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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前往小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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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大早姜小炎就要出发了,李成嘱咐了他一番,便说道:“小炎,你去跟安掌柜的会合去吧,爹就不送你去了,你小子也长大懂事了,都知道去黄姨那里给我买酒去了,爹呢,这会儿酒瘾被你勾起来了,就不出门了,在家喝酒。”

    姜小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神农谷,离开李成,心中也有很多不舍,便深情地看了李成一眼,说道:“爹,您保重身体,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走了。”

    “嗯,去吧,小炎,好好争气,别给你爹我丢脸啊。”两人就此分离。而此时李成坐在桌前,猛灌下一杯酒后,眼角缓缓流出了一行老泪。

    姜小炎来到内谷百草堂门口的时候,有几辆宽敞的马车也刚刚到达,最前边一辆马车的帘子卷起,安掌柜此时探出头来,对着姜小炎和蔼地说道:“小炎,来,到这辆车上,我们这就出发了。”

    姜小炎答应一声,就要动身上车,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小炎哥,等一下。”

    姜小炎立住身子,转过身来,便看见林玉茗从百草堂内跑来,她穿着一身白衣裙,想必是百草堂女弟子的服饰,远远跑来,如同一朵白云飘然而至,已经发育了的胸前一颤一颤的律动着,再加上跑到他身前时林玉茗那有节奏的娇喘,姜小炎感觉又到了火毒发作的前夕,不由得心中警醒,强作淡定地说道:“玉茗妹子,我要去小孤城了。”

    林玉茗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香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起伏不定的前胸安静了下来:“小炎哥,恭喜你啊,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你那么聪慧,将来肯定会有一番成就。”说着林玉茗便从身上摸索出一个香囊,说道:“小炎哥,我也没有什么好的礼物给你,这是我连夜绣的香囊,里面装的是一些清神醒脑的香料,希望在你劳累的时候能帮你缓解些困乏。”

    姜小炎从林玉茗手中接过香囊来,顺便捏了捏林玉茗温润的小手,洁白如玉,柔软如荑。那香囊还带着林玉茗身上的体香,与药香混合在一起,更加沁人心脾,再仔细看上去,那香囊的两面上分别绣着字,一面绣着‘玉茗’两字,另一面绣着‘小炎’两字,姜小炎心头袭来一阵温暖的感动,便将那香囊贴身挂在胸前,放进怀里,柔声说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我会一直把它贴身收藏的。玉茗,将来我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姜小炎还要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结果林玉茗羞涩地往后一缩,轻轻推了姜小炎一把,说道:“快些走吧,别让安掌柜的等太久了。”

    姜小炎只好转身上了马车,跟林玉茗挥手告别,直到马车拐出了视野,林玉茗方若有所失地回去。

    马车上,姜同安笑眯眯地看着姜小炎,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年轻,真好!”姜小炎扭捏地说道:“安掌柜,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同安更是笑呵呵地说道:“你安爷爷可是过来人了,看那小姑娘的眼神,对你那可是一往情深啊,若不是我想的那样,莫非,你并没有对她动心,只是玩玩而已?那我可要跟你说啊,年轻人,玩物丧志,玩人丧德,要懂得珍惜......”

    这安掌柜一番话下来,便是对登徒子的标准说教用词,姜小炎满头的汗都冒了出来:“安爷爷,你想错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姜同安这次狡黠地笑道:“哦,不是那样的人,那就好,那是哪样的人啊?”

    姜小炎红着脸说道:“就是你最初想的那样啊。”

    姜同安又笑起来了,说道:“小炎,不是安爷爷我捉弄你啊,年轻人面子薄抹不开,却往往因此错过了缘分,抱憾终身,以我过来人的经验,要跟你讲一句话,勇敢爱,说出来!”

    姜小炎可不想再跟安掌柜讨论这个话题,少男少女的矜持与羞涩,期待与憧憬,紧张与幻想,不也是一种美好的情愫吗?眼看着马车一路向西,渐渐出了神农谷,姜小炎问道:“安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小孤城啊?”

