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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家坪到武家卯大概有个一百多里地,总共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是沿着官道往东北方向走,一直走到葭州州城(葭州州城位于黄河边上),再沿着黄河边一直北上就可以到武家卯。
第二路则是沿着屈家河边往东走,一路走到屈家河和黄河的交汇处,再然后沿着黄河边北上武家卯。
这两条路要是搁在之前刘应遇大军驻防葭州的时候肯定是走屈家河这条路,这光明正大明火执仗的走官道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但如今不一样了,刘应遇大军现在米脂那边追击王二,会不会回来协防葭州还说不准。即使现在铁营光明正大的走在官道上也没有官军来找麻烦。
...
第二天一大早铁营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这回收拾东西比以前要快的多,毕竟之前在张岔村转移物资的时候丢弃不了能不快吗。
东西收拾完饭吃完之后天还没亮,大早上的还刮着一阵阵的阴风,王铁骑在马上被这股阴风吹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今天王铁被这冷风吹的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寒风刺骨”。
于是王铁决定还是下马步行的好,毕竟骑着马站在高处风吹的面积大,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便是如此。下马步行之后第一走两步暖和一点第二就是风吹起来还有个遮挡。
“妈的!真他娘的冷!这天是说变就变!”王铁边搓着手边骂骂咧咧道。
此时的王铁两个耳朵和脸上都冻的通红,这当然也不仅仅是王铁感觉到冷,大伙们一样都冻的直哆嗦,这昨天出太阳的时候有的人穿着单衣,到了今天全都把棉袄披上了。
站在一边的杨雄一边牵着马一边说道:“得亏掌盘子英明,提前给弟兄们准备了棉袄!”
听到杨英拍马屁的话王铁很是受用,但王铁却是给了杨雄头上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随便拍一下的而已。
王铁这一巴掌下去笑着说道:“哈哈哈!你这小逼仔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杨雄摸着脑袋委屈的说道:“掌盘子我不小了,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这话一出王铁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个动作打趣的说道:“这么小还不叫小?!”
“哈哈哈!”
“哈哈哈!”
旁边的几名亲兵一见王铁这个动作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纷纷大笑,大伙们的目光纷纷瞄着杨雄的下三路,杨雄一看大伙们的眼神再看看王铁的动作立马就明白什么意思。
“掌盘子我的没这么小!不信你来瞅瞅!”
一时气愤不过的杨雄恼羞成怒说着就要解开裤腰带给大伙们展示一下军火,王铁见状立马提起杨雄的裤子贱笑道:“行了知道你大,这毛毛虫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就是啊!你这小牙签就别拿出来给大伙们看了!”
“明天哥哥我掏钱请你去开开荤!”
“这童子鸡好像开荤不花钱吧?!”
“花叼的钱,还有红包拿!”
“真的?!我也是童子啊!我明天去试试!”
“去你妈的!小心掌盘子给你治个奸淫妇女的大罪,砍你小子的脑袋!”
...
这么冷的天行军过程中本来是枯燥无味的,但经过王铁这么一闹腾队伍里其乐融融赶路都比以前快了不少,这一聊到下三路的时候更是让大伙们忘记了外面刮着的冷风。
呼!~呼!~
...
又是一阵冷风刮过,这阵冷风差点就将王铁给吹倒,辎重部队的不少人力车直接就是连人带车一块翻,王铁看着这天再看看后面吹的东倒西歪的队伍。
只见铁营的帅旗被吹的差点从竹竿上吹断,鉴于这个情况王铁吩咐道:“通知下去不要打旗子了,把所有的旗子都收起来!”
旁边的亲兵问道:“帅旗也收起来吗?!”
“收!”
“属下遵命!”
...
接着铁营将所有的旗子全部都收了起来,不管是帅旗还是号旗都给收了,这样一来虽然给行军带来一定的困扰,但是好过旗杆被吹断带来的危害。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有着迷信思想,一见自家帅旗被吹断立马就会认为这是天意,这对士兵乃至军官的心理打击特别重会严重的影响士气!
