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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地下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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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过后,酒楼事件也就被淡化了,期间我和张天雄去过几次酒楼,但酒楼一直处于歇业整修状态,对于那天的事酒楼里的人也只字不提,后来我们也就对事件的真伪失去了兴趣。不知不觉,我也就在县里待了一个多星期,突然一天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来富的号码,就是这次通话再次证实了死而复生的可能性。

    “喂,阿澜啊,是我你李叔!你没事吧!”李来富在电话那头说道。

    ”本来一直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最近发生了点事,我就忘了。我没事,你还好吧?“我问道。

    “我······好······呢!你进县里都一个多星期了,没······你有······信,怕你出事了就给······打个······话······问······”估计是村里信号不好,李来富的声音咝咝啦啦,也就能听个大概。

    “哦哦哦,我明白了,你没事就好!”我说道。

    “其实啊打电话给你还有个······你说,那天车······不是死······个人么,后来我听······又活······来了,我觉得事······蹊跷,你在外面可要当心了!”李来富一卡一顿地说道。

    我听完一下呆住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在我的生活里发生,还是两次。死人复活?怎么可能!

    “不会吧,李叔你吓我呢吧?”我用不相信的口吻说道。

    “我也不信,可是是真的。要是你爷爷在的话,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休息了,有时间我们再聊。“说完李来富就挂了。

    挂了电话我思绪万千,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好像爷爷的突然离去开启了一扇门,让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闯进了我的生活,也扰乱了我的生活,这难道就是爷爷说的所谓的宿命!

    其实,我心里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而这次到县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爷爷所留下的那个地址,从而解开我心中的迷惑。但我到了县里之后,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爷爷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落实下任何寻找的计划。去学校报道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必须在此之前弄清楚爷爷离开前留下的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为此,我特意上网搜了一些县的地图,想要初步从地图上找到清风街的大体位置,可出乎我的意料,近十年里的新老地图中都没有标明这条街的存在,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地址,就连地图上也找不到,我又该怎么找?

    “喂,老张,怎么了?”张天雄接了一个电话,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黑市啊,带我去干嘛?我对你的生意可不感兴趣。这样啊,行,去去去,不过我得和阿澜一块去。好,就这么说定了,你晚上过来接我!”

    挂下电话,张天雄就跑过来跟我说:“阿澜,我爸叫我晚上陪他去黑市长长见识,要不要一起?反正我跟我爸说了,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喂,问你话呢,去不去啊?”

    “嗯,去哪,地下黑市?去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一边看着手中的地图一边说道。

    “不是,跟你说话都心不在焉的,你想什么呢?不是我说你啊,你盯这破地图看了好几天了,找什么呢?“张天雄疑惑地问道。

    “哎,问你个事,你有没有去过清风街?”我问道。

    “清风街?没听过,你看地图就为了找这个啊!不是我说你,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去问一下就知道了。”张天雄说道。

    “你以为我不懂啊,一搜上就百万条相关信息,这怎么找?”

    “一看你就不懂,是去问别人,不是搜啊!来来我帮你找。”张天雄说完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说道。

    “阿澜,不是我说你啊,现在获取信息的途径多着呢,别总在一个地方吊死,换换其他地方试试。我们去贴吧问一下,肯定有人知道的。”张天雄一边说着一边在贴吧里发求助帖。

    “贴吧?你还会玩贴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会玩这个很新奇么?要懂得跟上时代啊,别像村里那些阿叔阿伯们一样,整天相信些什么神啊鬼啊的,多迷信啊!”张天雄说着说竟调侃了起来,待他把贴发出去后,接着又说:”好了,等会儿就有人来帮你解决问题了。找到了别忘了感谢我,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太客气。“

    “感谢你个头,找到了再说!”我说道。

    帖子发出去没五分钟,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评论了。

    “古玩,奇药,救世渡人,需要的加号私聊我······”

