来她直接烦了,把电池拆了,这下耳根才算是清净了。
而被挂了电话的凤千枭,心情本就不怎么好,当他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竟然是关机,这下他的心情是彻彻底底的郁闷了。
他垂着头,视线落在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双眸就像是被浓墨染过了一样黑的吓人。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显然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你跟我来书房1
老爷子说了一句,面色不善的站起身,拄着拐棍走在了前面,一脸寒冰的凤千枭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书房,老爷子把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砸,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转过身来,一脸怒意的说道:“你和子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她不要孩子离家出走了1
离家出走?
凤千枭望着老爷子,墨黑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不确定,他哑着声音开口说:“您觉得她是离家出走了?”
“不然呢?”老爷子反问,苍老的脸上因愠怒而染上了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