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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这?”那人语气平和地问道。
眼前这人穿着一件白色宽松体恤,搭配一件破洞黑色牛仔裤,很明显和张天雄撞衫了。可人家可比张天雄酷多了,长得高高大大的,帅得也是一塌糊涂,感觉就像动漫里走出来的似的,鼻子高挺,眉清目秀的,打扮得还一副文青样。
咋一看这人还挺正经的,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个家伙,昨晚还在我宿舍里和女鬼大干了一场,还特么牛逼哄哄地从六楼跳到了一楼,竟一点屁事儿也没有。
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他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就干了这么个晦气的营生。
我见来人竟是萧何便立马站了起来,指着他说道:“你你你……怎么是你?”
“怎么?你俩认识啊?”张天雄见我俩表现怪异,便问道。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过来找我了?还以为你会吓得一晚上睡不着,没想到气色还挺不错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萧何站在门口对我说道。
“你想得倒美,我才不是过来找你的!你先跟我说清楚,是不是把昨晚我那事告诉舍管阿姨了?”我质问道。
“昨晚你那事?哦,对对对,说了说了!职责所在,活没干好不得跟人好好汇报一下嘛!再说了,那种事可不多见,可是大新闻,这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萧何想了想,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我竟对他有点无语。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天雄一头雾水地问道。
萧何见我气得脸都快红了,就笑了起来,说道:“别生气,跟你开玩笑呢,昨晚的事我可没怎么跟陈姨说,就告诉她我打烂了些东西,让她找人去修修罢了。你也不用太在意,对这种事我是有分寸的。你也不用太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想昨晚的经历,想想我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他,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我估计早让女鬼给吸了精气了。
我这么怀疑人家,是不是有点狗咬吕洞宾了?呸呸呸,鬼才是狗!
“她是谁?”张天雄疑惑道。
“是鬼!”我俩竟又一次默契地齐声回答道。
张天雄一听竟吓得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对我说道:“不是吧,你们住的老宿舍楼里还真的闹鬼啊?我以为那都是学校里大家伙编的灵异故事呢!你得好好跟我说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很多故事都是有现实背景的,要深究的话,其实也不完全真实!”萧何说道。
他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很多灵异故事还真是有现实背景的,可不是完完全全的瞎编。只不过这些故事被传得多了,不免会被画蛇添足,久而久之就被鬼神化了。
“怎么都站着啊,既然你们都认识,那我们就坐下慢慢说。来小哥,你也过来坐会儿,我请你喝咖啡!”张天雄招呼道。
萧何倒也不客气,本来是想过来问问招聘的事,没想到还能蹭杯咖啡。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怎么能就这么错过!于是,他二话没说,直接朝吧台走了过来,对我俩笑了笑,便坐到了我旁边。
“那我就不客气了!”萧何说道。
“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张天雄倒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问道。
“萧何!”萧何说完就在身上摸索一通,嘀咕了一句:“忘带名片了!”
“你好你好,我叫张天雄,是阿澜的发小!”张天雄自我介绍道。
“阿澜?不好意思啊,昨晚走得急忘了问你姓名了!我刚以为你也是过来找兼职的呢。”萧何有点尴尬地对我说道。
“其实我叫楚澜,不过大家伙都习惯叫我阿澜。你咋过来问招聘的事了?怎么,你的小铺倒闭了?”我问道。
“呸呸呸,什么倒闭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我那小铺生意可好着呢!只不过是最近生意有些惨淡,想出来找个兼职罢了。”萧何赶忙说道,可话说的有点虚。
“哟,没想到小哥也是生意人,幸会幸会!以后可得多指教指教啊!”张天雄不知道哪学来的那股子生意人的口气,说道。
“不敢不敢,我那小铺是我师父留下来的,经营了好些年了,现在生意不如往前,都快干不下去了!”萧何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
“那你刚还说生意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随即就泼了冷水道。
“……”萧何倒无语了。
“不知道小哥做得什么生意?”张天雄问道。
没等小哥开口,我就抢着回答道:“死人的生意!”
张天雄一听,脸色一下变了,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下去,可能是觉得晦气,就没再多说什么。
萧何喝了一口咖啡,可能有点苦涩,他皱了皱眉,接而淡定地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偶尔还是会接点生人的活干的,比如看宅子、算命、测风水啥的!”
“你是道士啊!”张天雄勉强地笑了笑说道。
“算是吧。不过我就跟师傅学了点皮毛,其实也只就是个半吊子,很多活还是干不来的。之前师傅在的时候生意还好,经常能揽活,可现在师傅不在了,我连混口饭吃都成问题了。客户都嫌我太年轻觉得没什么本事,所以……”萧何想起了这两年来的生活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平时店里就靠卖些纸钱香烛维持着,生意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好点,一般时候压根没人!所以我平时就在外边一边做兼职一边找时间看店,想着哪天师傅回来了见店还在,也好有个落脚地。”
“那你师傅去哪了?”我疑问道。
张天雄似乎听得有点入迷,安静地在一旁喝着咖啡聆听着。
没想到萧何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守着个生意惨淡的小铺就为了等师傅回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师傅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记得两年前他收到一封信,说是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看店。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两年多,没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萧何说着说着,语气竟有点沉重。
“听阿姨说你师父是个高人,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我安慰道。
张天雄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一直没说话。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这两年来也多亏了陈姨,要不是她经常安慰我,恐怕我早把小铺给盘出去了!”
“陈姨?”张天雄似乎能喘气了一样,赶紧说了一句。
“陈姨是他们宿舍楼的舍管阿姨,她以前经常来铺里找师傅画符,来得多了我们也就熟了。但这两年来师傅都不在,她也就不怎么去铺里了,只是偶尔路过时跟我打个招呼。她以前可没那么憔悴,人气色可好,可就是宿舍楼的那脏东西让她老是睡不好觉,总害怕有学生出事。她实在受够了,昨晚就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去抓了那鬼祟,可谁想到鬼没抓着,还把东西给砸了!”萧何像讲故事一样说道。
“那她怎么不辞职啊?不干这活不受这罪嘛!”张天雄说道。
“你以为她不想?可这其他舍管阿姨都知道这老宿舍不太平,说多了学校领导还说你迷信炒你鱿鱼。学校里就是不管,还老是安排人过去住。阿姨也是没办法,除了她没人敢去干这活!”萧何有些无奈,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又说:“这陈姨家里条件也不好,她丈夫前些年出了车祸,花了不少钱欠了好些外债,现在床都下不来,她孩子又没什么出息,一家子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你们也知道,这人啊下岗后工作就可难找,为了支撑起这个家,陈姨才那么在乎这份工作。”
“生活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呐!”我叹了口气说道。
“你俩真是的,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快换个话题换个话题!”张天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