    姜同安淡淡地说道:“三天之后。”

    姜小炎感慨了一声:“要这么久啊。”

    姜同安却叹息道:“是啊,小孤城原本是我们姜家皇朝东边最偏远的小城,如今我们还远在它东边千里之外。哎,往事不堪回首啊。”他感慨了一番往事后,又接着说道:“出了神农谷,往西一百多里,算是我们神农谷的经营范围,种植粮食、药草,养殖牲畜等,这范围内都有宽阔的道路,再往西一百多里内,便是一片原始森林,里面多是猛兽,偶尔有些低阶的妖兽,我们姜家演武堂的年轻小修士便多在这里磨炼,每年来这里待几个月,组成护卫神农谷的第一道防线,这些武者有四项任务,猎取低阶妖兽,采摘药草灵植,协助运输队伍,警戒谷外来人。当然了,这里的妖兽和药草远远不如东边的蛮荒森林里的好,不过这里要相对安全些。穿过这片原始树林,便到了定魔山,那是蔓延百里的崇山峻岭,也是姜氏皇朝与蛮荒世界的分界线,过了定魔山,又是三百里的林海,之后便到达平原地带,离小孤城也就不远了。”

    两人就这么边谈边走,姜同安随后便开始与姜小炎交流起草药的相关知识来,为姜小炎讲解了很多草药的售卖价格,以及鉴定的经验之谈,使得姜小炎受益良多。随后姜同安还跟姜小炎聊起了丹药的种类疗效,常见丹药的配制之法等,这是姜小炎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新知识,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的,姜同安看到他这么感兴趣,便说到小孤城后给他一些相关的书籍研读,这让姜小炎内心充满了期待。

    路两边是一片片的药田与农田,偶尔还有不少农夫与猎户,满载着收获向神农谷的方向而去,经过半天的快速奔波,两边的田地越来越少,树林与丘陵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也逐渐颠簸了起来,因为树荫的遮蔽,天色也显得昏暗起来。

    突然从两边的树木上发出簌簌的几声响动,赶车的马夫同时将几辆车停了下来,姜小炎向外望去,发现外面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着四个人。姜同安看到姜小炎疑惑的表情,对他解释道:“别担心,这些人都是我们神农谷的武者,负责在这里警戒的,你跟我下车吧。”

    两人走下车后,那四人看见安掌柜的,便礼貌地请安,为首一人说道:“原来是安掌柜到了,您老路途劳累,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我这就招呼点兄弟过来。”说罢他吹了一声口哨,没过多久,只听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陆续又来了七个人。他们一看见安掌柜的三驾马车,二话不说,便驾轻就熟地搬下车上的货物,背负在身上。

    姜小炎有些不解,问道:“安爷爷,他们这是?”

    姜同安说道:“哦,前边就是百里长的原始森林了,马车无法通过,这段路程呢,就要靠他们帮我们把货物护送到定魔山,我看你啊,身体较为虚弱,正好这儿有三匹马,你我各骑一匹,剩下的一匹可以驮些货物。”

    姜小炎看到那些武者都欣然地背上货物,迫不及待就要出发的样子,不禁问道:“安爷爷,这可是个苦差事,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挺乐意的呢,难道姜家武者的觉悟都这么高了?”

    姜同安笑着说:“你当这是个苦差事,其实也是个肥差事,他们为我百草园做事,我可不会亏待他们,百草园最不缺的就是丹药了,他们辛苦两三天,我给他们每人十颗聚气丹,那可是一个武者一个月领到的俸禄。当然会有人抢着干了。”

    此时还有几个来晚了的武者,看着已经没有货物可背,不禁扼腕叹息。其中一个武者直接盯上了姜小炎:“这位少爷,我看你身体较弱,这百里原始森林可不好走,有野兽,有蛇,很危险的,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姜小炎一阵发冷,摇摇头说:“多谢大哥一番美意,我有一匹马可以骑。”

    那武者不甘心地说道:“骑马哪有骑我舒服啊。”

    姜同安苦笑着说道:“感谢诸位相助之意,这次货少,让大家白跑一趟,老夫也过意不去,我这里有一些聚气丹,给每位小兄弟两颗,算是我对各位的道谢,等下次运货的时候,还是要劳烦各位的。”当即每个来晚了的武者,包括那四个值班放哨的,每人都获赠了两枚聚气丹,自是皆大欢喜。

    然后重新组织了一下队伍,七个武者,在炼气四层至炼气六层之间,三个马夫,也都是炼气三层的武者,再加上姜同安与姜小炎,还有三匹马,便一头扎进了原始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