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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富只觉得心跳急速加快,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他想抱起金朵送往医院,可是居然不知从哪下手,因为一碰金朵,金朵都会疼的受不了。麺魗芈晓赶紧拨打了120急救。郑永富回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徐伟民,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再找徐伟民这个人,他已不见了踪影,跑了。郑永富气得直跺脚,邻居也都气愤的纷纷议论着,不停地劝着郑永富:“放心,他跑不了。”
120急救车把金朵送往医院的急诊科抢救,金朵被打得真的很惨,十一、十二肋骨骨折,重度脑震荡,身上多处瘀伤。两颗牙齿松动。郑永富守在金朵床边,看着金朵伤成这样,真的是心痛难当,悔恨的直哭。恨自己为什么放松了对徐伟民的警惕性。为什么没有陪在金朵身边,结果让那个畜生把金朵害成这样。
金朵躺在病床上,头痛欲裂,不敢翻身。稍微一动,那钻心的痛就会传遍全身。徐伟民轻声的问道:“朵儿,我去通知你的父母吧?”“不要啊大哥,别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小玉和刘晴也来了,愤怒燃烧着她们两个。小玉愤愤的说道:“这回一定把他整进局子里去。他太嚣张了。”刘晴说道:“前几天我和他们学校的人一起吃饭,他的同事说他就是因为家庭暴力才离的婚,他老婆是被他打跑的。”小玉看着金朵叹道:“金朵呀,你多亏离开他了,他太吓人了,根本就不正常,你这回算是捡条命。”金朵黯然的闭上眼睛,自己虽然活了近四十年,但经历的事情并不复杂,身边接触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做梦也没想到,电视剧里演的情节,居然真的会被自己碰到。那部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男主人公,演的不就是徐伟民吗!
公安局的警察前来做笔录,小玉和刘晴暂时离开了。警察详细的询问着事情的经过。金朵耐心的回答着一个一个的问题。警察的调查另金朵既劳累又难堪。问得太细致了,包括说话的每一个细节和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细致,让金朵有点招架不住。一阵头晕恶心,金朵又吐了起来。警察一看金朵确实伤势不轻,暂时停止询问,安慰着金朵:“你安心养病,我们已经把徐伟民扣起来了。咱们是法治社会,不会允许他这么嚣张的。”
金朵昏昏沉沉的进入睡眠状态,清醒的时候很少。这着实把郑永富吓坏了,身边没个人商量,又不敢通知金朵父母。到底用不用转院呢?没办法找到主治医生询问:“大夫,我妹妹到底咋样呀?她咋总睡觉呢?用不用去哈医大看看?”医生倒是很耐心的给他解释:“她现在是嗜睡状态,该给用的药我们都给用了,ct和核磁都没显示有出血,应该是脑水肿引起的,得慢慢吸收,应该问题不大。”医生的话给了郑永富少许安慰,但看着可怜的金朵,还是心急如焚。唉!关键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了,唉!整天的哀声叹气。在走廊门窗上看着病床上金朵不安稳的睡姿,郑永富狠狠的掐灭烟头,暗暗下定决心自言自语道:“金朵你放心,这个仇,哥给你报,我不会放过徐伟民的!轹”
郑永富正在想着怎么收拾徐伟民,这时候发现金朵在床上特别烦躁,赶紧进屋走近金朵:“怎么了老妹,你要什么?”金朵挣扎着要起床,郑永富忙说道:“你别动,你要什么哥帮你?”金朵撇了撇仍然肿胀的嘴唇,轻声说道:“你帮不了,我要上厕所。”郑永富一听,涨红了一张脸,低声嘟囔:“这个,还真帮不了,我给你叫护士帮忙。”说着,赶紧按响床头的呼叫按钮。金朵在郑永富的搀扶下,起床下地,直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歪倒在郑永富身上。郑永富一惊,大声喊道:“护士,大夫。”金朵摆摆手:“没事的大哥,我这是刚起床的事,一过性头晕。站会就好了。”
在金朵住院的第五天,徐伟民的弟弟和他们学校的领导来了,金朵闭着眼睛始终没吱声,她不愿意看到或听到任何关于徐伟民的消息。徐伟民的弟弟一直说着,该看病看病,先把伤养好。校领导也说着客气话。郑永富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说的好听,该看病看病,这罪你们遭一下试试,住院这些天了,你们拿过一分钱吗?现在才来看,早干什么去了?这公道我们一定讨回来。已经报警了,就经官吧。”
