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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初循声回头，婆婆林婉茹站在病房门口。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瑾初愣了一下。
“刚到。”
林婉茹拢了拢牡丹式样流苏披肩，端庄开腔，“你先出去，我跟秦絮有话说。”
“妈。”
“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本想多说两句，看到林婉茹脸上的固执，顾瑾初只能作罢。
待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秦絮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打了招呼。
“妈。”
林婉茹不语，只是拉张椅子慢悠悠坐了下来，脸色平淡看向窗外。
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孩子，是林家的？”
半晌，林婉茹再次开口，将目光看向秦絮的肚子。
“当然不是。”秦絮几乎脱口而出。
“那就是瑾初的？”
“嗯。”秦絮点点头。
“你如何证明？”
没等秦絮回答，林婉茹自顾自说起来。
“生下来做dNA？你我都清楚，瑾初不可能让他出生。”
林婉茹瞟了一眼她瘦弱的身体，声线沉稳说。
“至于羊水穿刺的方式，你滑过胎的身体没办法做。所以这个孩子，就是个没办法证明的种。”
林婉茹出生在官宦之家，再加上商场浮沉大半辈子，什么伎俩都见过了，秦絮这点小心思在她这里，不值一提。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外人怎么骂，骂的都是你的孙子。”
林婉茹不待见她，秦絮从嫁进顾家第一天就知道了，如今故意让她下不来台阶，她并不意外。
“看看这个新闻。”
林婉茹将手机丢给秦絮，眉心拧紧，颇是不悦。
秦絮点开网页，满屏的热搜都是不利于顾家的。
点开热搜，她个人的信息被扒个底朝天，而刚刚被压下去的，她被林上谦搀扶去酒店的事情也再次弥散开来。
【这个女的怎么还没死啊！嫁给上届国民影帝，还出轨？出轨就算了，居然使苦肉计，真是白莲花】
【原来帅哥也是会被带绿帽的啊，太惨了叭~】
【最惨的是，顾家的股价比影帝头顶还绿，看来心机女下定决心重回豪门不可，否则，得不到就毁掉！是个狠角色！】
她翻看起另一个界面，顾氏集团的股票，跌至谷底。
“这些新闻已经对顾家造成影响了，你和瑾初的事，已经不再是私人的了。”
秦絮嗓子发紧，不由攥紧了手。
“蹲十年监狱和在大众面前澄清，选哪个不用我说吧？”
出卖林上谦和打掉孩子去坐牢，她只能选择前者。
况且林上谦也确实可恶，如果不是他吩咐狙击手害她，根本不会多这一出事！
于是，秦絮只能按照林婉如的指示，录下视频澄清——一切都是林上谦的设计，她和顾瑾初彼此深爱，孩子当然是瑾初的，至于其它的图片，合成的。
“好了，等风头一过，我给你钱离开，没人会对销声匿迹的人一直揪着不放。”
林婉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眼皮都不掀一下。
白炽灯将林婉茹的身影拉的极长，秦絮看着她与外头的黑暗融为一体，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