再如果有个奸细什么的带个节奏说不定直接就会炸营,与其等着发生这种情况还不如现在直接就给收起来的好。
旗子收起来之后问题也不小,铁营的队伍前前后后大概有个四五里地长,这年头又没有对讲机士兵们全靠看着旗子走,旗子在哪里士兵就跟到哪里。
如果旗子被收了那么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走,万一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没了旗子指路,士兵们一慌搞不好直接就是炸营。
所以这两害相权取其轻,王铁决定还是把旗子收了的好。毕竟刘应遇都不在葭州也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
就这样铁营在冷冷寒风之中沿着官道往东北方向行进了大概五十多里地,铁营现在的位置正处于葭州州城之下,这个距离如果是走山路现在是到不了的。
但由于是走官道这种平坦的道路铁营在申时就已经到了,此时天上的太阳被遮住远远的看着葭州城居然有一丝恐怖的感觉。
当葭州方面听说有一伙反贼往这里赶的时候吓的葭州知州直接就封闭城门,不仅如此葭州知州还动员葭州城内士绅组织家丁上城墙御敌。
这刘应遇一走葭州官绅的底气全都没了,整个葭州城内的紧张气氛十分凝重生怕这伙反贼破城之后把他们弄死。
铁营现在的位置距离葭州城头有个三四里地,这个距离刚刚好在安全距离以内,如果再近一点的话搞不好就会被葭州城头上的将军炮给轰到。
葭州城墙高约两丈七也就是八米多,宽度大概是一丈多点也就是三四米,这个城墙标准符合葭州这个散州的地位。葭州知州站在城门楼子上忧心忡忡的对左右说道:“这天杀的刘应遇!早不走晚不走这个时候走!这万一贼寇攻城可怎么办!”
左右宽慰道:“堂尊莫急,属下已经派人去榆林卫给杨中丞送信,想必要不了多久杨中丞就会派兵来协防葭州。”
葭州知州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府谷那边战事吃紧,杨中丞也没有多少兵给咱们派,估计等杨中丞派兵过来葭州已经沦陷于贼手!”
左右听后说道:“堂尊,葭州有守兵千余,又有城内士绅家丁协防,贼寇想要破城简直是痴人说梦!再说了连那左挂子和王二都没能得手,更别提城下这群蟊贼了!”
葭州知州叹了口气说道:‘唉!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场城内粮草充足任他贼寇怎么围怎么攻咱们都不怕,如今秋粮至今没征上来,存粮又全叫刘应遇那狗日的给霍霍了!’
“现在州库里的存粮根本就不撑不起一场大战的消耗!如果贼寇围城不攻,要不了多久葭州就会不攻自破!”
左右对视一眼后都默然不作声,他们是葭州知州的幕僚,葭州的情况他们再清楚不过,这万一贼寇围而不攻还真有可能是知州说的那么回事。
想到这里左右幕僚不禁也和知州一样忧心忡忡,这出来混的就是为了求财,这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以后还怎么发财了?!
这虽然州库里没粮食但是城内的士绅家里粮食可不少,但不管是知州还是幕僚都没有往这方面考虑。他们太清楚那帮士绅是个什么货色一个个的要钱不要命,他们宁愿城破之后送给贼寇也不愿意捐给官府剿贼。
...
在另一边王铁看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官军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于是对左右亲兵说道:“咱们就是来过个路,你看上面那帮怂货还以为咱们要攻城!”
“哈哈哈!”
“欺软怕硬的东西,就会欺负老百姓!”
“就是!”
...
王铁的话一说完大伙们开始集体嘲讽葭州城头上的官军,不过搁的距离太远葭州城头上的人都听不见也看不清楚。王铁摸着胡子眯着眼睛看着葭州城墙,心里不禁好几个想法冒了出来。
首先王铁是想看能不能把葭州给拿下来,这要是把葭州打下来直接一波肥钱粮物资全都有了。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连王二都没打下葭州以铁营的实力更是不可能。
可要就这么从葭州走了心里也很是不甘,俗话说“贼不走空”这反贼也是“贼”,来都来了这不比划两下属实有些划不来。
但这稍微比划两下可是要死人的,而且还是要死不少的人。于情于理于利都不能这么干,可王铁心里实在是痒痒,于是灵光一闪想了个主意。
“你去后营,把那杆三眼神铳给我拿过来,顺便给我弄点火药和铅子。”
“是!”
过了一会一名亲兵带来了一杆三眼铳和火药铅子,王铁将火药铅子压好之后拿出火折子吹着直接点燃了三眼铳的火门。
砰!~砰!~砰!~
三省铳响之后铁营的队伍出现了小规模骚乱,不过城头上更是热闹!
“快!~”
“贼寇攻城啦!~”
...
城头之上的葭州守军和士绅家丁一听见铳响还以为是贼寇攻城的信号,一个个的吓的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准备迎战。
“哈哈哈!~”
看着城头上这一幕王铁放肆的笑出声来,王铁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攻打葭州,放这三铳就是想开葭州守军仓皇的样子。
等到葭州守备部队准备好迎战之后只见城下的贼寇绕了个圈往黄河边上去了,这把葭州城头的守军一个个都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