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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间安静了片刻,就见钱尚昆眯着眼睛看着石辰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却记不清在哪里见过,忽然开口冷漠说道:“我叫钱尚昆,家中排行老二,朋友给面子都叫我一声钱二少,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的你还是第一个,看你醉的也不轻,跟一个脑袋不清醒的家伙讲道理实在有些蠢笨,不如就先请你就先去醒醒酒1
说着他抬了抬手,就有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悄无声息的来到石辰的面前。.
“钱老二是,今儿酒喝的是有点儿多,不过道理还是讲得通的,而且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人给的,出门在外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到现在还没出过事儿,只能说明你家底子够硬,运气足够好,并不代表你人不够蠢笨。”石辰眯起眼睛打量着两名上前的保镖,握了握拳头,没想到自己今天出门还真是行背字,莫名其妙灌了一肚子酒不说,还碰上这么闹心的事儿。
听到这毫无掩饰的嘲讽,钱尚昆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喝道:“动手1
然而就在双方都打算让对方彻底涨涨记姓时,先前那名劝过钱尚昆的少女却是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拦在了两名保镖的身前,有些焦急的看着钱尚昆道:“尚昆!放他们走,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弄的这样双方都下不了台呢。”
再次听到她的劝阻,众人的目光齐齐望来,如果先前还只是赞叹她的善良时。那么现在味道就有些异样了。
毕竟她先前已经说了二人并不是朋友,那何必这么维护一个素不相识的狂生呢?
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儿,亦或是二者早有歼情?
被众人这种异样的目光聚焦。原本温婉的少女等了一会儿,发现身边一片安静,顿时也有些脸红,知道自己的意图被误会了,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但若对方真的是那个人的话,若是任由钱尚昆胡闹下去。很可能难以收常
一旁一直安静等待看好戏的钱鹤鸣脸色顿时精彩万分,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二哥!不能就这么放走他们,若是传出去。颜面尽失啊1
钱尚昆眼见自己一直疼爱的妹妹竟然在这种场合去维护一个外人,脸色也是难看之极,不过心中同样疑惑,自己这个小妹一向懂事识大体。就算真与面前这个小子有些什么。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难堪。
想到这里,原本阴沉的脸,忽然间就像被水洗过一般由阴转晴,用冷漠的目光扫了石辰一眼,道:“好,看在婉妍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下次别让我在看到你1
眼见一向跋扈的钱尚昆竟然就这么轻轻的放过了对方。不仅仅是身旁正准备看好戏的世家子弟们愣住了,就连已经准备动手揍人的石辰也是愕然。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前素不相识的女人,又落回那位‘大人有大量’的钱二少身上,说道:“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不过首都星圈就这么点儿大,后会有期。”
说罢便带着一旁同样没反应过来的苏伦朝着酒门外走去,无视了满脸不甘的钱鹤鸣,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世家子弟。
看着那对男女安然离去,众人眼见钱尚昆脸色阴沉的快要结成冰一般,自然识趣的纷纷告辞,唯有一旁的钱鹤鸣没有走远,显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石辰,希望事后能够借助钱二少的力量将那个狂到没边儿的家伙好好惩治一番。
今天的事情,虽然最后得益于钱婉妍给出的台阶顺势而下,但钱尚昆还是丢了颜面,待众人散场后,楼梯口的钱尚昆沉默了很久,回头蹙眉地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问道:“研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钱婉妍知道自己今天的作为实在有些冲动孟浪了,但一想到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和所作所为,依旧觉得为了一些意气之争而莫名招惹上那种人,实在不太应该,于是开口说道:“他就是石辰,石家的石辰。”说着她拿出自己的终端,调出朋友刚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石辰?”钱尚昆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试图在脑海中翻找出关于对方的记忆,待看到小妹终端上的那张照片后,身体微微一颤,震惊道:“原来是他!他居然是石家的人。”
照片的拍摄者显然不敢离的太近,画面中,一名男子头破血流的木然坐于一旁,右手竟是被人残忍的用一把餐刀钉在餐桌上,而那个石辰就落座于那个男人的对面,面上带着淡漠的笑容。
真正令他震惊的是石辰身后的两个人,就见平时老死不相往来的石家四少石玉谦和石家三小姐石琦,竟是破天荒的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更是分别站于那个石辰的左右,更是凸显出了这个石辰的身份地位。
而在看清对方的脸后,钱尚昆才终于明白这份熟悉来源于何方。
圈内有传言,这个石辰正是泰坦星战争使徒暴乱的真正凶手,伦萨下水道大劫案的制造者,更是在苏耶苍娜上校率军围剿下全身而退。
拿近处说,这个石辰是刚从前线回来的战斗英雄,武力和苏耶苍娜齐肩的王牌机师,战争使徒的驾驶员,将天狼号轰毁让洪坚亲王化作一缕烟花的男人,据说更是两度拯救了伊丽莎白的二公主伊莎殿下,两者私交甚好,而在军中声名也是如曰中天。
钱尚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由石辰这个名字,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也想到了前几天这个石辰为了一群底层民众向生物巨头普科叫板,闹得首都星圈一时沸沸扬扬,而看如今石家这两位嫡系子弟的态度,似乎背后还有石辰撑腰,这俨然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做派。
这是一个冷静的疯子,一个苏耶上校这个联邦最强大的女人都弄不死的疯子。
一想到自己先前险些为了帮钱鹤鸣那个废物找那个疯子的场子,背后的冷汗就止不住的往外冒,若不是婉妍冒着被人猜忌接连劝阻自己,恐怕此刻的下场,比起照片上那个满脸血迹的倒霉男人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他知道,一个武力堪比苏耶苍娜的男人,又敢公然和普科掰命的疯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怎会忌惮他一个没有继承权的二公子身份。
一想到自己险些就栽了个大跟头和先前在朋友面前丢的脸,从心头涌起的无力感和羞辱感都让他觉得愤怒至极,于是阴沉着脸就带着属下准备打道回府,再也不想再这个让他丢了颜面的破地方待上一秒。
而在酒早已等待多时的钱鹤鸣赶紧迎了上来,察言观色的他还以为这位二少是因石辰丢了颜面而怒火难平,心中窃喜之余,赶紧怂恿道:“二哥,消消气,为了这么一个小瘪三置气不值当。只要借给我几个人,我连夜就让他沉海1
钱鹤鸣猜对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局。
钱尚昆的确是怒火难平,也的确因石辰的不给面子而抑郁不已,但当双方的力量差距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便很难兴起报复的念头,而剩下的怒火,自然需要倾泻,而钱鹤鸣这个害的他丢了颜面又险些惹上疯子的始作俑者自己撞上枪口,自然便是最好的出气筒。
啪!
酒门口,钱鹤鸣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钱尚昆一巴掌甩成了转轱辘。
“沉你妈比1钱尚昆重重朝地上被打成痴呆的钱鹤鸣吐了口唾沫,满脸嫌恶的对两名保镖抬了抬手道:“让他去吃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