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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吾儿长大了,都知道泡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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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毛儿接口道:“我查到一件事,认为很重要。”

    姜缈收起思绪,“你说。”

    “那奸夫,呃,就是杨柏林,是拿着前太子的玉牌进宫的。”

    红毛儿缓缓道:“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前太子也参与了此事,至于是谁让他做的暂时还没查到。”

    景湛道:“你们没有问前太子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对男女都不是普通人。

    比他这个借尸还魂要高个档次,查点什么还不得手到擒来?

    姜缈却问道:“你就查到这么点事,回来做什么?练马拉松吗?”

    僵尸虽然不知道疲累,这一来一回也够得他跑了。

    白染竹先回答景湛的问题,“前太子在杨家满门被斩之时,突然暴毙。”

    众人懂了,又是个被灭口的。

    红毛儿则是回答姜缈,“回来有点事,一会儿跟你说。”

    说完,白染竹起身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这就回去继续调查。”

    姜缈若有所思,问道:“夷安嫁去南越的时间点,与皇后被陷害相隔多久?”

    红毛儿目光赞赏地看着她,“我正想说这件事,我也留意到了,几乎是先皇后失踪不到两个个月,就传出南越皇帝要与大丰联姻的消息。”

    “所以,陷害皇后的主使者有可能就是是夷安!”

    景湛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爆出智慧的光芒。

    “这么说起来,夷安可能早就有预谋了!”

    姜缈朝红毛儿说道:

    “你这次去南越,查一下养蛊的刀家,我怀疑夷安跟他们有联系!”

    说不定靖王妃一通血口喷人还喷对了,老王妃身上的蛊是夷安下的。

    “好,我们立刻返回南越。”

    红毛儿也是个行动派,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还没办,便倒回来。

    理直气壮地朝姜缈伸出手,“我想预支一年的工钱。”

    原本是打算借的,借钱得悄悄说,要工钱嘛,腰杆儿就硬了。

    白染竹闻言,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姜缈看着红毛儿沉默了一瞬,突然有种老父亲看儿子的感觉。

    吾儿长大了,都知道泡妞了。

    终是大方了一回,摸出几张大额银票塞到红毛儿手中。

    好歹是自家的僵尸,不能让他输!

    当着白染竹的面就不说了,下次再告诉他这是十年的工钱。

    红毛儿笑了笑,“多谢。”

    白染竹对着姜缈点了点头,“我们这就上路,再会。”

    两僵尸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次多方会晤,总共也不到半个时辰。

    姜缈有理由相信,红毛儿千里奔袭这一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钱。

    有这功夫,去盗几个墓它不香吗?

    景湛见她坐在那里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他们并没有带回来什么证据,我们怎么取信于宣远侯?”

    姜缈捂着胸口,要死不活道:“让我缓缓,我心口痛。”

    池戈和谢无期听到这话,急忙关切说道:“你快给自己扎两针,别一会儿死了。”

    姜缈:我谢谢你们了嗷。

    没好气地瞥了二人一眼,起身出了后院。

    又招呼景湛跟上,用眼刀子戳小柿子和小胖子,“别跟上来!”

    谢无期委屈地撅起嘴。

    你瞪池戈就行了,瞪我干嘛?

    我一个伤员能跟上来吗?

    姜缈把景湛带到小偏厅,两人开始密谋如何做假证。

    姜缈说道:“你路子野,搞点南越皇室的东西来给我,一件两件不嫌少,十件八件不嫌多……”

    景湛无语道:

    “你这是敲诈!”

    姜缈嗔怪地瞥着他,“你要这么说的话,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那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假证的事我去想办法。”

    景湛起身打算离开,生怕再说下去,她该要南越皇帝的玉玺了!

    姜缈砸了砸嘴,“也行叭,你先别走,唠唠嗑。”

    景湛又坐下来,“唠呗,从哪儿说起呢?”

    姜缈“哦”了一声,“我就想问问你去见夷安做什么?”

    景湛无语道:“你可真好信。”

    但见小姑娘那亮晶晶的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小模样,又舍不得拂她。

    好歹是自家媳妇儿想认的闺女。

    他这个干爸爸就宠她一回。

    “夷安又送信给我,说她想听我弹筝,这信被长公主发现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让我去跟她说清楚,一刀两断。”

    “我去早了,所以被我听到她与宣远侯的谈话。”

    姜缈对此不感兴趣,就想听景湛是如何打脸夷安的。

    实在是可惜,她消息不够灵通,否则必须得现场吃个瓜。

    景湛也没隐瞒,把他与夷安见面的情况详细说了。

    那日,景湛应邀而去,还带了把琵琶。

    姜缈的小眼神露出崇拜之色。

    “你还会弹琵琶?”

    景湛轻咳一声,“其实,我只会弹吉他,但这里没有吉他,便用琵琶代替了。”

    姜缈突然想起什么,崇拜的小眼神立刻就化为鄙视。

    “诶不是,她想听你就弹,你咋像个中央空调呢?”

    景湛想打人,“那我走?”

    姜缈急忙翻脸赔笑:“您说您说,我保证不插嘴。”

    景湛这才原谅她说他是中央空调这件事。

    说道:“我给她弹了一曲十面埋伏,我跟你说,那杀意被我演绎得如有实质,当即把她给镇住了!”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勾唇一笑。

    姜缈举手,“我能提问吗?”

    景湛点头。

    “她是如何反应?”姜缈数落道:“你表达得太婉转了,那女人指定听不明白。”

    景湛叹息一声,“我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她说她想听相思意,我给她听十面埋伏,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哪知她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请我喝茶。”

    姜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请你喝茶不是正常的吗?”

    景湛摇头,“她请我喝绿茶。”

    姜缈兴奋起来,她期待的打脸环节来了。

    “快说。”

    “她含蓄地说长公主无理取闹又任性,又问我,如果有一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子喜欢我,我会怎么选择?”

    “你怎么说的?”

    “我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谁上台都一样,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在野党!”注①

    姜缈:“……你还是太婉转了。”

    景湛很是得意,“话虽婉转,但她听懂了,我顺便把我和长公主的喜帖递给她了,提醒她人来不来无所谓,份子钱送到就行。”

    姜缈一拍大腿,“干得漂亮!”

    随即反应过来,诧异道:“你俩要成亲了?啥时候吃席?”

    景湛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不许说吃席,不吉利!早点把份子钱准备好。”

    姜缈眼珠子一转,“嘿嘿,放心,本大仙到时候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夷安那么大!

    注①:在野党,是指政党政治国家内未执政的政党,和执政党是互斥的集合,通常也称反对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