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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听后心头打了个突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文妤做梦喊自己的名字干什么?脱口叫道:“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
雷红宇气势汹汹的叫骂道:“什么特么不可能,她就是喊了,我听得真真儿的!当时都六点多了,她突然喊叫起来,先说了一句‘啊,秦阳你别冲刺了,太快了,你厉害还不行嘛!’,后面就是啊啊乱叫,擦她妈的,跟叫床一模一样!”
秦阳听得惊奇不已,嘴巴张开就再也合拢不上,欧阳文妤这是梦到什么场景了,怎么能说出这么含糊暧昧的话来?略一回忆,倏地想起,这应该是上次自己带她爬山,背着她往山顶冲刺时的一幕,她当时确实有些害怕,多次提醒自己慢点,想不到这一幕竟然深深刻在了她心里,让她在梦中又回味了一遍。
想明白这件事后,秦阳心里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暗暗埋怨欧阳文妤:“大姐啊,你做梦就做梦呗,回味就回味呗,怎么还喊出我名字来了?更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好像咱俩偷过欢似的,你这不是害我吗?”却也不无纳闷,昨晚欧阳文妤不是留在县里了嘛,为什么还能跟这个雷红宇睡在一起?
他当然不知道,昨天雷红宇跑到青山县南边的南兴市谈生意,晚饭时喝了几杯,懒得回市里了,就驱车赶奔北边不远的青山县,投奔老婆欧阳文妤来了,本想借机跟她和好,再过下夫妻生活。
哪知欧阳文妤倒是跟他和好了,但当他厚着脸皮凑过去求欢的时候,欧阳文妤却再一次一巴掌把他拍开了,还骂了句滚。
雷红宇上次求欢就被她冷脸拒绝了,这次又被拒绝,气得够呛,却也没敢跟她翻脸,因为他心里明白,家里老爷子已经退下去了,以后自己想要赚大钱发大财,就只能指望欧阳文妤这个身为副县级领导的老婆提携了,所以就忍气吞声的睡下了,但因为心怀怨气的缘故,一整宿都没怎么睡踏实。
而正因为他睡得不踏实,所以凌晨时分才听到欧阳文妤所说的梦话。
回过头来说欧阳文妤这边,她昨晚在晚会现场跟秦阳私聊,被他小小的气了一把,尽管并未往心里去,但也一直对他心怀怨艾,就因为心里惦记着他,结果睡觉睡到凌晨的时候梦到了他。
秦阳在这里所料没错,她梦到的就是上次跟他一起爬山的场景,但也有少许的改变,现实中那座不算高的小山,在梦里变成了一座高耸入云、极其陡峭的高峰,山坡几乎是直角,坡上也没有草木可以扶持,而秦阳却不管不顾的背着她往山顶冲刺,状若疯虎。
她一开始就怕得不行,但还没有喊出来,直到爬到半山腰上,她回头看到身下那近乎垂直的山坡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在梦中失声喊了出来,喊的就是雷红宇听到的那一句,至于后面的啊啊声则是害怕的叫声。
那一刻雷红宇睡得正迷迷糊糊,听她最初啊的那声惊叫,就给醒了,随后就听到她喊出了那句无限惹人遐想的话语以及后面啊啊的叫声。
那句话里含有“冲刺”“太快了”“你厉害”这类的暧昧字眼,再有后面连续的叫声,一听就是她正做梦跟秦阳干那事呢,而既然她能够梦到那种事,那么不用问了,她肯定已经跟那个姓秦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了,不然怎么会梦到?
雷红宇当时脸就绿了,怒火冲头之下,一巴掌把欧阳文妤抽醒,质问她跟秦阳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文妤当然不会承认跟秦阳有事了,因为她跟秦阳本来也没关系,就辩称是某次跟秦阳进山下乡,结果爬山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便由秦阳背着往上爬,由于他跑得太快,吓到自己了,还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这次就又梦见了。
雷红宇已经认定她跟秦阳通奸了,又怎肯相信她的解释,何况接连两次求欢都被她拒绝,肚子里正憋着一大团火气呢,又岂会善罢甘休,跟她大吵起来。
两口子越吵越凶,期间还动了手,互有损伤,最后雷红宇眼看从欧阳文妤嘴里掏不出实话,就从她手里抢过手机,跑到外面给秦阳打去电话,想看看能否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怕他也跟欧阳文妤一样的否认,因此一上来就说他给自己戴了帽子,其实是诈他呢。
这就是此事原委,可怜秦阳什么都没干,就被欧阳文妤给“卖”了,更被她老公一顿辱骂。当然真要说起来,他也不冤,谁叫他跟欧阳文妤已经产生暧昧了呢,再发展下去就会生出私情了。
雷红宇见他又不吭声了,也不知道他是心虚还是怎么回事,怒道:“我特么问你话呢,你装什么哑巴呀?你以为你跟我装聋作哑,就能躲过去了?”
