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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就算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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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嘴里很快起了腥咸味道。

    她咬的用力,牙齿甚至碰到了霍南厌的骨头,但霍南厌依旧一动不动,任凭她咬。

    他的手甚至还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部。

    “咬,用力咬。”

    她对他有怨气,这一口,不过是在抒发累积了许久的压抑和愤怒。

    爱之深,恨之切,他懂的。

    哪怕咬的再痛,他也不会抱怨,更不会躲开。

    宋喜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松了嘴,见霍南厌的手背上血流如注,还有个圆形牙印,深可见骨。

    “先止血吧。”

    宋喜低低的说着,转身去找绷带药物,好在霍家别墅里有医药箱,东西齐全。

    她扯着他的手,给他涂抹云南白药,末了还缠上了纱布。

    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将伤口包裹遮挡。

    就像是将她的心,也跟着缠了进去。

    看着宋喜在认真的给多余的纱布打结,霍南厌突然攥住她的手。

    “这六年,你怎么过的。”

    “带孩子,考证,别的什么都不管。”

    她不看他,推开他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树木,垂下眼眸。

    “宋家……现在怎么样了?”

    只要看过母亲的日记,她就不能对宋家置之不理。

    听霍母说过宋松和宋思瑶染上了赌瘾,过的猪狗不如,可她还是不解气。

    日记里,母亲对她的爱溢于言表,深深的触动她的心弦。

    母亲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在给她铺路。

    宋松若是没判刑,还在监狱外逍遥自在,就算没钱,也不足以解恨!

    “我留给你了。”

    霍南厌就知道她会问起,唇角轻轻上翘。

    “我对他的审判,不如你自己来的好。”

    宋喜一滞,垂下眼眸。

    “带我去见他吧。”

    她想看看他现在的处境,也算是对过去的人生告别。

    霍南厌点点头,沉默的走在前面,两人离开霍家别墅。

    上车后,宋喜看着他手背上透着殷红的纱布,别开眼眸。

    “下次记得要跑。”

    若不是她回归理智,说不定能将他咬残。

    这可不是好事。

    “让你咬,我心甘情愿。”

    霍南厌回眸看了眼她,抿唇微笑。

    “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瞎说。”

    宋喜白了眼他,不再接话,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呼啸着往江城的老城区开去。

    经过几年的发展,江城衍生出新城区和老城区两片区域。

    老城区的建筑老化严重,经济也不发达,大部分都是留守的老人。

    宋喜忍不住蹙紧眉头看了眼霍南厌。

    “我记得宋家不是在老城区。”

    “那是过去。”

    霍南厌淡淡的应了声,眸底掠过一抹厌恶:“他和宋思瑶为了赌博,将房产都卖了。”

    当初宋松就是为了还债,将宋氏卖给了宋喜,宋氏也彻底落到宋喜手里。

    他拿到钱后,着实靠着那几百万逍遥了一阵子。

    但他和宋思瑶大手大脚惯了,又染了赌博,几百万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消耗殆尽。

    “现在他又欠了一屁股债,也没有存款,躲在这里。”

    霍南厌说着,瞥了眼一边的宋喜。

    她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到底有多落魄,看了才知道。

    车很快在老城区的一个破旧小区外停下。

    “就是这里。”

    霍南厌指了指里面只有四层高的单元楼,又递给旁边看车的大妈点钱。

    宋喜沉默着跟着他往里走。

    这里的单元楼起码得有二十年的历史,用的还是老旧的红砖。

    楼道里是最老旧的水泥色,有斑驳的小广告的痕迹。

    至于单元楼的防盗门,还是最古老的木头和铁纱网的双层门。

    两人在二楼的东户停下,霍南厌毫不客气的踹门。

    “宋松。”

    他声音很大,在楼道里响彻回荡。

    过了好久,里面的木门才开了。

    隔着铁纱网,一个瘦削的女人站在里面,像是个骷髅架子。

    她眼睛周围都是乌青,眼眶格外凹陷,眼珠滴溜溜的转。

    宋喜甚至怀疑,若是给她一脚,她能立刻倒地散架。

    “他不在,我也没钱……霍总?”

    “我们不是来催债的。”

    不等霍南厌说话,宋喜上前两步,贴近了门,让女人能看清自己的脸。

    “是为了宋喜。”

    “宋喜?”

    女人尖利的笑了笑,声音像是深夜中的乌鸦般,刺耳难听。

    “我的死鬼姐姐,都死了六年多了,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她直勾勾的盯着霍南厌。

    “当初也是你逼死她的,你这个刽子手,别来找我们发疯!”

    宋喜无奈扶额。

    来的路上,霍南厌曾对她提及,这几年没少折腾宋松他们父女。

    看来是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是宋喜的朋友。”

    宋喜打断了女人的嘶吼,冷然说道:“她留下了点钱,我有她的遗嘱,宋松可以拿到部分,但是得他亲自……”

    说到这里,就听房间内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我在。”

    是宋松。

    宋喜的心底陡然传来一股刺疼,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恨意和酸楚。

    这般复杂的情绪,在瞬间淹没了她的心底。

    她只能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走出来的男人。

    只一眼,她就有些不忍的转过头。

    干枯瘦削的身形,还有乌黑的眼圈,掉了几颗的牙齿。

    站在她面前,活脱脱是个行尸走肉。

    岁月如刀。

    六年的时间,负债和赌博将那个曾经的宋松,折磨成了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钱呢?”

    宋松将防盗门打开,看也不看霍南厌,只盯着宋喜。

    “在我这里。”

    宋喜和他拉开距离,忍耐着说道:“不过你得先做几件事。”

    “做什么都行。”

    宋松推开宋思瑶,努力的站直身体。

    宋喜有股说不出的恶心。

    “跟我来。”

    她转身先走,霍南厌快步跟上,宋松和宋思瑶踌躇了下,也跟了上去。

    他们如今身在深渊,没有比这种境况更糟糕的,也不怕被骗。

    直到在单元楼外站定,宋喜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清新的空气,总算将刚才屋子里那股腐朽的味道冲散。

    她看向身后的宋松。

    “首先你要说清楚,当年宋喜母亲去世,到底是谁下的手。”

    话音落地,宋松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