徐伟民的弟弟徐伟军不停说着好话:“你们看,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尽量把它解决圆满。我的意思,咱们私了,给金朵一些补偿。”“什么?我没听错吧?”郑永富冷笑着:“让徐伟民拿出钱来?哈哈,还不如杀了他呢。”徐伟军忙说道:“这钱我出,我出。”郑永富说道:“这事得等金朵自己决定,等她好了再说吧。”学校领导说着好话:“你看,这徐老师还有工作,你们不商谈好,徐老师就不能出来上班。”郑永富一听急了:“人都快让他打死了,他还想上班?你们咋想的?就这样的配当老师吗?”“哎哎,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这位老师态度蛮好,不停的劝说:“我们一定给他处分,打人是违法的,我们一定严肃处理。”徐伟军拿出一沓钱来放在金朵床边:“咱先看病,剩下的以后再说。”两个人见没商量出什么结果,也就起身告辞了酩。
郑永富数了数钱,正好一万。塞到金朵枕头下面,对金朵轻声说道:“你放心,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金朵拽住郑永富的手说道:“哥,谢谢你,没有你我的命就没了。”“你看你,说什么呢,咱俩不是结拜了嘛。”郑永富还真禁不起夸,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金朵继续说道:“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咱看徐伟民的态度再决定怎么做。你说呢?”郑永富凝视着金朵清澈的眼神,暗暗寻思,这个女人心地竟是如此善良与豁达,心胸如此宽宏大量绝不亚于任何男子汉。不无怀疑的问了一句:“朵儿,你心里就真的不恨他吗?”金朵微微笑了:“哥,恨一个人多累呀,再说他也不值得我去恨。唉!要是不认识这个人就好了。”郑永富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心里琢磨着金朵的话似乎很有道理。金朵把钱拿出来交给郑永富:“哥,这住院费都是你垫付的,这钱你先拿着,不够以后再说。”徐伟民说到:“你怎么还跟我客气,钱是身外之物,对我来说,你比钱重要的多。”越说声音越小,金朵几乎听不见。“哥,那这钱你也得拿着,放床上也不是个事呀。”“好的,我先给你拿着。一边说一边把钱揣进兜里。“想吃啥就跟哥说啊,哥给你做。”“恩,哥,你也别太累着,休息一会吧。”
晚上张小玉和刘晴来到医院看望金朵,听郑永富说金朵打算放过徐伟民,刘晴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吵着:“金朵你疯啦,他把你打成这样,随随便便私了绝对不行,就他那样的不会给你多少钱的。不能放过他。”张小玉也说道:“他凭啥呀?上次我就要整他,金朵说啥也不让,我就说你不能心太软。结果怎么样,你捞着好啦?他这种人就是欠揍。”两个人叽哩抓啦的一顿抱不平。金朵也没力气和她们争辩,默默地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们。小玉不服气的继续说道:“朵儿,你记住我的话,你就是一分钱不要,徐伟民那种人都不会领你的情,也不会念你的好。”
她们说归说,真正拿主意的还是金朵,就金朵的倔强脾气而言,她们两个人是说也白说。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金朵逐渐恢复健康,头部不那么疼了,也轻微的自己敢翻身了,能自己下床上厕所了。两颗松动的牙虽然不敢吃东西,但总算没掉。郑永富白天忙着替金朵看着装修,晚上过来照看金朵,很是疲惫。金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白天输液,晚上郑永富又给熬的鱼汤,金朵刚上完厕所,就感觉又来尿了,不好意思折腾郑永富,慢慢的挪动身子,打算自己去厕所。咬着牙慢慢挪着身子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打开病房的门,悄声的走了出去。郑永富真的累了,居然没醒,同屋住院的今天下午出院了。屋里就剩下郑永富沉沉的睡着。他梦见自己跟着金朵一直朝前走着,自己怎么赶也赶不上金朵的步伐。金朵一直朝前走,前面就是悬崖了,这个傻女人还不知道停下脚步。郑永富急了,想喊也喊不出来,眼看着金朵从悬崖上飞了下去,郑永富惊出一身冷汗,大喊一声:“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