秦阳淡淡地道:“你有事说事,少一口一个特么!回到这件事本身,你误会欧阳书记了,她可能是梦到之前我背她爬山的情景了,那次我背着她爬得太快,她给吓着了,所以才会说那些梦话,你不要多想。”
雷红宇听他跟欧阳文妤一样的说法,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自己还真冤枉老婆了?质问他道:“你给我说清楚点,什么时候爬的山,又是爬的哪座山,还有你为什么背着她?”
他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只要秦阳跟欧阳文妤的说法不一样,就说明两人里面有一人说谎了,甚至是两人全都说谎了,就证明二人之间有私;而若是说法一样,那就证明两人是清白的,欧阳文妤也是无辜的。
秦阳也感觉到了他这几个问题的可怕,知道自己一个说不好,跟欧阳文妤弄岔劈了,就会出现危机,到时闹大了,自己和欧阳文妤都会身败名裂,想到这暗暗心惊,略一考虑,道:“就是上次下乡时爬的山,爬的是我们县山区的一座小山。至于为什么背着欧阳书记,是因为她脚崴了,爬不上去了。”
前两个问题,他回答得很含糊,因为越含糊越安全,他也只能说是下乡来着,总不能说“我带你老婆吃饭去来着,吃完回来又带她爬了爬山”,那就显得他与欧阳文妤不清不楚了。
而最后一个问题,他能选择的理由也没几个,只能说是欧阳文妤崴了脚,不这么说的话,就无法解释背着欧阳文妤这种亲密举止。就算是“她累了,爬不动了,所以我才背着她”这种解释,也说不过去,因为欧阳文妤真要是累了,可以坐下歇会儿再爬,没必要爬到他背上。
秦阳说完心想,欧阳文妤应该也是这么说的,因为这是唯一能解释得清的说法,也只有打着公务和伤病的幌子,才能完美遮掩掉隐藏其中的一点点暧昧过往。
雷红宇听后一下就蔫了,因为秦阳说的跟欧阳文妤的说法完全一样,这说明欧阳文妤就是做梦梦到旧日场景了,而并非和秦阳有私,但转念想到欧阳文妤已经连续两次拒绝与自己欢好,像是在外头有了人似的,疑心又起:“我可不能轻易信了他们的话,没准他们早就提前对好口供了呢。尤其是欧阳文妤那个贱人,可能跟他干得特别爽,就开始天天惦记着他,生怕以后做梦的时候叫出他名字来,所以先跟他编好这个说辞好糊弄我!”
想到这,雷红宇怒道:“你骗谁呢?你跟她就是勾搭上了!她要不是跟你有一腿,怎么会在做梦的时候叫出你名字?她要没跟你上过床,怎么会说你厉害?”
秦阳叹道:“大哥呀,你说这话的时候动动脑子行不行?欧阳书记刚来我们县里才几天啊,有一个月了吗?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跟别人勾搭上吗?另外,我是她的下属,一个副科级小干部而已,你觉得她能看上我吗?”
雷红宇听他说得很有道理,沉默了下去。
秦阳一听就知道他快被自己说服了,便趁热打铁,又补充了句:“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仰慕她这位成熟迷人的美女县领导,想勾搭她,怕她都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滚尼玛的,你要敢勾搭我老婆,看我怎么弄死你!”雷红宇闻言恶狠狠地骂道,心里却觉得他的话很中听。
秦阳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她根本都瞧不上我这么个小人物,又怎么会跟我勾搭?你呀,纯粹就是误会她啦!”
雷红宇虽觉他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对他不太放心,想了想说道:“你也别给我在电话里废话了,你要真跟我老婆没关系,那你就过来跟我见上一面,你敢吗?”
这话的潜台词很明确,“你要不敢,就是心虚,也就说明你跟我老婆有一腿!”
话说到这,秦阳其实也很想知道,对于梦呓,欧阳文妤是怎样跟她老公解释的,另外现在只见她的手机而不见她人,也挺担心她的,便道:“行啊,你们在哪呢?市里吗?我过会儿正好要去市里一趟。”
雷红宇很是意外他能爽快答应,越发怀疑自己是误会了欧阳文妤,道:“我就在你们县委家属院呢,在欧阳文妤住的房子外面,你赶紧来吧!”
秦阳诧异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县里的?昨晚吗?”
“少废话,赶紧过来吧你!”
秦阳挂掉电话,回身望了望面前的家属院,心说雷红宇真会挑时间发作,正好挑在自己来家属院的时间段,倒省得自己单独跑一趟了,只是不知道欧阳文妤住在哪条胡同里,试探着往深处走去,每条胡同都往里面望望,走到第三条胡同口的时候,看到胡同中间站着一个手拿手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