    “肾虚了怎么办,祖传秘方帮你解决······”

    “旺铺转让,价格面谈,电话135······”

    “清风街?龙岚县我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过有这样一条街······“

    “清风拂过一条街,楼主问话没人接!“

    “我知道我知道,想知道位置在哪加号私聊我,价格好商量······”

    ······

    我们把所有的回复都看了一遍,可是没有一个评论是可以找到点线索的,这让我有点失落。

    “你的这个地址到底存不存在啊,怎么都没人知道呢?”张天雄也是无奈。凭他以往的经验,贴吧里发求助帖一般很快就会人来帮忙解决,可是这次贴发出去都半天了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看吧吊死了吧,估计这就是个不存在的地址,也不知道爷爷留给我到底什么意思。算了今天不找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装作无所谓般说道。

    “楚爷爷留的啊,那可不好找。楚爷爷人可精明,做事又小心谨慎,我看啊这个地方不简单喏。”张天雄说道。

    我想了想,爷爷的性格也确实如此,如果按常理来找这个地方,恐怕找不到,但要不按常理来找,这非常理又是个什么理?爷爷的心思难以捉摸,我只好暂时将事情先放到一边,因为一旁的张天雄早就饿的不行了。

    下午六点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汽笛声,张山海的车每隔五分钟就鸣一次,一共鸣了三次我和张天雄才出来。只见张山海一身西装革履,配着油的发亮的大背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标准成功人士范气息。他坐在奢华小轿车里面,嘴里还叼着根抽了大半的雪茄,一副神采奕奕光鲜亮丽的样子,别提多精神。张山海见我们一出来,就把嘴上的雪茄给熄了,待我们上了车他就发动了汽车引擎出发了。

    “阿澜,好久不见啊,听天雄说你来县里好些天了,玩的怎么样?”张山海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还行还行。”我赶忙回话,竟然莫名地觉得有点压抑。

    我第一次觉得和一个人聊天会有种被压迫的感觉,也许是张山海身上散发的气场太强,我有点无法适应。但在我的印象了,以前张山海的身上并没有这种逼人的气息,这隐隐地让我觉得他似乎隐藏着什么,而且隐藏的很深,这让他看起来并不简单。

    “你爷爷去的突然,你也不要总挂在心里放不下,出来走走是对的。我这些天工作忙,没有好好照顾你,今天带你们吃点好的,表示歉意!”张山海话中流露出来一点怜悯。

    “不是,老张你不是说要去黑市么?”张天雄问道。

    “你电话里不是说没吃饭呢么,先带你们去吃饭。没想到你这么感兴趣,难得,可黑市现在还没开始,所以不急。我怕一会儿你就吵着要回去,不想跟我去黑市了!”张山海笑着说道。

    “我说去了就去,不会反悔的!”张天雄坚定地说道。

    “行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话说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叫我老张,这多见外啊,而且让别人听到了多不好,还以为我这收小弟呢!这要是让我那些生意伙伴知道了,我这老脸往哪搁啊。”张山海说道。

    “不,我不!就叫老张,爱听不听,不听拉倒!”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别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就行,真拿你没办法,叫声爸有这么难么!“

    一路上,张山海父子俩的对话让我别提多紧张,整个车里的火药味都让人窒息,感觉随时能爆战。可每次感觉就要撕破脸时,俩父子就会非常默契的转移话题,然后再从这个话题产生矛盾,逐渐升温,也许是我在的缘故,他们才没有吵起来。晚饭过程中我们聊了很多,我也大概知道了这些年张山海做的什么生意。

    原来当年,张山海把家里的一件祖上留下来的玉件给变卖了,有了点钱之后,他就在县里开了个古玩店,本想着过活日子就算了,没想到越做越大,就在县里出了点名头,有了点名气。可就是因为变卖玉件这件事他和张六顺结了梗,爷俩没少吵过架,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张六顺一直在村里数落他。